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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侵犯

2023-12-03 15:53:03 作者: 星星先生
  「萬一兇案發生的時候,死者正在洗澡呢?」鍾凱倒也沒想聽高明會如何回來,繼續說道,「不過,這次你猜對了,死者的確被侵犯過,而且是暴力侵犯。」

  「真變.態。」高明露的語氣中帶著嫌棄,隨後又說,「不過我不是猜的,是推理。下一步是不是可提取證據,通過DNA鎖定兇手了?」

  「別侮辱推理二字了。」鍾凱冷哼一聲,「兇手很懂得自我保護,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有端末在場,他倆說話都比較隱諱,但一聽就能聽明白是怎麼回事。兇手曾對死者進行過侵犯,如果留下證據,將是一條非常有價值的線索,沒準兒通過DNA庫就能找到他。

  「咱們的工作內容是查明死亡原因和死亡方式,推斷出死亡時間,鑑別生前傷與死後傷。至於破案……」鍾凱撩起眼皮瞄了下陸無川,「那是他們刑偵的工作,你幹不了,當好你的法醫,別總想往裡插一腳。」

  高明不服氣地嘟囔:「誰說法醫不能做刑偵?陸隊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嘛!」

  鍾凱嘁了一聲:「有本事你也拿個刑偵碩士的文憑。」

  高明立即蔫了:「那還是算了吧,我還是好好干法醫吧。」好不容易出了校門,他才不想再回去啃書本呢。

  陸無川說:「你要是有這個志向,平時抽空多看看刑偵方面的書和各種案例……」

  「老陸你夠了啊!」鍾凱直接打斷了他,「明目張胆地撬牆角,你當我是空氣呀?」

  法醫算是一個比較特殊的職業,尤其是公安系統的一線法醫,基本上常年處於人手不夠用的狀態。不說別的,單就是整天接觸屍體,休息時間沒有保障這一條就讓許多人望而卻步。

  檢察院、法院是大多數畢業生的首選,再不行就去一些鑑定機構或保險公司,願意進公安系統做基層法醫的人並不多。

  市公安局已經三年沒有進過法醫了,好不容易來了一個,鍾凱可不想讓他被撬走。

  眼看著帶自己的老師不高興了,高明連忙說:「鍾老師放心,我沒別的心思,就想跟在你身邊。」

  「嗯,你這麼想很好,做事嘛,就要一心一意。」鍾凱終於滿意了,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電子鐘,「先吃飯,然後再繼續。」

  高明極有眼色地問:「你們都想吃什麼?外賣或者我去食堂打回來?」

  「我就先不吃了。」端末雖然心理素質不錯,但還沒強大到可以在解剖和吃飯之間無縫切換的程度。

  「去食堂打點兒粥吧。什麼都不吃的話,胃會不舒服。」陸無川的後半句話是對端末說的。

  鍾凱對於食堂沒有異議,但他要吃米飯和炒菜,而且必須要有肉。

  在隔壁休息室吃完午飯,屍檢繼續進行。

  如陸無川之前所說,屍體的情況比較複雜,一直到下午四點解剖才算完成,接下來還要進行毒化鑑定和其他的一系列檢測,今天註定又要很晚才能下班。

  ……

  第二天的案情分析會上,包勝先介紹了現場勘察的情況:「包裹屍體的為普通黑色垃圾袋,先是腳往上套了一個,又從頭上往下套了一個,中間用膠帶纏上固定。應該全程戴了手套,沒有提取到指紋。」

  一張張照片通過投影儀播放出來,包勝繼續說:「屍體是被從棕色轎車尾部塞進車底,腳踝以下部分留在車外。車輛底盤前低後高,地面上有塞進去的痕跡。垃圾袋上方被颳了一條,所以環衛工往外拉的時候才破了。棕色轎車及周圍幾輛車都檢查過,沒有發現可疑之處,應與本案無關。現場的情況基本就這麼多,我說完了。」

  陸無川切換了照片,說道:「死者年齡在二十到二十五歲之間,身高一米六二,體重四十一公斤。死亡時間為前晚九點到十一點之間。面部和下腹為鹽酸燒灼傷,胸腹傷口為利器所致,均為死後傷。屍檢腦溝變淺,腦回變寬。雙胸腔內見淺紅色血性滲出液。雙肺淤血、水腫,被膜下見血點。心被膜下血點呈點片狀,肝臟淤血、水腫。病理檢驗急性腦、心肌缺血缺氧性改變。肺、肝、腎、脾、胰等臟器淤血、水腫。毒物檢查結果,死者心血、肝臟、胃內容物均檢出有機磷的成分。由此得出結論,死者的死亡原因為有機磷中毒。」

  「農藥中毒?」蔣沐陽問。

  「對。」陸無川點了點頭,「另外,死者被侵犯過。經後續對提取物的檢測,是在死後被侵犯的。死者還墮過胎,從恢復狀況來看,時間不是太久。」

  「啥?死……後?奸……屍?」呂東銘直接忽略了後面的那句,「怎麼能看出來是死前死後?」

  也不怪他會是這種反應,就連嚴一帥也吃驚地罵了一句:「這傢伙也太變.態了!」

  陸無川不置可否,開始解答呂東銘的問題:「很簡單,提取物中檢測到了人工合成的成分。」

  最初他只是懷疑,和鍾凱一起進行了反覆的檢查,兩人意見基本一致。鑑定結果出來後,這一想法得到了進一步的證實。

  「誒,我說……」嚴一帥思索著說道,「現場的情況大家都看過,你們覺不覺得屍體被擺成那個樣子,是有特殊寓意的?」

  女屍被發現時,呈現的是一種詫異的蜷縮狀態。顯然是兇手故意而為之。

  「你們看看這個。」陸無川將照片進行了切換,「這是胎兒在母體中呈現的狀態。」

  幕布出現一個玻璃瓶,裡面泡著個已經成形的胎兒。

  胎兒頭部微微下垂,雙手抱於胸前,腿蜷著,膝蓋幾乎頂到了胸腹的位置上。

  「還真挺象。」蔣沐陽說,「可兇手把女屍擺成這樣,是幾個意思?回歸母體?尋找安全感?」

  幕布上換了兩張並列的圖片,其中一張是胎兒在母體中的模擬圖,另一張是驗屍時拍下的屍體照片。

  陸無川說:「胎兒在母體中所處的位置正是死者腹部被損毀的位置。而死者又被擺成這個姿勢,不會是巧合,而是兇手有意而為之。」

  呂東銘摸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他毀了死者孕育胎兒的地方,又把死者弄成胎兒的模樣。這……是不是太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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