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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欽點頭，「吃點甜的，心情會好。我就是這樣。」

    倪峰淺笑，沒說話。他只要看著樂欽，心情就會很好。

    不早不晌的一頓飯吃完，樂欽收了盤碗。

    倪峰眼中的畫面，她好像不是三料視後，而是他的女人，只是他的女人。

    樂欽收拾好，走向倪峰，在他面前坐下，「想什麼？」

    倪峰伸出手。

    樂欽把手覆上去，任他握緊。

    倪峰執起覆上一吻，「嫁我。」

    樂欽睜大眼，「你是在跟我求婚嗎？」

    倪峰微笑，「不願意嗎？」

    樂欽抽回手去，撇嘴，「你的戒指呢？」

    倪峰把她捉回去，箍在懷裡，「回頭補給你。」

    樂欽下巴一揚，「那我回頭再回答你這個問題。」

    倪峰望著樂欽雙眼，「如果我退出娛樂圈。」

    樂欽不假思索，「我會陪你。」

    倪峰本來是要讓樂欽繼續走下去，被她截斷，他倒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樂欽環住倪峰，耳朵貼近他胸膛，「名和利，多少算多？」

    倪峰闔上眼，憑直覺吻上樂欽，在她唇間輾轉。

    樂欽綿長而不激烈的回應他。名和利，是求無所盡的，她向來看的通明。

    只是，如果倪峰被迫放棄自己喜歡的事業，他會甘心嗎？

    想到這兒，樂欽眼淚掉下來。

    倪峰被舌尖潮濕、咸香的觸覺驚了一驚，他猛地睜眼。

    樂欽看著他，眼淚止不住，委屈的像是被搶了娃娃的小姑娘，「我擔心你。」

    倪峰沒說話，把她摟進懷裡。

    樂欽肩膀一抽一抽，「你告訴我，怎樣可以幫到你。」

    倪峰鬆開她，舔掉她的熱淚，「如果那些都是真的，你還要幫我嗎？」

    樂欽頓了頓，眼淚卻沒停，「要。」

    大不了你殺人，我給你遞刀。

    生一起，死一起。

    反正你要是不在了，我可能就再也找不到我的靈魂了。

    樂欽沒說的話，她的心依然照的明晰。

    倪峰理理她碎發，「那你還擔心什麼？不會比萬劫不復更糟糕的。」

    樂欽拿倪峰的衣服擦擦眼淚，「你說的對。」

    倪峰看著樂欽蹭在自己衣服上的眼淚，一抹寵溺從眼角泄出。

    *

    程歡到人間集團，吃了幾個閉門羹。

    給倪峰電話也沒人接，給司沅打電話，被她叫到了倪峰家樓下。

    程歡上了車，司沅遞給她一杯咖啡，她差點打翻。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這兒喝咖啡！」

    司沅刷著網上評論，把最熱的一條給程歡看了。

    程歡接過來，映入眼帘的就是——

    扒爸爸：號外！最新消息！一個影視製作人朋友透露，肖玟原名叫晏青，跟晏紅是堂姐妹，從始至終，一直是倪峰跟晏紅不清不白，晏青替晏紅擦屁股，為了晏紅的事業，大包大攬，甚至把兩個人的交往，說成她跟倪峰。[圖片][圖片][圖片][圖片]

    『行了，又是倪峰，娛樂圈兒是沒別人了嗎？天天倪峰，煩死了。』

    『倪峰徹底糊到地心了，他粉絲還一天到晚詛咒別人糊到地心，誰也沒他糊。跟姐妹兩個搞，全宇宙我就佩服倪峰，雞-巴肯定鑲鑽了，誰都想被捅。』

    『怎麼感覺晏紅要藉此洗白呢？是不是已經沒人記得她雇凶傷人了？』

    『說句題外話，倪峰真的很帥啊，就這麼一張臉，這麼一副完美的身體，被-操也心甘情願啊，他的粉絲有多少，天天等著他操。我要長這麼一張臉，我也日天日地日空氣。』

    『以前還覺得晏紅雇凶傷人有點太偏激，不像是真的，現在我信了，倪峰跟她在一起，還胡搞亂搞，是誰都得炸，雇凶傷人都算輕的，不都雇兇殺人嗎？』

    程歡捏捏眉心，「越來越扯了。」

    司沅啜一口咖啡，「你沒發現一個問題嗎？」

    程歡抬頭，「什麼？」

    司沅下巴努了努屏幕，「肖玟被擇出去了。」

    程歡心裡咯噔一聲，「！」

    司沅把手機拿過來，再點開前不久跟一個業內人的聊天記錄，點開對方語音。

    ——『解東南搞倪峰，幾年前就策劃好了，等的就是倪峰願意主動公開他們密切的關係，然後借陳飲白吸引公眾視線，把倪峰送上黃泉。』

    司沅問他，「為什麼？解東南這麼大費周章是為什麼？」

    ——『人間集團三角洲的販毒事業被抓了尾巴，這些年一直在拖，就是要找個令人信服的，推出去，當替罪羊。倪峰知名度高，影響力深，是最合適的人選。』

    程歡雙眼聚成一個深不可測的模樣，「這麼費盡心機，真是難為他們了。」

    司沅把手機收起來，拍拍程歡肩膀，「多吃點飯，你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被司沅這麼一說，程歡倒也釋然了，「倪峰要跟樂欽在一起時，我就做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準備，沒想到，最後毀倪峰的，不是樂欽，是我們一直忽視的、自以為是的盟友。」

    司沅靠在真皮靠背上，「所以說，你永遠也不知道，天，什麼時候就變了。」

    程歡偏頭看她，「樂欽會變嗎？」

    司沅覺得這問題可笑，「我們家樂欽可是冒著『滾出娛樂圈』的風險在上頭陪你們家倪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