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遇一女

  雞鳴天破曉，早有人入田開荒。穿梭於山林間的薄霧，縹縹緲緲，鳳陽村更顯空靈。而朝陽穿透薄霧，正用自己的溫暖喚醒著、帶動著萬物的朝氣。帶動著山林竹屋裡的人。

  「嗷嗚……本大爺要出山了，噢耶…」正一此時正興奮的大叫，還一邊扭著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還是自創的「舞步」吶喊著。

  就在他狼嚎的胡叫著的時候，突然看見前面地上有個拉長的身影，並且手上還拿著什麼東西。正一此時哪裡還敢喊，趕緊身子一躲。剛剛好，一根原木棒正中腦袋，敲得他暈暈的。

  來的人正是徐方，只見他說道：「你這兔崽子，一大清早的，就惹人不能清靜，給你當頭一棒好讓你清醒清醒。哼！」

  「咯……正一弟弟，你還是那麼笨啊。」一陣悅耳的笑聲響起來。笑聲來自於一個女生，她就是小時候被徐方所救的吳雪婷。吳雪婷比正一大五歲，現儼然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女。雖然笑話正一，但是對正一最好的也是她，就如親姐弟一樣。吳雪婷跟隨徐方多年，也學會一些法術，不過不是那麼精通。但她對醫術方面的天賦可相當了得。而吳雪婷心地善良，經常給村民門免費治病，有時候也到外村行醫。這不剛剛回來就聽徐方說正一要出去歷練。所以趕緊過來看看。

  可沒想到，還沒進竹屋就聽見正一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這不被她和徐方撞個正著，才吃了徐方一棒。

  「小子，別裝了，你是不是還想要再來一棒啊。」徐方看著正一東倒西歪的樣子說道。

  正一聽到徐方這麼說，立即站穩腳步忿忿不平道：「爺爺，你還真以為不痛啊，再敲我就傻了。」說完正一摸了摸頭再對著吳雪婷說道：「姐，你怎麼可以不提醒我，你看你還笑。」

  「哼，傻了好，傻了才不會亂來，盡丟道家人的臉。」徐方聽見正一的辯解更是怒罵道。

  「嘻，我正想提醒你的，不過看你扭得那麼開心我就不忍心打斷你了。」雪婷笑著應道。

  正一看著吳雪婷很是無語，不過也沒鬧下去，看見徐方生氣了，再說估計等下真得傻了。這不，剛才還苦著臉，現在立即推笑道：「這不興奮嘛，人生第一次。嘿…」

  「小子，我跟你說，你給我正經點，不是給你出去玩的，是讓你去歷練，知道什麼是歷練嗎？還有，我交待你的事你要辦妥了，那可是人命關天的事，辦不妥看我怎麼收拾你，哼！」徐方見著正一服軟也就再次警告他。

  「是啊，弟，別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你首次外出，一定要小心謹慎，人心難測，你要自己掌握好啊。」吳雪婷也跟著叮囑道。

  「知道，知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誰能坑我。哈。」正一邊收拾東西邊回答道。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可以收拾，即將離別，收拾的不是東西而是心情…

  正一準備就緒之後就一路下山了，而徐方和吳雪婷也跟著他下山。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典型的農家生活狀態。這不，雖然還很早，但是村裡的小道上已經有人來來往往了。趕集的、下田的、更有小孩上學了。

  「ei，這不是正一、吳丫頭和徐道長嗎？這麼早就要出門啊？」一村民見到正一他們打著招呼問道。

  「是啊，老伯你好啊。」正一回答道，而徐方和吳雪婷則以微笑示意。一路上都有村民斷斷續續的打著招呼。在到村門口時，只見有人早已在那裡等候著。

  在村門口等著的正是劉小娃一家。知道正一今天起要出遠門，特地出來送送他的。最主要呢還是感謝正一救了小娃。

  「徐道長好。小丫頭好久不見了哈。正一小伙子，謝謝你啦，要不是你，小娃現在都不知道怎麼樣了。」劉大爺先是跟徐方和吳雪婷打個招呼然後對著正一說道。

  「大爺客氣了，這是我本分之事，不用這麼客氣的。」正一笑著回答道。

  「來，小娃過來，快點謝謝正一哥哥。」劉大爺對著劉小娃喊道。

  「謝謝正一哥哥。」劉小娃發出稚嫩的聲音說道。

  正一笑著摸了摸劉小娃的頭：「不用客氣，小傢伙，要乖乖聽話，然後快快長大，幫你爸媽。」

  「來，正一小伙，這是我們一點心意，你收下吧。」劉大爺拿出一個包袱說道。

  「這可真捨不得，不，我不能收的。」正一應道。

  「這也沒什麼，就是自家釀製的乾貨，出遠門，路上可以吃的，再說了，出去外面，以後要吃這些東西不知道得等多久了。」劉大爺硬塞給正一說道。最後正一實在拗不過他們，只好道了謝收下了。

  「好了，該出發了。老頭再見，姐再見，大家再見。」正一拿著行李說走就走。

  「在外一切要小心啊，弟…」吳雪婷喊道。

  正一面朝前方，揮了揮手，一直向前走了。走了好久，已經離村子有一些距離了，正一擦了擦眼睛，鼻子酸酸的說道：「差點就被他們看到了，哎，哎，果然還是會感傷的。」正一提了提包袱，調整好心態，繼續出發。

  而在村口的吳雪婷此刻也是眼睛紅紅的，望著正一的漸漸模糊的身影，對著徐方道：「爺爺，你怎麼不說點什麼？」

  「哼，這小子出去好，省的在這裡煩人。」說完扭頭就走。

  吳雪婷看了看徐方，知道他嘴硬，其實心裡很看重正一的，但就是不表現出來。

  「等等我啊，爺爺…」吳雪婷見著扭頭就走的徐方喊道。

  而走在前面的徐方心裡想道：「只有苦盡甘來，方可破繭而出。正一你這般前去，只願你能悟出道的真諦，造就道心。」

  ……

  話說剛才還感傷的正一此刻就像脫籠的小鳥，左看看，右看看，還時不時的傻笑。

  「出來了，出來了，讓世界為本大爺而顫抖吧，嗷嗚…」正一嘚瑟的叫嚷道。然而並沒什麼用，荒山野嶺的，哪裡有誰會聽道，最多就招來動物們的嘲笑。而正一哪裡顧得這些，一路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繼續徜徉。

  時間總有一個特性，在歡樂充斥周圍時，時間的流逝總讓人驚嘆飛快。夕陽西下，黑夜來臨。可正一還是很愉快的自娛自樂著。直到迷失了方向…

  「不是吧，本大爺哪裡會是路痴。不會吧，本大爺真是白痴。」正一轉了幾圈又回到原地無語的說道。

  「難道我要在這裡過夜？哎，算了，走也走不出去，等天亮再找出山的路。」正一心裡開想著。

  「關鍵是，我要睡哪裡…」正一現在才發現這個嚴重的問題。過了一會兒，正一隻能晃了晃頭：「好吧，只能睡樹上了。」

  其實，正一在以前練功的時候經常睡樹上，所以現在，也只不過在「練功」。說睡就睡，只見正一躺在粗樹枝上，穩穩的睡下去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在睡夢中的正一隱約聽到求救聲…

  「救命啊，救命啊…」求救聲越來越大。

  而正一也聽出來了，是一個女聲在喊救命。正一立即起身，聞聲趕去。

  正一趕到出聲處時，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正在喊救命。正一走到她身邊時，正眼看上去腦海中立即浮現兩個字「天香」。美，實在太美了，精緻的臉龐，齊腰的長髮，一襲白衣更顯仙氣。

  「公子，公子…」一陣女音傳來。

  「嗯？嗯！」正一趕緊回過神來說道：「姑娘，你剛才喊救命幹嘛？還有，荒山野嶺，夜色已黑，怎麼孤身一人在此求救呢？」

  「公子，小女子跟為父一起本想趕往遠方姑姑家，天黑想找個地方歇息，哪裡知道半路遇到山賊，我父為了保護我，獨自留下在那裡阻止山賊，而我又一個人跑著跑著就迷路了，而且也把腳扭傷了，但是，但是…為父可能已經喪生了。」白衣女子抽泣著說道。

  正一見她坐地不起，臉也髒髒的。腳貌似也腫了。也就走過去，對著白衣女子說道：「姑娘別怕，我這就過來幫你。」

  正一走上前去，剛想扶她起來，只聽見那白衣女子「啊」的一聲，然後倒在正一身上：「公子，我的腳…」

  「啊哦，對不起…」正一暗罵自己笨。

  「啊…」白衣女子又大喊一聲。

  正一聽見白衣女子大喊一聲以為又怎麼了開口問道：「我說姑娘，又怎麼了，大驚小怪的？」

  「公子，男女授受不親…」白衣女子嚶嚶的小聲說道。

  「哦。」正一說完把扶著她腰上的手一放。

  「撲通…」白衣女子順勢倒地。

  「公子…」白衣女子幽怨道。

  「嘿…對不起…」正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

  「讓我先看看你的腳。」正一說完就去幫女子脫去右腳的鞋子，只見白衣女子的右腳紅腫，正一摸了摸道：「扭傷了，沒什麼大礙，我現在幫你接一下就行了，但會很痛，你要忍住。」正一說完看向白衣女子，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又走神了，趕緊心裡默念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然後閉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