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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4:09:37 作者: 姜以紓
    玄陳扶著腰,「你的體重對我的腰來說,已經超負荷了,你還傷害它,萬一你以後再摔一下,我抱不起你來怎麼辦?那就只能拖著你走了。你想像一下那個畫面,是不是覺得悽慘?」

    「……」北夏又忘了,她不是這個小無賴的對手。

    最後,北夏給司機打電話,讓他過來撿畫。

    司機心裡苦:讓我弄得哪兒都是的是你,讓我撿起來的還是你。

    北夏針對他這個視死如歸的表情,「你不是跟他狼狽為奸嗎?以後他犯錯,你承擔。」

    司機差點沒哭出來,「BOSS……」

    北夏哼哼:治不了那猴兒精的小無賴,我還治不了你了?

    第17章

    晚飯是玄陳做的,他拿著一本營養秘笈,一邊研究一邊把那些齁補的東西往鍋里下。

    北夏坐在餐廳看著他,對他遊刃有餘的姿態很不理解,他是在下毒嗎?為什麼要用那麼恐怖的表情?她托著腮幫子,想不通。

    不多時,玄陳出來,去拿圍裙,不由分說往北夏頭上扣。

    北夏不戴,「我又不會做。」

    玄陳手沒停下,「那我做你別吃。」

    北夏:「那我家鍋你別用。」

    玄陳:「那我房你別住。」

    北夏:「房產證上是我的名字。」

    玄陳:「租房合同上是我的名字。」

    北夏扭頭就走,「反正我也喜歡一個人。」

    玄陳去攔她,「好,我錯了。」

    北夏被他拉到廚房,指著鍋里咕嘟咕嘟冒泡的湯,「治宮寒的。」

    「……」北夏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玄陳給她系上圍裙,在她身後,一手握勺,一手撐著燃氣灶,把她圈住。

    北夏扭兩下,想躲開,沒躲了。

    玄陳舀了一勺湯,給她,「嘗嘗。」

    北夏不喝,「燙。」

    玄陳吹兩下,「好了。」

    北夏不想喝,她總覺得喝了這種東西,就是在告訴他,她確實宮寒。

    玄陳自己喝了一口,又給她舀一勺,這回提前吹了,「沒毒。」

    北夏從他手裡把勺拿過來,轉身,抬頭看他,「誰跟你說我宮寒的?我好著呢。」

    玄陳低頭看她,「章姐姐說你遇到我,例假正常了,性冷淡也自愈了。」

    章姐姐?北夏也學呂妙翻個白眼,「你怎麼不跟我叫姐姐?」

    玄陳又提起狄諾,「A約直接叫你夏夏,我只是叫你北夏,你就不樂意了?」

    「……」北夏不準備跟他繼續這個話題了,「性冷淡自愈跟你沒關係。」

    玄陳笑的很敷衍,「那跟誰有關係?」

    話畢,電話響了。

    北夏的。

    她推開玄陳,去接電話。

    視頻電話。

    她著急擺脫玄陳這個小無賴帶給她的慌亂,沒看是誰就接了。

    直到畫面中出現一張男人的臉。

    她定睛一瞅,歷衍誠。

    初戀啊,八百年不聯繫了,打來幹什麼?

    「夏夏。」歷衍誠說話還是那麼溫柔,笑容還是那麼溫暖。

    正在廚房研究暖宮湯的玄陳,聽到這個聲音,拎著勺子走出來。

    北夏聽到腳步聲,本能的把電話掛了。

    扭過頭來,玄陳已到跟前。

    玄陳狐疑看她,「這麼心虛?誰的電話?」

    北夏把手機鎖屏,放一邊,話說的沒平時底氣足,「管得著嗎?」

    玄陳恍然大悟一般,「讓你的性冷淡自愈的人?」

    北夏不喜歡他帶有質問性質的眼神,「管得、著嗎?」

    玄陳不說話了,只是看著北夏,那雙天生帶有疏離的眼睛寫滿委屈。

    北夏捂住心口,嘆口氣,慨嘆自己什麼命。

    「好了,我前男友。」

    玄陳更委屈了,「為什麼你前男友還能打給你?你沒有拉黑他?」

    北夏覺得他逾矩了,話說的故意,「留著啊。」

    玄陳又開始看著他,黔黑的葡萄眼很快覆上一層若有似無的水霧。

    北夏又心軟了。

    這回她抽空想了一個問題,如果是武大郎這麼委屈巴巴的望著她,她會心軟嗎?

    武大郎。

    玄陳。

    北夏搖搖頭,壓根兒也沒可比性,如果武大郎賴在她家不走,她早報警了。

    她擁有一個正常的審美,從小到大,專一且執著的喜歡好看的。

    儘管知道,這個小無賴就是個戲精,也毫無懸念的敗給他那張叫人把持不住的臉。

    「拉黑了,他一定換號碼了。」最後她說。

    玄陳似乎很滿意北夏的坦誠,當然,主要是坦誠的內容合他意。又踅身回到廚房。

    北夏電話又響起來,這回是語音來電。

    她趕緊接通,在玄陳再過來委屈巴巴之前,上了樓。

    「餵。」一個禮貌又疏離的開場。

    那頭頓了一頓,「夏夏。」

    又一聲夏夏,北夏吸一口氣,「師哥。」

    歷衍誠低低笑了聲,「你還記得我。」

    北夏扯扯嘴角皮肉,「我又沒失憶。」

    歷衍誠像是在對自己說:「是啊。」

    短暫的相對無言之後,他又說:「我回國了。」

    哦。北夏曾經為他狂風亂作的心早已經面對股市崩盤、華夏倒閉也能做到無動於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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