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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4:09:37 作者: 姜以紓
    梁棟眼白部分被紅血絲充裕,整個人抖到停不下來。

    北夏笑,「因為我知道她是你的狗啊,我怎麼可能讓你知道我在幹什麼?」

    梁棟咬著牙,咬肌抽動,瞪圓的眼睛死死盯住北夏。

    北夏話還沒說完,「說起來你還真是對在我身邊安排臥底有執念啊,第二次了吧?」

    ……

    「再來說說為什麼上次你們計劃失敗,歷衍誠還願意跟你合作。

    我以為歷衍誠已經鐵了心對付我了,可我漸漸發現,並中國的兩條線、吃掉華夏,這場陰謀,看起來,好像是歷衍誠牽頭,但真正的受益方是你啊,成了你沾光,敗了你就夾尾巴走人,鍋卻是歷氏資本的。

    可是,歷衍誠真傻逼到這種程度了?

    不不不,他並不知情具體操作,而你又能肆無忌憚的動用歷氏資本的資源,那是為什麼呢?

    是顧之昕吧?

    她沒少出力氣吧?

    上次你和歷衍誠作繭自縛,一個慫了,一個匿了,是顧之昕給你們擦的屁股吧?

    她一定恨死我了,恨不得我馬上就死,可拿什麼對付我呢?

    這是個問題。

    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用你這把槍。

    雖然走過一次火,但合手啊,這年頭哪兒有那麼多趁手的武器呢?」北夏不疾不徐道。

    梁棟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憋得臉紅的發紫,他籌謀那麼久,還是輸給北夏了,他恨啊。

    北夏朝玄陳方向看了一眼,「你應該感謝玄陳,拿走了風暴,不然我當眾說,你的畫家拿到風暴是走了後門,並拿這張跟你女兒的照片當證據,告訴大家,都是你女兒為了得到玄陳,透露給我的,你說他們信不信呢?」

    梁棟又一口老血,已經順著嘴角流下來,啪嗒啪嗒滴在地上。

    北夏話是說不完了,「知道為什麼風暴嘉年華換負責人了嗎?就是因為你這種人,鍥而不捨的收買,讓本來公平公正的一項賽事變得髒!噁心!要想杜絕這種現象,怎麼辦呢?當然是撤了起貪念的負責人,然後把你梁棟,踢進黑名單,從此風暴的門檻,多低你也邁不進來。」

    梁棟在北夏最後一個字說完時,吐出一口血,在光潔的地板上,綿延出一朵紅蓮。

    第48章

    北夏不是很聰明的人, 也不願意當聰明人,只是從小當家,經歷太多商場殺伐、爾虞我詐, 不能再跟小時候一樣,成天一副傻白甜。現實告訴她,想活命, 就要學會斬草除根。

    讓一個心軟的人, 斬草除根,天知道對她來說有多難, 不過到底還是被時間教會了。

    梁棟被擔架抬走以後,剩餘剛清楚整個來龍去脈的人,無一不對北夏投去恐懼的眼神。

    他們怕,怕有一天死無全屍。

    北夏面無表情,光是看起來, 非常適合人淡如菊這個成語。

    呂妙卻知道,她人也這樣, 現在的狠厲決絕, 都是生活賜給她的盔甲。

    她走過去,兩杯調酒遞給北夏一杯,「不看看新聞嗎?」

    北夏接過來,「不看, 能想像到。」

    呂妙沖她豎起大拇指,「知道你不缺讚美,但我還是想說一句, 「牛逼。」

    北夏啜一口酒,「你指哪一處?」

    「每一處。」呂妙說:「兒子交給你,我放心了。」

    「那是我男人。」北夏不喜歡她的話,「要點逼臉,別亂認關係,往臉上貼金。」

    呂妙笑,「好好好,你男人,你男人。」

    「其實我一直沒明白,你設個陷阱給他們跳是為什麼?你可不是愛主動出擊的那種人。」

    估計梁棟、歷衍誠也有同樣的疑惑。北夏說:「殺雞儆猴吧?也想告訴他們,我不動聲色不是一無所知,正面扛,反面扛,華夏都能應付,讓他們清楚這一點,也讓那些對華夏虎視眈眈的人,清楚這一點。」

    呂妙嘖一聲,「你這是一箭多少鏢?」

    北夏沒數,反正她主要目的達到就好了,別的就當贈送吧。

    晚會結束,千里來相會的人又分道揚鑣,面對面還是喜相迎,背過身就是凶神惡煞了。

    虛假的情誼在這樣紙醉金迷的場合,被無限放大,媒體諷刺呂妙、北夏她們是塑料姐妹花,其實這花遍地都是,並不少見。

    北夏和玄陳在中廳等拉斐爾,這種正經八百的感情,私下裡進行就好了。

    拉斐爾進門時就已然展開一副笑顏,大步流星到北夏跟前,給了她一個扎紮實實的擁抱。

    嗯……

    紮實到玄陳皺起眉,把北夏從他懷裡扯出來,摁進自己懷裡,宣布所屬權。

    拉斐爾攤攤手,抖抖肩,「你現在不怕得罪我嗎?」

    玄陳彎起左唇角,不說話,卻也作了回答。

    拉斐爾笑的無奈,「moon啊,我是實在拿你沒辦法。」

    北夏蠻尷尬,從玄陳懷裡抽身出來,手指捏了一小點,「其實我也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玄陳正要說話,電話響了,朱鷹的,聽語氣挺急。

    北夏看他狀態不對,「你要有事兒就先走,等會兒我讓小張來接我。」

    也沒別的辦法了,玄陳在北夏額頭落入一吻,「那我走了。」

    北夏被親的額頭火燒一樣,一把抓住他,「等等。」

    玄陳踅身,眉心鎖著,「嗯?」

    北夏攥著他衣裳,踮腳親了親他嘴唇,「癮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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