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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3:53:34 作者: 堯三青
    刑善呆了呆才將手機扔到一邊,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出神,半晌才抬手撫上左胸口,為什麼她會覺得高興呢?

    ——

    第二天,刑善草草吃了早飯就打算去醫院。

    刑培山叫住她,「刑善,等一下記得告訴阿乾我幫他們找了個保姆,估計早上也會去!」

    刑善點點頭,應了。

    去的路上經過嘉豪豆漿,又特意繞進去買了一份,記得林遠恆向來就鍾情於這家,自己在的時候他每天都來風雨無阻。

    到病房的時候有個陌生的中年阿姨,估計就是自家老爹請的保姆,一問果然是,刑善向她打了聲招呼,看了眼正忙碌收拾東西的林乾,笑著坐到病床邊將手上的東西提起來對林遠恆道:「林叔,看,我特意給你去買的!」

    林遠恆笑的十足欣慰,點點頭,「我就一直念著這豆漿了!可惜呀!」他搖了搖頭,眼睛往旁邊一掃,「我剛吃完!」

    刑善隨著他的目光一看,垃圾桶里正放著有嘉豪豆漿字樣的塑膠袋。

    林遠恆拍拍她的手,「早上林乾特意去買回來的,不過他自己還沒吃,正好把你的給他了,也不算浪費!」

    刑善點點頭,把東西放到床頭柜上,開始和林遠恆東拉西扯,直到看見林乾拿著熱水瓶出去才止了話語,隨後跟上。

    「林乾!」她快步追上去,「為什麼不讓那位阿姨幫忙?」請保姆來本就是為了減輕他的負擔,現在來工作的干坐著,可以休息的卻忙的暈頭轉向。

    林乾腳步頓了頓,隨即依舊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讓他怎麼說?他可以接受任何人的幫忙卻不能接受刑家的,因為那樣會讓他覺得自己離刑善越來越遠,他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和她並肩站在一起,用自己的能力,或許刑善不會在乎,可他自己不能不在乎。

    說他自尊心強也好,愛面子也行,但這是他唯一能堅持的。

    刑善並不了解他的想法,在她看來事情很簡單,就是為什麼現成的舒坦他不要?

    「林乾,你到底在想什麼?」她追著問,「有人幫你不好嗎?」

    不是不好,只是她家的不能要,別人的他可以還,而刑家的卻還不清。

    他終於停下腳步,「刑善,你能不能別管?不要總是多管閒事!」

    刑善委屈,「我是為你好!」

    「可是我不想欠刑家的!」林乾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

    刑善震在原地,終沒再追上去,壓抑著心裡的難受想別人自願的她又何必呢?

    回到病房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和林遠恆聊天,林乾進來也沒看他一眼。

    這天傍晚,刑善要走的時候,林遠恆突然說,「林乾你和刑善一塊回去吧!昨天剛回來晚上又沒睡好,今天你就在家好好睡一覺,我這裡沒事!」

    林乾自然不肯,只是拗不過林遠恆,最終和刑善一塊回了家,走的時候還特意付了錢給那保姆。

    對方連連擺手,偷眼看刑善的臉色,顯然是知道她身份的,想來也是僱主都給過自己錢了哪有繼續拿錢的道理。

    林乾看出了她的顧忌,只輕描淡寫的說:「若不要的話我可以換人!」

    保姆再不做推辭,把錢拿了過來,利益當頭總不能丟工作。

    刑善在一邊冷眼看著,直到這時才笑著說了句,「也是,阿姨,人貨兩清總要弄清楚的!」

    話裡有話的態度讓林乾呼吸驀地一滯。

    兩人回家,一路無語,氣氛清淡無比。

    分道揚鑣時,林乾出聲邀請,「一起吃飯吧!」

    刑善搖了搖頭,看著半天的紅光,笑說:「算了,還是分的清楚點比較好,省的以後算不清!」對他擺擺手,「我先走了!」

    林乾突然拉住她,臉色有些冰涼,「你什麼意思?」是要劃分關係了?

    她瞟了眼拽著自己胳膊的大手,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罷了,他又何必激動?

    掙脫開他的束縛,「字面意思,既然你喜歡和我們刑家劃清界限,那麼我也會好好呆在自己的地盤,不逾越一分一毫,至於我爸媽,他們不知道你的心思,他們疼你你也是知道的,這些事希望你別在他們面前說。」年紀大的長輩無一不希望孩子們和樂融融,她不忍看自己的父母失望。

    刑善轉了個身看向別處,「今天林叔一直念叨著要你結婚,你儘快把姚晴帶回來給他看看吧!」說完就走,毫不停留。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怎麼回事評論總回復不了,不過我都有看

    謝謝大家的支持!鞠躬!

    事情還是多,下一章周六!(抱歉,速度太慢了!)

    PS:祝看文愉快!^_^

    PPS:koyou的話總不時讓我感動,謝~!^_^

    ☆、二八

    林乾這次醉的很嚴重,話落的同時便睡了過去。

    刑善從他身上吃力的爬起來,揉了揉酸麻的膝蓋才轉身去衛生間拿了條熱毛巾幫他擦臉,又收拾完茶几上的狼藉順便給家裡打個電話才有些脫力的坐到一邊。

    燈光下的他睡的像個孩子,沒了白日裡的清冷多了一份柔軟的溫和,眼睛並沒有因為剛剛的流淚而紅腫,他似乎生來就是個少淚的人,額前的劉海軟軟的垂著,聽說發質柔軟的人性格也比較軟弱,可眼前的人卻偏偏相反,性子硬的像鐵棍。

    刑善又想起他剛剛說的話,「別走」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也可以認為他對自己也是有情的?但奇怪的是,這樣的認知並沒有讓自己多麼高興,反而有種莫名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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