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 阿亞、資質、選擇

  行星生命體，據傳是一顆宇宙中的行星誕生了意志，天生就擁有著莫大偉力，常年在宇宙各地遊蕩，沒有固定的位置。

  姚發也是到了行星生命體的活動範圍後，追尋它獨特的氣息才截到了它。

  那是一顆生機盎然的行星，上面生活著不少的生命種族，開創了不俗的文明。

  外太空中，遍布著這個文明建造的飛船。它們拱衛著行星，以行星為中心保護著它。

  「都是一些擁有不俗威力的武器。」姚發透過飛船精密的機械機構和強烈的能量反應，判斷這些武器的威力。

  還算過得去，能稍稍給他饒饒癢。

  姚發沒有驚動這些飛船，他的目光中僅有行星生命體。

  「遠比一般神之下極限浩瀚得多的查克拉，不愧是星球誕生的意志，儲存的能量就是驚人。」行星生命體磅礴浩瀚的生命力量，在姚發眼裡如同一塊誘人的蛋糕，讓他流口水。

  神之下極限擁有的力量大多大同小異，那條線就在那裡，而每一個能到達線下的，都差不了多少。

  只不過各個強者都用著儲存備用能量的能力。

  像大筒木始祖，查克拉果實就是他儲存備用能量的方法。

  當體內力量消耗太多時，來幾顆查克拉果實，因為同根同源，力量立馬就能恢復過來。

  本尊姚發所在的陰世中瀰漫的靈魂力量，也是同理。

  而行星生命體則是將多出來的力量，以自然能量的形式儲存在星球的泥土中。

  那濃厚的自然能量甚至凝結成了結晶，是不可多得的瑰寶。

  「居然是在飼養生命族群，有意思。」姚發、輪迴轉生眼下，輕易看出這些生命體內蘊含著與行星生命體同源的東西。

  經驗豐富的姚發立刻猜出，這東西就是行星生命體用來控制這些生命族群的後手。

  「天下烏鴉一般黑。」姚發隱藏在深層異空間中，雙眼掃視整個行星。

  這個星球可以說就是行星生命體本體，然而姚發沒有在地核處找到它的意志，或者說靈魂。

  「原來是在這裡啊。」姚發忽然展顏笑道。

  現代化大都市，高樓大廈中，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正在城市最大的圖書館中翻看書籍，一個身著白袍，披散白髮的年輕男子向他走來。

  「我觀察了你一會，你很喜歡看書？」姚發對著少年問道。

  青蔥少年半點不拘謹，行為舉止間透露一股與年齡不符的成熟味道。

  「還好，我偶爾會好奇自己身上的生命們發展到了什麼程度。」少年正是行星生命體阿亞。

  「想不到最古老的神之下極限強者，會有這樣的愛好。」姚發說道。

  阿亞是最早踏入極限的人，也是曾經三大神之下極限強者中最強的存在。

  甚至因為阿亞是行星誕生的生命，其存在也是極為特殊。

  可能是因為本尊姚發煉化了陰世，本源與陰世交融，而陰世是一個世界，行星也可以說是一個獨立的世界。

  所以在這一刻，分身姚發莫名對行星阿亞有些親近感。

  「生命都會有愛好，就像你，不就在一旁看了我很久了嘛？這不就是你的愛好嘛？」阿亞不急不徐說道，看他的樣子，仿佛是在說，就你這樣的，我見得多了，平時就喜歡趴窗戶上偷看的那種。

  「咳咳，不是偷看，我這是光明正大。」姚發咳嗽一聲，解釋道。他那麼光明正大的看，哪裡能算是偷看？他兩隻眼睛掙得老大的好吧。

  阿亞笑笑，沒有爭辯。

  「那麼年輕的強者，你是來殺死我的嗎？」阿亞說起這事時沒有半點慌亂，他活得已經很久了，比所有人想像的還要久遠，已經很難因為一些事情慌亂。

  行星基本不可能誕生出意志，但一旦有這樣的生命誕生，絕對是逆天無比的生命。

  行星生命體阿亞，雖未成神，但他的壽命與本體掛鉤，行星不滅，他即不死。

  「是的。」姚發並沒有隱瞞自己的來意，「阿亞，你覺得我能毀掉你的本體殺死你嗎？」

  阿亞思索了一下，回道：「神之下極限的強者，擁有莫大力量，但要說到毀滅一顆行星，卻做不到。」

  「不過，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一股致命的威脅。」

  「而且，大筒木始祖死在你手上。」

  阿亞笑道：「因此，雖然常理來說你辦不到，但我覺得你可以。」

  「你真是有夠奇怪，面對一個想殺你也能殺你的人，還能做到如此坦然。」姚發奇怪道。

  阿亞聳肩，「坦然面對，又不是放棄。恐慌也好、害怕也好，並不能幫我解決面臨的問題，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坦然平靜一些。」

  「當然，你要殺我的話，我是肯定不會束手就擒就是了。」

  說是這麼說，姚發卻沒有從阿亞身上感覺到多少對他的殺意和戰意。

  看著眼前這個有些超然的存在，姚發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明悟，若不是他異軍突起，未來火影世界的第一神，應該就是眼前這位了。

  阿亞有成神的資格！

  這是姚發對阿亞做出的判斷。

  如此人物，一旦在本尊突破時插手，那本尊的突破可以說必然會失敗。

  但要動手打殺了阿亞，姚發又有點不捨得。

  不像大筒木始祖，資質有限，還派遣族人整個宇宙的劫掠，這黑的不能再黑了，能殺就絕不能放過。

  也不像獸皇白馬，能殺也能不殺，只要願意被銘刻上靈魂禁咒，也能放過一馬。

  阿亞有著成神的資質！

  在明了第一神權柄和最佳變強途徑的現在，一個有潛力成神的存在意味著什麼？

  超級大韭菜啊！

  而且本尊姚發能夠異軍突起，還是多虧了穿越諸天的福，要不是從真神路零王手中搞到了成神之密，天知道本尊自己搞，要搞到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成神的要點？

  本尊姚發能勝過阿亞的，僅僅只是機緣這一面，悟性、心性，有著一定差距。

  「本尊的征途，從來都是諸天萬界，未來會面對的，或許不再是剛剛誕生第一神的世界，而是擁有完整神系的世界！」

  「完整的神系，誰知道對方會有什麼手段？」

  「進化的道路越往後走，掌握的手段也就越多、越強，誰知道穿越諸天的能力會不會僅僅是更強者標配的能力？」

  分身姚發在心裡思索著，他不得不思考在更高的層次，穿越諸天逐漸普遍化的可能性。

  這個時候，成為第一神，並且自身神系中，擁有大量真神才是保障自身安全的最佳方法！

  神系中真神越多，反饋給第一神的增益就越大！

  想的越多，姚發越覺得殺了阿亞太可惜了。

  真神之資，可不是誰都擁有的。

  就是查克拉果實吃得再多，都堆不出一個真神來。

  姚發要不是穿越數個世界，吸收了數個體系和文明的精華，再加上煉化了陰世，又得到了真神路零王的幫助，根本沒可能分身成就輪迴神。

  這麼多資源和機緣，就是姚發想要再現一下，都沒法保證能再培養一個出來。

  而現在就有一個現成的在這裡，而且還是那種傾向於理智秩序善良一面的存在。

  雖說第一神並不只有這一個方法變強，但這種用整個體系來助力自己的方式，越往後，用處越大。

  姚發目光深邃的看向阿亞，「阿亞，就這麼殺了你，實在太可惜了。」

  阿亞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姚發言語中隱藏的意思。

  「你有什麼要求？」阿亞說道，能活著誰願意去死？雖然他已經活了漫長歲月，但對比起他的壽命，度過的那些時光只是九牛一毛灑灑水啦。最重要的是，他很聰明，也有很多能力，他清楚的感知到，就算他拼死反抗了，也會死。

  因此，如果談不攏，該反抗他還是會反抗，但有得談的話，他自然願意談。

  「第一，我要你這些年積累下來的文明的精華。」姚發看到這行星上的生命族群就知道，阿亞也在做割韭菜這種事。

  只是阿亞是先讓這些生命族群發展，然後自己暗中竊取了他們文明的果實。

  身為資深老王，雖然比起阿亞年紀尚幼，可手段卻已經比阿亞高出好幾個層次。姚發自然能一眼看出阿亞在玩什麼。

  阿亞沒有多猶豫，「可以。這些東西可以交一份給你。」

  「第二，放開靈魂限制，讓我銘刻下封印術。」姚發冷然道。

  然而這個要求，阿亞卻接受不能。

  「很抱歉，這第二個要求，訴我拒絕！」

  阿亞目光還是如之前一般深邃，「我活了很久，未來會活得更久，但生命被他人掌握的話，我寧願死。」

  「你確定？」姚發問道，倒是沒有驚異於阿亞的回答，總有些人會為了心中堅定的一些東西甘願赴死。

  在故鄉時，姚發就從因公殉職的警察和軍人那裡明白了這一點。

  總有些東西，是即使死也要堅持的。

  而這個東西，因人而異。

  阿亞看著姚發道：「是的，我很確定。」

  語氣還是那般平緩淡定，但其中蘊含的決心，讓人可以輕易感覺到他說的是真的，並不是在唬人。

  這下，換姚發有些頭疼了。

  不上封印術他不放心，上呢阿亞又寧死不屈，殺了呢，姚發又覺得可惜。

  這是個難題。

  面對難題，姚發決定將它丟給本尊。

  幾個月後，在陰世愉快窺探忍界的本尊收到分身的消息，十分無語。

  你個分身想了那麼多東西，分析了那麼多，把事情搞得複雜化了，最後就一把丟給我？

  我是本尊我活該受累？這麼頭疼的問題，虧得你這個分身想得出來！

  本尊狠狠吐槽了一番。

  然而本尊不得不承認，透過分身記憶看到的阿亞，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真神種子，殺了真的太不划算了。

  「大筒木始祖如今完完整整的躺在系統空間，等待我將他製成傀儡。」

  「獸皇白馬被我奴役，反抗不能。」

  「阿亞的話，或許……」

  又是幾個月過去，分身姚發收到本尊回復。

  隔著無數光年就是這點不好，傳個信息都要老久了。

  這段時間，分身姚發就跟著阿亞，以防他跑路。

  每一個老王，都是跑路的高手，不然被抓現行就完了。因此，分身姚發不得不防著阿亞跑路。

  雖說阿亞的本體很難在姚發眼皮底下跑掉，但天知道阿亞能不能斬斷自己與本體間的聯繫，來一個壯士斷腕！

  得到回覆的分身姚發鬆了口氣，本尊做了一個最佳選擇。

  姚發找到阿亞。

  「阿亞，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就與我呆在一起把。」

  「不會太久。等時間一到，你也就能活下來。」

  「所以，千萬不要搞什么小動作。」

  姚發提醒阿亞道。

  阿亞不明所以，但他知道，接下來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發生。

  不知道為什麼，阿亞有一種感覺，接下來他會錯失一樣重要的東西。

  然而看著眼前威脅性越發凸顯的姚發，阿亞知道，如果他真的搞什么小動作，姚發是絕不會再多說什麼，直接就會動手。

  最終，阿亞什麼也沒做，他選擇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