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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4:09:37 作者: 姜以紓
    玄陳在她額頭上親親,「我像那種忍得住的嗎?」

    北夏委屈,拽拽他的衣裳,「那你這是幹什麼?」

    玄陳笑的無奈,「我忍不住,總得想轍控制,你才好,我怎麼忍心再欺負你?」

    北夏喪喪的,臉紅也說:「可我想要了。」

    玄陳俯身含住她嘴唇,糾纏了好一陣,待她呼吸急促才放過。

    北夏兩頰紅紅的,小小一團縮在玄陳懷裡,大口吸著他身上的味道。

    玄陳有節奏的拍拍她脊樑,「忍忍,等我給你把滋補湯的材料都用完。」

    北夏天天喝那個湯,最近上火,問章婕什麼情況,她說是她欲求不滿,她深以為然。

    玄陳還在說:「畫室前頭那戶的姐姐給了我一些調理的方子,我給你……」

    北夏沒讓他說完,「你把我補的身子跟牛一樣,心裡卻空虛的不行,然後你又藏著掖著不給我,以前還露個腹肌,大長腿,讓我過過眼癮,現在連眼癮都不給我過了。」

    越說越委屈,嘴噘的能掛暖瓶了。

    玄陳胸腔發出一聲悶笑,「等發布會結束,我給你下火。」

    北夏抬起頭來,半信半疑,「真的?」

    玄陳伸出手,「拉鉤,騙你的話,就罰我……」

    北夏勾住他尾指,「騙我的話,你就是小狗,還是一隻再也硬不起來的小狗。」

    「……」玄陳口吻摻著無力,「要這麼狠嗎?」

    北夏睡著了,沒答他。

    玄陳沒聽到動靜,低頭才見她睡著了,把她又抱回到床上。

    第二天北夏還是堅持去畫廊,玄陳說不聽她,生她氣,送她到畫廊也沒進門,看著她身影消失,驅車拐入主路,揚長而去。

    北夏站在窗前,看著玄陳的車漸行漸遠,又可氣又可笑。

    玄陳一到畫室,看到朱鷹等在門口。

    他泊了車,走過去跟朱鷹打了個招呼,「鷹哥。」

    朱鷹帶著笑,拍了拍他肩膀。

    玄陳開門,「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沒打給我?」

    朱鷹:「我不是怕你沒空嘛。」

    進門,玄陳給朱鷹開了灌啤酒,自己也開一罐。

    朱鷹坐在吧檯椅上,喝了一口,咂了兩下,「那一百二十萬,謝謝。我會還的。」

    玄陳平視前方,雙眼顯得無神,他淺應一聲,「不著急。」

    朱鷹又喝一口酒,「酒吧聚會那天,我就想跟你道謝的,但你領著女朋友登場,把我嚇得夠嗆,我也就忘了說,而且那天那情況,也不太適合說這個。」

    玄陳想起那天北夏小女人的姿態,跟她平常的雷厲風行,可是判若兩人。

    「我看她穿了你的衣服,就知道你動了真格的。」朱鷹說:以前梁茵那丫頭怎麼鬧,你都不讓她動你私人用品。」

    玄陳走思被朱鷹拽回來,他把玩著易拉罐,也不說話。

    朱鷹又說:「你找到讓你心動的姑娘,哥為你開心,但你覺得,你們合適嗎?」

    玄陳手上用了勁,把易拉罐捏扁,「當然。」

    朱鷹看他當然兩個字說的這樣輕鬆,但眉眼的勉強卻也掩藏不住,「我怕最後是你受委屈。」

    玄陳眼瞼下調三分,望進一地陽光里。

    朱鷹把最後一灌底啤酒喝完,說:「她是北夏,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你畢竟年輕,你要跟她鬥智鬥勇,光是經驗就夠你應接不暇的,更何況她擔了北家那麼多年,不止是有經驗。」

    玄陳腦海中映現北夏在他懷裡,像個小貓咪一樣蜷成一團的畫面,笑笑,「鷹哥。」

    朱鷹抬眼,看過去,「嗯?」

    玄陳問他,「當時知道嫂子這病沒法兒根治時,你也沒跟她退婚,為什麼?」

    朱鷹懂了,什麼也不說了。

    時間在闃靜中順延。

    末了,玄陳想起一事,「哥,幫我個忙。」

    朱鷹挑眉,「嗯?」

    第29章

    在畫室畫了一天, 反反覆覆的調色,調色,調色。

    玄陳忍不住問自己, 「怎麼能一遍一遍畫著同樣的東西呢?」

    又忍不住自己答,「可能是在心裡,畫並沒完成。」

    他估摸著時間, 到北夏『下班』的點兒了, 關門去畫廊接她。

    車是新提的,當天就帶北夏去了一趟葫蘆島, 次日回來。

    北夏對畫家,很大方,對慈善也是,可要是被騙了,又心疼的像個普通人。

    回家路上, 山腳是必經之地,近來有個乞討的, 北夏心軟, 刻意取了兩萬塊錢給他,結果也是寸,第二天就被她發現他一身光鮮毆打一個瘦瘦小小的女生,她氣急, 下車就一嘴巴子抽過去,那人也不是個知恩圖報的,完全不管北夏前不久剛施以善心, 揚手就要抽回來。

    玄陳當時也在,在他巴掌落在北夏臉上時,將他一腳踹倒。

    那人呲牙咧嘴,仰頭看玄陳大高個子,認慫,罵咧兩句,走了。

    北夏倒沒受刺激,她知道人心難辯,善良與否不能光靠眼看,沒有巨大的心理落差,心情也沒多糟糕,就是生氣,氣得肝兒顫,就是心疼,兩萬塊錢可以吃一盆草莓了!

    她是那種不希望『走眼』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人,可自從栽倒在玄陳這裡,她就愈發覺得,傳聞中,北家家主毒辣的眼光好像被一股什麼風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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