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大戰之前的偷天換日
2023-12-03 16:41:58 作者: 臥嬈
人生總需要導師,而沒有人拿出過一點耐心對她進行指引。
溫莎爾和夏洛可看著性情大變的她。
也不得不愧疚的嘆一口氣甘拜下風。
不認同她的心情依舊。
但承認她的想法卻在一點點的萌生。
[我們已經別無選擇,姬尼小姐,希望你確實能和你的父親,有所不同。]
夏洛可·緹莉終究只能選擇加入這場鬧劇。
[是麼?我也能有讓父親刮目相看的一天嗎?]
[那些明明寒酸的不得了卻還敢暗自蔑視我的窮人,也能仰慕我嗎?]
[諸君,都聽到了吧?現在已經不是大小姐任性的程度了。]
[我們出城,即是英雄。]
不知何時,一旁的護衛們,在這番熱血上頭的鼓動下,受到了感染。
而且比剛才明顯湊熱鬧的人多了不少,看樣子數量還會繼續增長下去。
[征伐!征伐!征伐!]
日暮將要下山,狂歡之夜卻又要再推上一個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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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啪
剛回到東區,尺天緯就獲得了熱烈的掌聲
[天緯,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計算之中,我不得不佩服。]
站在最前面的西拉多特·丹勒,熱情的上去擁抱了這個即將會成為英雄的人。
而下面的所有人也都在由衷的鼓掌著,不論是東區的元老們也好,那些迫切的想要得到承認的新秀們也好。
不管他們此時此刻怎麼想,也不得不在這一刻承認是尺天緯的閃耀時刻。
連西拉多特,這樣一位老謀深算的狐狸,都幾乎能放下心來提前與尺天緯慶祝。
只是因為尺天緯成功的挑撥了威綸戴爾政權,與西區還有勇者的關係嗎?
或者說,是因為尺天緯成功瞞天過海的偷走了【西諦】?
僅僅如此,氣氛還不至於會讓在場的人都做出塵埃落定的慶祝。
在尺天緯的背後,有幾個人,抬著一頭棺材就跟過來了。
然後讓我們重新回想一下剛才的畫面,尺天緯領著一口棺材進來見西拉多特·丹勒。
所有的人都鼓起了掌,西拉多特高興的上去擁抱了尺天緯。
哈哈,是不是無論如何都很微妙的場景呢?
在真正的戰鬥開始之前,我也不賣關子了,讓我們直接現在就開始揭幕吧。
[您想看看嗎,裡面這位,與您在這個土地上,糾葛了十年的男人。]
與西拉多特相擁的片刻,尺天緯做出了這樣的提議。
西拉多特結實而肥碩的身材,熱情的擁抱上來會讓人緩不過一口氣來。
[啊……之前我還感覺,這樣的一刻會讓我迫不及待。]
[實際上真的達成以後,我反而覺得,能考慮如何讓老朋友難堪的與我相見。]
[有預想的空間,是這麼令人感到愉悅的事。]
西拉多特對於尺天緯送給他的這份大禮,實在是滿意的不行。
[怎麼樣都好吧,只要你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
尺天緯顯得卻是克制的多呢,對他來說,距離他想要的勝利,這不過是第一步。
按部就班的等待結果,對他來說才是比起提前慶祝更重要的事情。
[那當然,儘管你是年輕人,但我也不敢在你的面前玩一些出爾反爾的把戲。]
[你的背後,是影宗,甚至是整個冬圖妲唐的黑暗,這一次你能夠完成這樣的壯舉。]
[在那個背道而馳的世界中,也能夠有相當的話語權了吧。]
[或許對我來說,現在是該重新結交認識你的時機?]
西拉多特又再次伸出了手,想要好好認識一下這位明日之星。
可是尺天緯沒有領情,反而用後腳跟踢開了棺材的
[你還是先和你的老朋友敘敘舊吧,在我的家鄉這是會被人說閒話的行為。]
尺天緯可真是一個會為自己找理由的傢伙呢。
一旦沒有什麼目的還有義務,他馬上就開始做全身而退的準備了。
[哎……不領情就算了。]
[恩,無需多言,完全不用懷疑。]
[這就是我的老朋友。]
[布隆烏魯·海羅曼吶。]
棺材被打開以後,周圍的護衛們拿出了銀制的武器,提防了起來。
而棺材內,被陽光直射以後。
沉睡的布隆烏魯·海羅曼,也似乎預兆般的感到了周圍的種種不妙。
凝重的睜開了雙眼,不急不慢的站了起來。
對於已經被他的政敵牢牢把握著的現狀,不卑不亢的接受了。
[哦嚯嚯,是這樣嗎?我被埃巴蘭斯背叛了嗎?]
[想不到會被偷天換日到這樣的地方。]
[有些讓我頭疼了。]
站起來的思索了許久,海羅曼也只是進行著這樣的自說自話而已。
不愧也是當老大的人,把旁人晾在一邊的本事也是一絕。
[海羅曼,上一次見面還是在革命之夜吧?]
[想想你的所作所為,現在不應該覺得後怕嗎?]
對西拉多特來說,現在似乎是愉快的處刑時間。
[是嗎?小子。]
[你記得最後一次見面的光景,那你記得第一次見面又是什麼時候嗎?]
怎麼回事,這兩人,老伯和老伯之間。
還有這麼多可談的酸甜往事嗎?
[小子……?你在說舊宮殿爆炸那一次嗎?]
[餵?我們之間在年輕人眼裡,都是差不多輩分的人了,還要刻意的把我稱呼的這樣年輕,可真是讓我摸不著頭腦呢。]
[是啊,我從來沒想過,那個時候嚇得屁滾尿流的你,已經成為吸血鬼了。]
[你是怎麼躲過以炸毀城堡為代價進行的淨化儀式的,是讓我很好奇。]
不久以前才知道海羅曼原來是吸血鬼的西拉多特,也為之驚異了許久。
[了解到這種程度,你還太過膚淺,如果不想被捲入接下來的事情中。]
[我奉勸你趕緊放我走。]
這樣的虛張聲勢任憑誰聽了都會搖頭呢。
[噗,你是睡昏了頭?]
[放心,我已經不怨恨你和你們那愚蠢的革命了。]
[你現在只是一個戰利品而已,太陽落山以後,我就會把你獻給威綸戴爾·尤狄。]
[東區的主張,也總算能在這一刻忍耐到極點。]
[我和皇子,會讓這片土地,回到有序的時代。]
這麼說著,本應該也在場見證這樣時刻的皇子大人,卻並不在場。
也不能說這位西拉多特不再忠心耿耿了,他一生的夙願從未改變,那就是重建前王朝。
但是他和那位不知在哪的皇子的關係又比較微妙,從何談起呢?
西拉多特·丹勒,是他的岳父,這麼說的話,你們就能明白其中深意了吧?
他與西拉多特的女兒,生下的孩子,當然也是安東尼奧皇室的正統,同時也是西拉多特的外孫。
如果西拉多特真的得志,比起他本身,兒子才是西拉多特的優先考慮。
這種被親骨肉排擠的感覺是怎麼樣的?或許只有歷史上有相似經歷的君王才能有所感觸。
是的,這無疑是很複雜的煩惱。
如果兒子可以成為君王,對安東尼奧自身來說肯定也是好事。
但在父親駕崩,懷揣著復辟夢想的他,僅僅26歲,就要做好為兒子讓步的準備。
對於一個同樣還年輕的人來說,太過殘酷。
他並不在場,可是小安東尼奧卻就在不遠處被侍女照顧著,並關注著這場足以改變這座城市的鬧劇。
無形之中也說明了什麼。
[誰是戰利品,誰是犧牲品,太陽落山以後,就會有定論了。]
這一邊,已經被完全背叛才捉過來,卻還能這麼死鴨子嘴硬的海羅曼。
做到這個份上,真是讓人忌憚。
現在,這些都和尺天緯無關,他只關心的是,到這一步都進行的這麼順利,自己是不是漏算了些什麼。
[怎麼了英雄,看你好像不是很享受這一刻啊。]
[大塊頭呢?]
迎面走過來道賀的少女是他熟悉的夥伴,愛尼爾·青瓏。
[他有他該做的事情。]
[你那邊挺順利的?那個勇者呢?我還以為他會來找我。]
尺天緯見到帶著魔花【西諦】順利回來,但卻隻身一人的愛尼爾·青瓏,似乎並不為此感到高興。
[難怪為我接塵的隊伍這麼浩大,見到只有我一個人回來又這樣草草了事了。]
[想要第一時間見你,那些傻瓜護衛們又說什麼你在開重要的會。]
[我還是自己溜進來的。]
[怎麼?你還想把教皇國偉大的勇者繼續晾在一邊嗎?]
愛尼爾試探性的問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麼他人去哪了呢?]
[難道他急著找我嗎?]
尺天緯這番話還真是明知故問。
[是啊,我問他是不是有急事,他卻欲言又止。]
[他說有很重要的情報想告訴你,我認為我可以轉達給你,但他始終守口如瓶。]
[在和辛西婭接頭聊了些什麼以後,他又好像有了把握一般。]
[和我說有些私事要處理。]
[恩,反正我暫時不管他也可以吧,我可以沒有什麼理由跟過去了。]
愛尼爾搖搖頭說道。
[有重要到只能單獨和我說的情報?是教皇國的動向嗎?]
[還是說他對這次的事件知道些什麼,卻直到遊行開始才想告訴我……]
[但又自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不打算借我之手……]
[他是和辛西婭接頭以後變得這樣的話,讓人在意。]
周寵留下的伏筆,引誘到了如今正在準備算無遺策的尺天緯。
[如果你想知道他的去向,我倒是知道。]
愛尼爾看著越發焦慮的尺天緯,挑著節骨眼的開始提供起線索來了。
[啊,那請你說說看,我只是有點在意。]
尺天緯還是按難不住的要上鉤了。
[他讓我帶路,帶他到了我們東區的酒館。]
意料之外的是還挺近的。
更意料之外的是,尺天緯開始冒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