第五百一十九章毒已蝕骨
2023-12-04 20:07:37 作者: 無名本尊
扔給胖子一支粗雪茄,同時也給了諾天言一支。
當遞給我的時候,我的餘光看到了冷月如的眼神有點不善。
隨即抬起手推了一下道:「雪茄抽了咳嗽,我還是抽細的吧。」
張義微微朝我一笑,收起了大雪茄點頭道:「你看我這裡的風水格局如何?」
我點頭道:「非常好,建造此處的大師,不但是風水大師,還一定對建造土木工程十分地了解。」
「否則,這種量身定做的院子,不是隨便一個風水師都能搞得定的。」
張義跟我說話的時候,很平常,也很平淡。
我沒有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太多的驚訝。
一切就好似他早就知道我沒有死,也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他的樣子。
當他問我話的時候,我也沒有從他的語氣之中感受到有太多的關心。
或者說有太多不一樣的東西。
一切就像……!
就像老朋友一樣地熟悉,也像陌生人一樣地萍水相逢。
總之跟以前的感覺十分地不同。
不過幾年過去了,人都是會變的。
我自然也不例外。
我跟張義聊天說話的時候,冷月如自然是一言不發。
諾天言在陌生人面前也是冷冰冰的一張鞋拔子臉。
胖子居然也選擇了保持沉默,閉著眼睛,抽著雪茄開始咬煙吞霧了起來。
當我把我的回答說給張義之後,張義呵呵一聲道:「看來幾年沒見,你眼裡要比之前高上很多很多。」
「當初,胖子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只是大喊臥槽……」
「我讓他講,他又講不上來太過具體的事情……」
「切,哼……」
胖子睜開眼睛瞪了張義一眼,沒有反駁任何一句話。
出現這種情況,往往是實打實的事情了。
對此我只能報以微笑,同時說道:「這種地方,世間罕有,雖不及吳家大院那般天時地利。」
「但卻在某種極端之上,做到了極致。遠超,吳家大院……!」
「哦……!」
「此言何意?」
張義眉毛微微上挑道:「難道我這裡還有不詳的地方?」
我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張義的問題,而是盯著他的雙眼看了起來。
他也沒有說話,依舊波瀾不驚地看著我,眼神之中依舊是古井無波。
我很是淡定地說道:「阿婆不在了吧?」
阿婆自然指的是遠在胡建的鬼婆婆。
我的這句話出口,張義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但是他的雙眼瞳孔則是微微收縮,雖然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但依舊瞞不過我的眼睛。
我沒有著急讓張義自己開口說話。
而是伸手一指遠處角落的位置道:「流水之下的盡頭是一棵槐樹……!」
「槐樹屬陰,這點就連老百姓都知道,但凡院子裡面種槐樹的,都與死人有關……!」
「而你這裡風水格局大體上不變,但有很多地方都是新修建沒幾年的……!」
「這裡三足鼎立之勢雄偉,後山霸氣盤龍鎮壓大院,但四象之格局則是把這個院子化成了一座院中囚籠!」
「我雖然沒有看到其他角落的位置,但我敢肯定,另外三處角落各有一顆槐樹。」
「這才符合風水地理格局的說法……!」
我說完之後,張義笑了。
不過他的笑容很複雜,顯得有些傷感,有些猶豫,甚至有些微微的憤怒。
這絲憤怒不是我直觀感受到的,而是聽到了冷月如觸碰黑金古刀的聲音。
我側頭看了一眼冷月如,發現他正在觀察自己的刀。
但我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這般樣子的。
而使他做出這樣舉動的,必然是有原因的。
而這個原因就顯而易見了。
「呵……」
張義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道:「士別三日,應道刮目相看。」
「看來你果然已經不是以前的木陽了……!」
張義說著,坐到了石凳子之上,這才點燃了自己手中的雪茄抽了起來。
一邊抽一邊道:「木陽,你說這事情夠不夠巧?」
「你死後不出三天,遠在胡建地那邊的阿婆就意外死掉了。」
「可你說她是意外死掉的吧,他又死得很安詳……!」
「可你說她是很平靜死掉的話,我又不信……」
胖子這個時候接話道:「張義,我早就說過了,這件事情跟木陽沒有關係,你有完沒完。」
我皺了下眉頭沒有說話。
胖子與張義之間必然是產生過爭吵,聽這話頭還不是一次兩次了。
張義點了點頭道:「我自然知道跟木陽沒有任何的關係,畢竟他已經死了嗎!」
「你看得很準,我把阿婆的骨灰埋在了腳下,重新找人設計了這裡。」
「阿婆的死很意外,只是當時事情有些太巧了些,所以才和胖子產生了不同的分歧。」
說完,張義話鋒一轉道:「你們來找我,必然是有事的吧。」
「說吧,有什麼事情,我張義必當全力以赴……!」
我看了看張義,直接拉下了自己的衣服,讓張義看。
「有的治嗎?」
此時我肩膀大臂上的傷口已經是很嚴重了。
縱然是有冷月如的鮮血暫緩,也出現了霉變的徵兆。
沒錯!
就是霉變。
到底是怎麼樣的傷口,毒物會產生霉變呢?
張義伸手摸了摸我的肩膀,捏了捏後道:「疼嗎?」
我搖了搖頭道:「不疼,初期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你為什麼不早點來?」
張義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完全進入到了自己醫生的狀態之中。
我抿嘴道:「不是不來,是來不了……!」
這個時候,胖子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插話道:「我說張義,你直接說能不能救就完事了,幹嘛啊,這是……」
「胖子,注意你的態度……!」
我第一時間訓斥了胖子一下,但胖子僅僅是哼了一聲別過了頭去。
張義居然沒有生氣這是讓我相當驚訝的。
只聽張義道:「救是肯定能救的,但你現在已經毒如蝕骨。」
「我……」
「治不好……!」
咯噔!
聽聞此言,我心中已經是涼了一半。
張義又道:「你這傷口,至少有兩人用不同的方式進行治療過,雖然第一時間阻止了傷口的蔓延以及復發。」
「但中間過手過多,產生了一定的反應,雖然不足以致命,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會相當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