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寵妻人設(3)
2023-08-23 15:10:06 作者: 燕子回時
何小燃第二天中午,搶過秦山的自行車,興沖沖地去學校找何時,一路上興奮地唱著《錢之歌》:
「錢錢錢,我的錢錢錢,我要發大財,我的錢錢錢!」
何時早已等在學校門口,大頭盔貼身站在何時身後,看到姐姐來了,像一朵盛開的喇叭花,從何時這邊探一下頭,縮回去後又從那邊探一下頭,就這樣高興地來回搖擺著。
一邊搖擺還一邊不停地喊:「姐姐!姐姐!……」
何小燃一伸手:「紅包!」
何時瞅她一眼,把紅包拿出來遞給她。
何小燃抽出一看,上面果然有好多個零,她放嘴巴下面使勁親了一口。
快速從兜里掏了三百塊錢出來,甩給何時:「拿著!」
何時拿了兩百,遞給她一百:「兩百就夠了。」
何小燃剛拿到支票,要去銀行兌換,正是滿心歡喜的時候,「拿著,不夠了跟我說!」
何時把錢拿回去:「知道了。」
「姐姐!」何苗還在當喇叭花,極力想要引起姐姐的注意。
結果何小燃的注意力都在花花綠綠的支票上,「我先走了,回頭來看你們。」
走了兩步才回頭關心地問了一句,「手還疼嗎?」
何時委屈的抿著嘴,疼是早就不疼了,但是這關心來得太遲:「疼死了。」
何小燃一下擔心了,何時的手多金貴啊?現在還疼?那肯定是沒治好。
「這麼疼?是不是哪天晚上達濟醫院是庸醫治的?不行,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今天剛好是何時要去拆石膏夾板的日子,何時故意沒說,帶著喇叭花跟何小燃一起去醫院。
秦山的破爛三地車,前面大扛坐著何時,後輪上安裝著一個不倫不類的后座,一看就是後拼接上,何苗騎坐在後面,抱著何小燃的眼。
何小燃唱《錢之歌》,何苗配合著節奏喊「姐姐。」
山地車吱嘎吱嘎十分艱難地載著三個人,去了達濟醫院。
司卿覺得自己老倒霉了。
第一次值夜班遇到的是個腕骨錯位的,好不容易熬了一陣,終於調整到白班,跟著師傅學打石膏,結果遇到個拆石膏的。
其中有個丫頭還特凶,「上回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給我妹妹上得夾板?你看看,這都多長時間了?還疼,你會不會上夾板啊?」
司卿就覺得這個特別凶的有點眼神,一時沒想起來在哪見過。
他剛回來不久,平日也沒跟他們在一塊,前一陣還是因為阿淵被烏龜親了嘴才趕回去一趟,第二天盯著觀察了一天,之後又來醫院實習。
病患不是上帝,但人人都拿自己當國寶。
司卿不跟國寶一般見識,他也是吃飽了撐的,非來學什麼打石膏上夾板啊?
他直接坐診不就行了?
現在是下班時間,他就像在石膏房的桌子上打個盹,結果這三丫頭闖了進來。
司卿老慘了。
他這兩天一直學上夾板,第一回拆夾板,關鍵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母夜叉和一個抵在角落的奇怪生物。
外形看應該是人類,但是那詭異抵牆姿勢卻找不到可供參考生物。
司卿拿著錘子,表情淡定內心慌張,伸手推了推充滿智慧的金絲眼鏡,一錘子下去,「啪」一聲,砸在桌子上,跟何小燃的手指指差了0.1裡面的距離。
何時震驚:「醫生,我的手在這邊!」
何小燃一下跳起來:「你故意的吧?說,你是不是管行毅派來的?」
司卿的手都在打哆嗦,他要鎮定,他是醫生,博士在讀,家裡安排來實習,他什麼病不能看?
這脫臼在醫生眼裡就不是病!
不久拆個石膏嗎?
不怕,穩住,你行的!
何小燃見鬼似的看到這年輕的醫生突然握起拳頭,一抿嘴,給他自己加了個油。
何小燃當機立斷,「何時,停,這人絕對是不靠譜!關門,放何苗!」
何苗「嗷嗚」一聲從角落跳出來,擺出兇狠的姿態,對著白大褂躍躍欲試,一副隨時撲過去要死他的姿態。
司卿被嚇得貼著牆,他就說那是個奇怪的東西,看吧,果然吧!
「你是不是管行毅派來的?」何小燃逼問,管行毅這個狗東西,還真不要臉,竟然東施效顰跟她學,企圖在擂台賽前打斷她的手!
想得美,她的手可是要給留著給自己的六千萬翻倍的!
司卿拼命搖頭:「不是不是不是,管行毅是我之前一個夜班的病人!」
不是他非要記這個名字,實在是因為那人是他的一個腕骨錯位病人,他當時又慌得很,為了不讓人看出尷尬,就拼命拿著檢查單看,不知怎麼就記住了。
「果然跟你有關係!」醫生每天要見那麼多病人,他竟然還記得自己的夜班病人?
何小燃正色起來,這是明擺著被人收買了!
何小燃瞅他一眼,琢磨著要不要直接給他點教訓,隨即一想這裡是達濟醫院,她這一動手萬一傳到周家怎麼辦?
說到底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還不如告訴周沉淵,讓他來收拾這貨。
石膏房,周沉淵倒背著手,冷著臉,看看一臉憤慨的何小燃三姐妹,再看看被擠兌在角落的司卿,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還是門口的宗唐忍不住開口,對著司卿噴:「庸醫!」
「我確實接過一個叫管行毅的傷患,但是都過去好久了,我記這麼清楚,是因為那天夜裡阿淵……」司卿伸手在自己嘴上碰了一下,不敢說他被烏龜咬了嘴,只能含蓄地點名一下。
周沉淵面色古怪,睨他一眼。
司卿惆悵道:「我真不是管行毅派來的……」
不管怎麼說,就是不能當眾承認他是個打石膏取夾板的菜鳥新手,現在他們都叫他庸醫,他要是當眾承認了,他就完了!
司卿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裡是不是填了屎粑粑,怎麼就非要跑石膏房休息?是嫌石膏的味道不夠大嗎?
欲哭無淚,「我真不是!」
「姐夫,他拿錘子要砸我姐手,還不是故意的?」何時一臉不忿,對周沉淵說告狀。
這是她姐夫,她姐都把人叫過來了,跟他告狀准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