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偷天換日

  綱手和自來也的心情簡直就跟坐過山車一樣，從高到低，又從低到高，得虧心臟夠強大，要不然還不硬生生嚇出來心臟病。

  不過這一次也讓他們深刻意識到莫羽有多強悍。

  四個影級啊，竟然讓他一個人給硬生生的乾死了。

  這還沒算上前面那些幾十個上忍和准影。

  就莫羽這份實力，單靠他自己就能媲美一個忍界豪門。

  怪不得敢回木葉村去跟宇智波叫板，原來人家是有底氣。

  就這份實力，別說是和宇智波叫板，就算是和整個木葉叫板，那也絲毫不怵。

  水無月夢倒是比較淡定，因為她一開始就知道莫羽很強，強的她都感受不到深淺，就跟個無底洞似的，你每次以為他的實力到頂的時候，卻發現才只是露出來冰山一角。

  不過剛才莫羽的戰鬥還是讓她大開眼界，特別是最後的骨翼和火焰結合，在空中飛行，簡直是帥呆了。

  沒看見她現在看著莫羽的眼神，簡直就跟小迷妹見到自己的偶像一樣，要不是心中還有矜持，估計就直接撲上去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

  水無月的那些上忍和准影們六神無主，茫然無措。

  族長死了，三名長老也死了。

  現在他們對莫羽一點恨意都沒有，只有恐懼。

  也生不起報仇的念頭，就算報仇又怎麼樣，水無月已經完了。

  失去了影級強者的家族，瞬間跌落豪門之列，淪為二流。

  等這件事情傳出去，恐怕他們的仇人馬上就會找上門來。

  別的不說，起碼輝夜一族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所有水無月的忍者都一個個頹然的坐在地上，死氣沉沉。

  莫羽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水無月的忍者被腳步聲驚醒，抬頭看著莫羽，雙眼中充滿恐懼和慌張。

  「你們恨我嗎？」

  莫羽朗聲道。

  沒有人回答，所有水無月的人都低下頭，不敢看莫羽的眼睛。

  莫羽繼續道：「你們不用說我也知道，當然是恨，不過你們恨不恨都無所謂，反正我不在乎。」

  「想必你們現在也知道，等今天的消息傳出去，水無月一族將失去在忍界中的豪門地位，淪落為一個連影級強者都沒有的二流家族，到時候，你們首當其衝要面對的就是輝夜一族的刁難和衝擊。」

  「請問，你們能擋得住嗎？」

  莫羽的話就像一柄錘子，砸在所有水無月忍者的心頭。

  擋得住嗎？

  當然擋不住。

  就算水無月凜冬她們沒死之前，水無月一族也只是和輝夜旗鼓相當而已，現在影級全死了，拿頭擋啊！

  「到時候你們的下場只有兩個。」

  莫羽慢慢道：「要麼全部被殺死，要麼被奴役，地盤和錢財都被搜刮，從此成為輝夜手下的一條狗，永世沒有出頭之日。」

  說完後，水無月的忍者終於有了反應，一個個抬起頭怒視莫羽。

  她們不是對莫羽憤怒，而是對莫羽說的悲慘下場憤怒。

  高貴的水無月怎麼能淪為他人的奴隸？不行，絕對不行！

  「看的出來你們也不想給別人當狗，可是你們有什麼辦法呢？」

  莫羽淡淡道。

  所有水無月的忍者都攥起拳頭，青筋暴起，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沉默半晌，就在這時，一個人站起來，對莫羽咆哮道：「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你，如果你不殺了族長他們，我們又怎麼會……」

  「因為我？」

  莫羽譏笑道：「是我讓你們來截殺我的嗎？是我讓你們來送死的嗎？呵呵。」

  那個人就像被掐住了脖子，聲音卡在嗓子眼發不出來。

  是啊，歸根結底是他們的族長太霸道，太自負了，以為自己勝券在握。

  可沒想到不但自己葬送了性命，還拉上了整個水無月一族陪葬。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她們自找的，真怨不得莫羽。

  往日裡，這些高傲不可一世的水無月一族的女人，此時終於露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

  有幾個年輕少女，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不忍幻想自己未來悲慘的命運。

  「其實，我倒有個辦法幫你們解決眼前的困境。」

  莫羽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刷刷，一排目光整齊的看過來，所有水無月的忍者都把目光聚集在了莫羽身上。

  在他身後，水無月夢有些疑惑的看著莫羽，雖然不確定莫羽接下來要說什麼，可是她總覺得莫羽要說的話是和她有關。

  賣足了關子，莫羽才悠悠道：「你們現在的問題就是沒有一個影級忍者撐門面，那麼就去找一個影級忍者當族長不就行了。」

  一個水無月的忍者反駁道：「不行，我們水無月怎麼能找外人當族長，這樣還不如集體自殺算了。」

  「先別急，聽我說完。」

  莫羽道：「我說的這個人當然是你們水無月的人，而且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說完後，大部分水無月的人還愣了一下，可隨後想到什麼，齊刷刷的看向莫羽身後的水無月夢。

  莫羽把身子挪開，讓水無月夢露出了。

  「我？」

  水無月夢道。

  「當然是你，除了你還有更合適的嗎？」

  莫羽道：「你可是純正的水無月出身，而且還是實打實的影級，在眼下水無月一族即將有滅族之危的情況下， 難道你不應該站出來力挽狂瀾嗎？」

  說完，莫羽還衝水無月夢擠擠眼。

  「可是，我，我不行吧……」

  水無月夢道。

  「有什麼不行的，你在雨之國的時候不也是當的族長，現在只不過是要管理的人多了一些而已，其他的都一樣。」

  莫羽說完，看向水無月的忍者：「你們覺得呢？」

  一部分人有些猶豫，心裡不太認同，畢竟水無月夢是分家出身，而且還是站在莫羽這一邊，是他們的對頭。

  但另外一部分人卻覺得可以。

  現在都什麼情況了，哪還有時間去在乎是不是宗家、分家的，只要是水無月的人就行，怎麼著也比讓輝夜給吞了強。

  由於有意見分歧，水無月的忍者爭論起來，從一開始的小聲討論，到後來大聲爭辯，有幾個還吵的面紅耳赤，差點打起來。

  趁這時，水無月夢道：「喂，你搞什麼鬼，怎麼想到讓我去當族長的。」

  莫羽道：「難道你不想當嗎？」

  水無月夢道：「當然不想，我好不容易才和水無月斷絕關係，怎麼可能再傻乎乎的去當族長。」

  莫羽道：「那你就眼睜睜看著水無月滅亡吧，一個沒有影級強者的家族，還和輝夜有矛盾，我就把話放這，最多一年，水無月就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十年八年後大概就沒有人會記得水無月這個名字了。」

  水無月夢沉默了。

  平心而論，她雖然恨水無月一族，可也不想讓水無月滅亡，畢竟這是她從出生的家族，和所有族人流著相同的血。

  只是讓她去當族長，心裡總有個小疙瘩，很彆扭。

  莫羽道：「其實你想想，你之前之所以恨水無月，恨得並不是這個名字，也不是某個人，而是宗家和分家這種不人道的制度，如果你當了族長，就可以改變這種制度，這樣不是很好嗎？」

  水無月夢眼睛一亮。

  「好，我當！」

  見水無月夢被自己說服，莫羽含笑點頭。

  「可是她們會同意嗎？」

  看著還在爭論的水無月眾人，水無月夢不自信道。

  「她們會同意的，也只能同意。」

  莫羽道：「因為她們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綱手和自來也在後面乾瞪眼，這種事情他們可插不上話，老老實實當背景板吧。

  不過他們心裡還是蠻激動的，這可是要見證一個豪門的政變啊。

  「莫羽真牛逼，幾句話就改變了一個豪門的命運，真是我輩楷模。」

  自來也小聲道：「你說如果夢姐真的當了水無月的族長，那以後豈不是說水無月就是莫羽手下的一個勢力了。」

  「應該是吧，這也太可怕了。」

  綱手道。

  「唉，不知道我啥時候才能有這本事。」

  自來也道。

  「夢裡。」

  綱手調笑道。

  ……

  半個小時過去，水無月的忍者還沒有爭論出來個結果。

  莫羽看不下去了，道：「都住口！」

  他聲音不大，可是在說完後，所有雜音都消失，瞬間安靜了。

  看來水無月的人真是被莫羽給嚇怕了。

  「讓你們繼續討論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不如我來出個主意。」

  莫羽道：「現在同意水無月夢當新一任族長的舉手。」

  差不多有一大半的人舉起手來。

  「很好，沒舉手的就都是不同意的。」

  莫羽露出一個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道：「只要我把你們這些不同意的都殺了，那麼不就是所有人都同意了，多簡單。」

  嘶！

  所有人都打了個冷顫，這也太霸道了。

  剛才那些沒舉手的人一個個渾身發抖，牙齒打顫。

  你怎麼不早說啊，你要是早這麼說，我剛才就舉手了。

  不少人都在心裡這麼想著。

  「呵呵，我開玩笑的。」

  莫羽道。

  然而沒有人能笑得出來。

  莫羽繼續道：「那些不同意的人，你們自己想想，除了選擇水無月夢當你們的族長，你們還有第二條路可以走嗎？沒有，最終的下場就是被輝夜吞併，成為他們的奴隸，難道說你們寧願做奴隸也不願意選一個自己人當族長？」

  「哦，對了，我在這裡說一句，水無月夢是我姐，所以如果讓她當族長，就可以得到我的庇護，到時候誰要是再敢和水無月做對，那就是和我作對，我的實力你們應該是很清楚的。」

  莫羽這句話的殺傷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他的實力有多強，這些水無月的女人是親眼見證者。

  就連她們的老族長和三位長老聯手，都沒能傷到莫羽分毫，反而全被殺死，就已經說明一切。

  如果有這樣一個敵人，那是無比恐怖的事情，可如果能有這樣一個靠山，那絕對是最讓人安心的靠山。

  莫羽的話幾乎就是挑明了說，你們只要選水無月夢當族長，那麼我就可以保你們水無月一族平安無事。

  這下子，就連那些最堅定的不同意者心裡也動搖了。

  一邊是被輝夜吞併，成為奴隸，一邊是選個自己人當新族長，而且還多了一個大靠山。

  只要智商正常，似乎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等了一會，莫羽道：「好，我相信很多人應該已經重新考慮過了，那麼現在再來一次投票，同意水無月夢當新族長的舉手。」

  刷刷刷，所有人都把手舉了起來，沒有一個例外。

  她們也不是傻子，在生死存亡面前也知道該怎麼選擇。

  至於說莫羽殺了她們族長和長老的這份仇恨，還是隨風而去吧。

  反正人死都死了，她們也沒有本事報仇，再說了，以後還得靠著莫羽庇護呢，也沒有恨的資格。

  莫羽滿意的點點頭。

  在這裡的忍者幾乎占據了水無月八成的力量，所以他們的表決還是很有分量的，幾乎已經可以確定水無月夢就是新一任的族長。

  如果讓水無月凜冬看到這一幕，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可惜她是永遠也看不到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攤上這麼一檔子事，莫羽等人肯定沒法立刻離開水之國，於是又帶著一大幫人返回霧忍村。

  得先把水無月的事情處理了再說。

  當他們回到村子時，枸橘琥城就第一時間收到消息，立馬趕了過來。

  「莫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羽簡單將事情經過說了一下。

  聽完後，枸橘琥城沉默許久，才嘆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同時，他看著莫羽道：「看來我又低估你的實力了，連水無月凜冬那個老太婆加上三個長老都死在你手下，你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莫羽笑道：「只是取巧而已。」

  見莫羽不願多說，枸橘琥城也識趣的不多問。

  「既然你想讓水無月夢當水無月一族的新族長，那就讓她當吧，這樣也是最合適的選擇，至於輝夜那邊，我會去打招呼的，讓他們不要亂來。」

  莫羽道：「不用，一會我親自去一趟，找他們族長談談。」

  枸橘琥城道：「那這樣最好，有你出馬，他們肯定老老實實的。」

  當天下午，莫羽就去了一趟輝夜一族。

  本來輝夜的人在聽說水無月的遭遇後，都幸災樂禍不已，一個個叫囂著要去把水無月給夷為平地，可莫羽馬上就找上門來，找到他們的族長，在書房裡進行了「深切」談話。

  談完後，輝夜族長堆著笑臉，恭恭敬敬把莫羽送走。

  莫羽前腳剛走，他就立馬通知所有族人，絕對不許去招惹水無月一族，否則直接開除族籍。

  這天晚上，莫羽正準備睡覺，水無月夢找到他。

  「小羽，我打算暫時留在這。」

  水無月夢道。

  莫羽看起來一點也不意外，道：「決定了？」

  水無月夢點點頭：「嗯！決定了，反正玉兒在木葉村平安無事，要跟她見面也不急在這一時，我還是想先把族裡的事情處理好。」

  看的出來，水無月夢對家族的事情是真正開始上心了。

  「行。」

  莫羽道：「大不了到時候我直接把她帶出來，反正讓玉子繼續呆在木葉也沒有什麼意義。」

  水無月夢頷首道：「嗯，聽你的。」

  當初她之所以把玉子送到木葉，是想讓她遠離家族，能夠自由自在的過完一生。

  可是現在整個水無月都被她收入囊中，自己也成了族長，那麼玉子是不是繼續呆在木葉就不重要了。

  第二天早上，莫羽把自來也和綱手喊來。

  「收拾一下，我們出發。」

  「啊？去哪？」

  自來也傻乎乎問道。

  「還能去哪，當然是回木葉，你不想走嗎？」

  莫羽翻了個白眼。

  「不是不是，我還以為我們要繼續呆好幾天呢。」

  自來也傻笑道。

  綱手問道：「那夢姐怎麼辦，她不跟我們一起了嗎？」

  莫羽道：「嗯，她暫時留在霧忍村，我們三個上路就行了。」

  「哦。」

  和水無月夢告別後，莫羽沒有再去找枸橘琥城，就和綱手、自來也一起離開了霧忍村。

  路上，自來也開玩笑道：「你們說今天會不會又碰到輝夜的人來伏殺我們？」

  綱手瞪了他一眼：「滾，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嘿嘿。」

  自來也撓撓頭道：「反正有莫羽在，來多少人都不怕。」

  莫羽眼睛一眯，道：「有一種人我就很怕。」

  「什麼人？」

  綱手和自來也大為驚奇。

  這世上還有能讓莫羽害怕的人？

  莫羽道：「就是那種遇到危險，丟下朋友自己逃跑的小人，因為看到這種人我就會很噁心，怕被他噁心死。」

  說完，莫羽停下腳步，朝某個方向看去。

  「你說是嗎，大蛇丸同學，別再藏著了，你身上那股讓人討厭的臭味我隔著老遠就聞到了，出來吧。」

  「大蛇丸？你在哪？」

  自來也四處張望道。

  沙沙，一個人影從左前方的樹後面走出來，面色陰沉，正是大蛇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