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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4:09:37 作者: 姜以紓
    呂妙確實是這樣想的,畢竟之前北夏還沒有接受那剛成年的態度。

    北夏淡淡道:「歷衍誠不配的。」

    章婕緩和氣氛,「是不是出來吃下午茶的?你倆老聊些個我聽不懂的話題,有意思嗎?」

    北夏把小蒲扇遞給呂妙,突然問:「如果你兒子,要跟一個比他大九歲的女人在一起,你會介意嗎?」

    呂妙一愣,沒想到北夏就這樣不動聲色把話題拐到那剛成年身上,她真的放下歷衍誠了?

    北夏重複,「嗯?你會不會介意?」

    呂妙回神,說:「那要看那比他大九歲的女人是什麼人。」

    北夏指指自己,「如果是我呢?」

    呂妙笑,「是你我求之不得啊!與其把我的小祖宗交給一個不了解背景的女人,你是最好的選擇啊,以後跟你這邊兒論,我還能長一個輩分。」

    北夏皺皺眉,「我沒跟你開玩笑。」

    呂妙笑容收斂,「我沒開玩笑。過去那些年,我生怕他影響我的愛情,我的事業,把他推的要多遠有多遠,除了給錢,從沒履行過一個母親的任何一項職責,以致於到現在,他都不認我,不願意跟我姓,不願意叫我媽,連錢都不願意花我的。」

    章婕瞥過去,「該。你好意思說你是人親媽麼?我個旁觀者都覺得你慘無人道。」

    呂妙看向北夏,「所以如果你們在一起,我是真高興,甚至對你銘感五內,終於有一個我信賴、我中意、我了解的人願意替我去贖罪了。」

    北夏看她半晌,憋出一句,「你拿我給你抵罪呢?」

    章婕說:「你還不了解她嘛,能利用的一個不放,我這是還沒被她發現作用呢。」

    北夏反應過來一般,輕笑一聲,「你是特殊情況,一個正常的母親哪能接受。」

    呂妙端起玫瑰露,「所以你呢,現在就應該祈禱,他媽跟我一樣,是個不稱職的媽。」

    北夏斜她一眼,「缺不缺德你?」

    呂妙笑,「我要是不缺德,能結那麼多次婚嗎?」

    北夏琢磨一下,「也是。」

    章婕跟北夏說:「說真的,我早知道你最後得敗在一小的手裡。」

    北夏看著她,「怎麼說?」

    章婕:「通過你只要歲數小的畫家就能看出來。我估計你性冷淡那毛病也賴他們,身邊都是嫩的,就你一個奔三張,能不糟心嘛?能不內分泌失調、例假罷工嘛?」

    後頭這話就點幸災樂禍的意思了。

    呂妙想起她性冷淡那茬,「你那毛病,真的好了?」

    章婕替她說:「現在還說不好,不過應該是沒大問題了,沒看見她開始對男性的身體有想法了?看看穿的這些個,比你,可張揚多了。」

    呂妙笑,把iPad遞給北夏,「你要老猶豫,覺得拿人小孩兒開刀來解決你空虛寂寞冷的問題有點缺德,就進藏吧,或者去趟山東泰山,沒聽說過嗎?藏區女人和泰山女人是叫其他地區女人最嫉妒的群體。」

    北夏拿過來,入目是一堆黑乎乎的生殖器,立馬又扔回給她,「你惡不噁心?」

    呂妙咯咯地笑,肩膀一抽一抽,「看看你這個慫包軟蛋的模樣,出去可別說認識我。」

    章婕在北夏之前,已經受到過一次驚嚇了,「她可賤了,專門挑那種清楚的圖。」

    北夏腦袋裡浮現出玄陳那截,相比之下,順眼多了。

    想到這兒,她臉到脖子,紅個透徹,還嫌他赤身裸體的畫面在腦海里沒那麼揮之不去嗎?

    呂妙眼尖的發現她神色不對,臉湊過去,「想什麼呢蕩漾成這樣?」

    北夏被她捉住失措,沒喝水也嗆著了,重咳好幾口。

    呂妙順順她脊樑,「你也忒不禁嚇了,更何況我還沒嚇你。」

    北夏不能跟她待著了,她喝口水順順喉嚨,「你給我打電話,就是扯閒篇兒嗎?」

    呂妙點頭,「也不全是,我最近有個事兒還在查著,等有眉目再告訴你吧。」

    「那你就不能電話里說?」北夏不高興了,「非讓我跑一趟?」

    呂妙又開始搖著她的小蒲扇,「是在你答應過來的時候,我才覺得,還是等等再告訴你。」

    北夏看向章婕,想從她那兒套出點什麼,可一看她,就知道她跟呂妙倆人串通好了。

    「不說是吧?那我還不伺候你們了呢。」北夏挎上小包,扭頭走了。

    身後呂妙聲音:「祝你有個愉快的晚上,明兒記得在群里分享一下跟小鮮肉做什麼感受。」

    章婕個暗騷的也起鬨,「記得描述要細緻一些,讓我們能夠感同身受。」

    北夏一邊走,一邊拿手機,點開微信,把這倆人拉黑。

    回到家,滿房間都是畫,她也感受了一把不久前玄陳的感受:沒地兒落腳。

    玄陳坐在樓梯上,看著她,「我給畫廊打電話,小何助理說,你早下班了。」

    北夏眼還在滿地倒扣放置的畫上,回答略顯敷衍,「我去見了個朋友。你這是……作業嗎?」

    說著,她把包扔在一邊,躬腰就要去撿。

    「你只注意到畫了嗎?」

    北夏適才抬起頭來,朝玄陳看去,他臉上全是顏料,好看的眉眼配上光怪陸離的色彩,頓時有些滑稽,她笑,「還注意到你的臉,跟個大花貓一樣。」

    玄陳沒穿鞋,光著腳走向北夏,腳就踩在畫上,但剛剛好都在邊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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