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深夜來了支隊伍

  我點點頭：「這個可能性很大！」

  明寒說：「女子大學城在哪兒？」

  我回想道：「當時老吳好像說，女子大學城在東郊。」

  兩人彼此對視，都緩緩點了點頭，明寒道：「去看看！」當即調轉車頭，駛向鷹城南面。

  我尋思：「如果星人的老巢真在女子大學城附近，那去的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也就沒有考慮回去叫上鍾小成、左文文、林爽三人。而肖教授那邊行蹤不定，一時也聯繫不上。」

  明寒驅車還沒有駛出鷹城，天色已經接近傍晚，安全起見，兩人在路邊一棟居民樓過了一夜，第二天繼續趕路。

  黑夜漫漫，我和明寒輪流守夜，寂靜的夜裡，夜魔那瘮人的嚎叫聲，如同深巷裡的狗吠，飄飄緲緲的一夜未息。

  天亮以後，在路邊一家加油站給暴風越野車加滿了油，繼續開車出發，直到天色向晚，才駛出了鷹城，由此可見，鷹城有多麼的宏大。

  出了鷹城，眼前是一望無際地荒野，一條公路孤零零地向前延伸，暮色四合，歸鴉陣陣，四下里一團死寂，恍如遠古的蠻荒大地。

  明寒打開車燈，沿著公路繼續行駛到午夜，我見公路邊上翻倒了一塊路牌，有字兒的一面朝下，便讓明寒停一車。

  我下車翻過路牌，鏽跡斑斑的牌面上，勉強能辨出「距離女子大學城十二公里」的字樣。

  這時皓月當空，一瀉千里，公路上視野良好，明寒關了車燈行駛，以免明亮刺眼的車燈，惹來什麼意想不到的麻煩。

  如此又行駛了二十分鐘左右，深藍色的夜空下，出現了一團黑魆魆的暗影，黑夜剪出它巨大的輪廓，像是一頭潛伏的怪獸，隨時隨刻準備撲向獵物，那就是女子大學城了。

  老吳說過，女子大學城由十幾所女子大學組成，其規模相比於鷹城雖然微不足道，但也不亞於一座中等的城市。

  明寒把車停下，說道：「天亮再進城？」

  我點點頭，搖下車窗，見路邊的野地里，有一所農家小院，院子裡有棟五層的小樓。說道：「車裡擁擠，不如去小樓過夜。」

  明寒答應了，把車開進路邊的草叢裡，兩人下了車，朝農家小院走去。

  風很大，虎虎虎地吹，半人高的荒草，像海浪一樣的起伏不定。

  走到小院前，我伸手輕輕一推，板門「吱呀」一聲，應手而開。

  院子裡樹影婆娑，種著兩棵白楊樹，大風吹過，沙沙沙地響。地面一層厚厚的落葉，腐爛成土，走在上面軟綿綿的。樹頂高過了五層的樓房。

  我和明寒穿過院子，來到樓房前，房門虛掩，裡面靜悄悄的更無聲息。

  推門進去，用電筒四下打量，見地板上、沙發上、桌子上、茶几上都是厚厚的灰塵，牆角吊著一個殘破的蜘蛛網。

  明寒輕聲說：「這屋子恐怕從屍變發生的那天，就沒有人進來過了。」

  我點點：「上樓看看。」

  兩人樓上樓下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夜魔，才點上一支蠟燭，在客廳沙發坐下，掏出乾糧，慢慢吃著。

  乾糧是大米和蔬菜混合做成的飯糰子，有些生硬，那是鍾小成的傑作。吞咽起來有些困難。

  明寒咀嚼了一會兒，用力吞下肚子，我看見他脖子鼓起了一小團，慢慢往下滑落。

  「咳，咳。」明寒咳嗽兩聲，拿起水壺喝下一大口水，緩了緩，才說道：「鍾大哥做的飯糰，可不咋樣呀。」

  我說：「總比那些求生食品順口。誒，省著點吃。」

  我們上次搬空了那家巔峰食品專賣店，監獄裡的食物不缺，不過吃得多了，還是覺得現做的飯糰子好吃得多。

  因此我們這次去拜訪夏若雲，鍾小成又給我們備了一些，不過他也料不到我和明寒臨時起意，會去往南郊的女子大學城，所以只準備了三餐的飯糰子。

  明寒道：「我現在想想，即使我們找到星人的老巢，也拿他們沒辦法呀。」

  我說：「是倒是這樣，不過我們最少知道這幫史前怪物，住在什麼地方。」

  明寒說：「老吳沒有告訴你，老流浪漢具體是在哪一座山下不見的？」

  我說：「沒有，唉，當時也沒有想到好好問問。」

  明寒說：「那只能祈禱大學城周圍，沒有多少山了。」

  我點點頭：「要不夠得咱們找。」

  兩人吃完乾糧，我說：「這兒荒郊野外的，應該不用守夜了...」

  一句話沒有說完，忽聽遠遠的傳來一聲屍嚎的聲音。

  我苦笑道：「我還正想說，沒有夜魔，不用守夜了呢。」

  明寒吹滅蠟燭，說道：「不用管，夜魔也不會知道這屋裡有人。」

  我掏出香菸，遞給明寒一根：「你先睡，我守夜。」

  明寒接過香菸點上，倒在沙發上，才抽了兩口，只聽屋外又傳來一聲夜魔嚎叫，比剛才又近了一些。

  我站起來，說道：「這夜魔好像是照這邊來的，我出去看看。」拿起穿楊弩，出屋來到院門後面，從門縫裡張望出去。

  突然，我嚇了一大跳，夜魔沒看到，卻見一隊人馬排成一列，下了公路，正筆直朝這邊走來。明朗的月光下，這隊人馬大概有二十人左右。

  明寒跟在身後，說道：「怎麼了？」

  我說：「你看，來了一隊人！」

  明寒吃了一驚，從門縫裡看出去，抬起頭來：「這些是什麼人？」

  我說：「快藏起來。」心念一動，拔下了院門門閂。

  明寒先是不解，隨即反應過來：「對，門開著，他們就不會懷疑屋裡有人。」

  我和明寒奔回客廳，藏起蠟燭，拿上背包，把菸頭踩滅踢到沙發下，上了二樓。

  過了一會兒，只聽腳步聲響，有人推門進來。

  一個外國口音的男子道：「我上去檢查一下。」

  我和明寒微微一驚，正要上樓躲避，只聽一個女子的聲音說：「不必了，荒郊野嶺的，能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