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用屎試藥

  第十四章：用屎試藥

  被敷了藥的人先是嫌棄，等了一會，接著是雙眼一亮，「這藥味道雖怪，但是敷上去，涼爽涼爽的。」

  廖書浩心中一喜，涼爽說明還是能感覺得出有效果的，昨天下的清涼油和薄荷糖果然有用，不至於什麼感覺都沒有。

  他很認真地仰頭笑道：「當然了，你們臉上的麻子，有一半是上火導致，這藥就是降火之用，中醫上所述，火仍肝旺，除了外敷之外，還需要內用。」

  「什麼意思？」何老闆問。

  司機等人卻覺得他有吹牛的嫌疑。

  「我這藥外敷內用都可以，外敷起到除菌開結行滯直達病灶，固可以透入皮膚活血化淤，通經走絡，食用之後，可以養心安神，補腎養神，但是不建議食用太多，只要是擔心.」

  「跟我們這些沒文化的人吹這些沒用，別吵。」司機沒給他繼續表演的機會，轉而問剛才敷藥那人，「還有其他的感覺嗎？」

  那人笑道：「涼，就像塗清涼油一樣，只是味道有點怪，沒有清涼油的味道。」

  廖書浩臉上表情一僵，心想，幸好效果顯著。

  「他說能吃，我試試。」敷藥那人試上了隱，將手指放進瓶子，抓出一團左邊嘿白相間右邊沉積著紅嘿的糊狀物。

  眾人看著他手指上的藥，艱難地咽了咽喉嚨，實在是這藥味道有點怪，能吞進去的都是忍才。

  忍住不吐的廢材。

  廖書浩一陣噁心，看得他滿臉震驚。

  心中暗自責怪自己，哎呀，昨天放的廁所水可能太多了，昨天看時，有點暗沉色，怎麼現在還有點綠色了？

  那人看了一眼廖書浩，捏著鼻子，仿佛壯士斷臂似的，仰起頭猛地塞進去嘴裡。

  廖書浩一陣反胃，當看到他反覆攪動口腔里的糊狀物時，昨夜吃的隔夜飯都差點吐出來，趕緊捂住嘴。

  心想，這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這麼難聞都敢吃，真是急病亂投醫啊。

  司機和何老闆兩人對望了一眼，發現廖書浩神色怪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這兩天為了你們的藥累的。」廖書浩表面淡定，看著曾經的仇人吃屎，內心中無比酸爽。

  司機和何老闆沒再往下追問，眼下最重要的是看看藥是否有效，「吃了，什麼感覺？」

  那人抬頭望天，感覺全部吃了進去，這才慢幽幽地點頭：「好像還不錯，酸。」

  眾人盯著他，等著他繼續往下說感受。

  廖書浩內心慌得一批，要是這人之前吃過屎，現在再次吃，感覺出來怎麼辦？

  幸好他沒吃出來，而他口中的酸，這是加了生的橘皮和中藥才的味道吧。

  「甜。」那人又是抬頭感受剛才的味覺，「咸。」

  廖書浩內心：這是金銀花和其他的味道吧，至於咸，莫非是屎？又惑者是廁所裡面的尿？

  「還有涼。」那人意猶未盡又扣了一團吞了進去，「完了，沒有其他感覺了，不過這個涼是透心的那種感覺，一直串到胃裡。」

  廖書浩內心：這是清涼油的感覺，壞了，還加了花露水，不多，那麼多水混著，應該稀釋了吧，不會中毒吧。這幫傢伙不致於腦殘到真的吃了吧。

  看到他的動作又是一陣反胃。

  司機等人面面相覷。

  廖書浩卻不樂意了，被他們這麼一整前天的飯都得給吐出來，「你們這是疑心生暗龜，看他吃了這麼久一點事都沒有，以前你們經常揍我，欺負我，還打得我鼻青臉腫的，還把我扔進過河裡，想淹死我，但是我不會這樣報復你們。」

  畢竟人心是肉長的，司機和何老闆雖然可惡，但是還沒壞到剎人不眨眼的地步，他們頂多是不良大叔，混混。

  聽到廖書浩訴說往事，刺激起內心中的羞愧感，全都默不作聲。

  廖書浩轉過身去，將其他藥拿出來一些，然後一人分一瓶，「雖然何老闆你還欠我工錢，故意不給，雖然司機你之前騙我母親治病的錢，但是這是一碼事歸一碼事，這藥弄不好是會死人的，我敢拿你們的命開玩笑嗎？」

  司機惡狠狠地咬牙，「諒你也不敢，要是你敢耍我。」

  他冷哼一聲，怒拍桌子，「我一巴掌扇死你。」

  「我還只是個學生，打又打不過你們，唯有.」廖書浩內心中想，當然是唯有用計一洗前恥了，嘴裡卻說，「唯有化干戈為玉帛。」

  司機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才是被打服該有的樣子，「要是知道你動了什麼手腳的話，老子就像之前扔你進河裡一樣，淹你個半死。」

  「這話.」廖書浩心想，待我功成名就之時，定讓你等後悔之前的所作所為，現在先低你一頭，韓信都能忍胯下之辱，我廖書浩大丈夫能屈能伸。

  嘴上卻笑道：「這話就太重了，醫者父母心，我不像你們那麼壞，拿患者開玩笑。」

  他此話暗指司機之前騙自己母親治病錢的可惡行為。

  司機眼神躲閃，心虛，輕咳兩聲，主動轉移話題，「這藥若是無效有你好看。」

  「說了那麼多還不信？」看到他們懷疑，不相信自己，廖書浩裝作很生氣地衝上來一把將藥奪了回來，「這藥是我辛苦製成的，我母親曾經都用過，你們要是不要，便算了，錢我退你們。」

  他搬出母親來，司機們的疑慮又消了幾分，可還是不敢完全相信。

  「你們知道，我家窮，母親纏病，為了省錢，我自學一點醫學。」

  司機見他要將藥收走，於心不舍，萬一有效，自己臉上的麻子可就有救了。

  抱著萬一的想法又將藥搶了回來，「急什麼，廖大少爺，我們就是想看看有沒有效果。」

  「好了，藥給你們，可以滾了。」廖書浩下了逐客令，然後從箱子內拿出所有的藥，全部交給他們。

  「走。」拿了藥，司機等人半信半疑地走出宿舍。

  宿舍內的廖書浩卻對著何老闆後背喊，「何老闆，上兩周幫你派發傳單的工資，什麼時候給我結算？」

  何老闆遠遠地回道：「工資？我可不知道有這事。」

  「人渣，畜生，大爺的剋扣我工資。」廖書浩大聲地怒罵，並沒有追出去。

  心中一陣酸爽，跟他們這幫人斗，現在總算是拿回了點利息。

  何老闆畢竟不占理，心虛，催促道：「快走，大家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