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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絕不!

2023-12-03 13:52:41 作者: 出水的井
  什麼殘影之類的,這事兒,暫時還不是我能理解的。

  更簡單點來說,這簡直就是超出了我的想像。

  但好在我還活著,並且陸家的兩件寶貝也沒被那個可惡的女人奪走。

  最重要的是,我必須讓吳花花來賠償我的損失。

  這簡直太特麼的坑了,莫名其妙的招來這麼一個傢伙,竟然把我這齊高明的看家法陣都給損毀了。

  那石獅子還好說,不過是流下了幾滴血淚,可我陸家懸在正樑上的三道棺材卻都炸毀了,好麼?

  這玩意的具體操作,根本就不是現在的我能理解的,更談何將其修復如初?

  甚至我都不知道這玩意兒它是怎麼掛上去的。

  更讓我鬱悶的是,就算我現在能重新掛回棺材,可棺材裡頭的靈嬰也都隕滅了呀,它們隨著那一聲爆炸,化作了萬千糜粉。

  哎!想的越多,心就越痛。

  這世界完全就是一個坑。

  特別是老爹說過維護世界和平沒我不行,可特麼的,他竟然臨走前把孑辰劍和如律令訣藏在了棺材裡頭。

  讓我碌碌無為了三載春秋,每天只能靠著忽悠瞎掰,騙人為生。

  經過了一番據理,咳!當然是拿捏著吳花花自個的小命來說事,我終於從這貨手中摳出了一筆不菲的錢。

  在送走了這貨出齊高明後,我這才返身回去,將那擱在爛床板上的孑辰劍,還有如律令訣拿起來研究一番。

  根據吳花花這貨的說法,他是跟隨著旅行團來到了泰國後,在遊歷舍毗廟時,遇到了那個瘋婆子的。

  因為吳花花不小心的打翻了供奉舍毗廟社神的長明琉璃蘸,又恰好的被那瘋婆子逮到,這才讓兩人迅速的墜入了愛河。

  但甜蜜是短暫的,吳花花很快的回到了國內,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在廝混了夜店後,帶回一個妹子回家過夜,身上就出現了毛病。

  這簡直就是苗疆的「噬心蠱」呀,要是男人對女人不貞的話,那真的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所以,我出手救下了吳花花,對那個瘋婆子來說就是一個大恨。

  而如今當務之急的,就是我必須從如律令訣中找到克制那瘋婆娘的辦法,否則的話,不僅我的小命會休矣,更別說身子裡頭還俯有一條蛇的吳花花。

  事到如今,我敢肯定吳花花身上的蛇紋,就是傳說中的泰國降頭,但至於怎麼個解除,或是運用,抱歉!超出了我的理解之外。

  因為我就一個混飯吃的假道士。

  「靠!坑兒呀。」

  等我翻開了如律令訣,又從劍鞘裡頭抽出孑辰劍後,終於忍之不住的仰天發出一聲悲戚。

  老爹,這輩子就算了,下輩子,我要跟你絕交。

  瞅著手上這把長滿青銅綠,鈍的連根頭髮絲都割不斷的孑辰劍,我連死的心都有。

  更何況是那本字跡斑駁,墨跡一灘灘,很多地方被蟲子蛀過的如律令訣。

  這就是我陸家的傳家之寶呀,真特麼的逗。

  可就在我自個兒躲在屋子裡頭髮悶氣時,齊高明外頭卻突兀的出現了倆人兒。

  這倆人兒一個年紀大概四十多歲左右,另外一個卻跟我年紀差不上多少,這倆人兒往我門外頭瞅上了幾眼,又抬頭看了下門外頭的招牌後,終於確定了下來,抬腳走進了齊高明。

  從這倆人兒臉蘊著悲戚的神情來看,他家肯定著事兒了,之所以能抬腳走進我這店門裡頭,那就表明了他們是來找我辦事的。

  但今天卻和以往不同,因為今兒個,我這齊高明店門子都被那婆娘給踹碎了,更何況這屋內的一片狼藉呢?

  「敢問哪位是陸先生?」

  「我就是,敢問山客是來。」

  做我們這行的,顧客不叫顧客,而是叫山客,據說這叫法起源於北宋年間,意思就是說一腳踏入陰店檻,仙翁騎鶴福南山。

  「我老婆在前幾天去了。」

  那中年男人說到了這裡,就忍不住的眼眶通紅,語調悲戚的繼續說道:「今晚已經是頭七了,還需要陸先生您……您親自走一趟。」

  走一趟?

  怎樣的死法,需要讓我動身的?

  我順手接過了這中年男人給的「吃槓錢」,心裡頭琢磨著男人的說法。

  這吃槓錢說的就是家中有人去了之後,需要人過去幫忙抬棺材槓,或是其他等夥計,凡是人家上門前來找你過去幫忙,都可以拿到這筆錢,所以,它就叫做吃槓錢。

  但我卻跟那些人是不同的,因為我是先生,所以,我不僅會收這吃槓錢,甚至包括報喪吊,草鞋錢等等,最後,我還有一份專屬自個兒的納祿錢。

  「這樣去的,哎!」

  也許是從我臉上看出些什麼,男人拉起了兩根指頭,在自個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我就明白了過來,感情是上吊自殺死的呀。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這一趟,我還真得必須去了。

  因為這種不是壽終正寢的人,都會在世間留下一縷怨氣,特別是在屋子裡頭的那種,這種怨氣會彌留百年以上,甚至更久,若是得一機緣的話,那這怨氣就會變化成厲鬼,虐殺人命,禍延子孫的。

  所以,這也是男人過來找我的目的,因為這種驅逐法事,它卻只能在頭七還魂夜才能執行,過時不逆,過辰不驅。

  我對男人搖了搖手,表示明白他所說的,抬手讓他在前面帶路,打算趁現在天色還早,直接去他家先蹭上一頓飯再說。

  可就在我們起身要趕路的時候,那個一直跟在男人身後的少年卻說話了,而且說的極為不客氣。

  只聽他說道:「你這家裡頭是被鬼折騰了,還是被強盜入侵了呀?」

  聽到這孩子說的話語,我不由的抽搐了兩下嘴角,聳肩冷笑道:「昨晚有隻黑貓跳到了神壇上了,打翻了一個封鬼罈子,我這剛收拾好陰物,不知這個回答可讓你滿意?」

  其實也無怪我吹牛逼的,因為那瘋女人的事兒,它現在成了我心裡頭的一根刺,是我平生以來最大的恥辱了。

  我已經下了決定,這輩子不會再提這事兒半個字,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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