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5章 分守

  川之國、火之國與雨之國邊境地帶，茨木已經在這個地方游弋了很長時間。

  因為木葉村和砂隱村重新劃定勢力範圍，導致這裡的秩序一度趨於崩潰，好在忍者的行動力十分優秀，靠強大的力量震懾了當地土著的反抗，並將渾水摸魚的傢伙趕走，逐漸穩住了局勢。

  靠近砂忍控制範圍的沿海地段，漸漸形成了一個新興村鎮，主要以當地山民和不知道源流的自由民組成的自治小團體，在砂忍的引導下，開始收攏周邊大大小小的勢力，大力整合，往類似貴族共和，長老決策的模式下發展。

  按照大丸和我愛羅的計劃，川之國南部、鳴門村控制範圍和火之國南境三角洲，並不會直接併入風之國，而是逐步建立三個附庸型小國。

  就連名字都想好了，分別是河之國、原之國和森之國，其中，河之國是一個古國，被川之國兼併後滅國，其民尚在，只是沒了統治的貴族。

  如果沒有大丸的影響，赤砂之蠍和迪達拉突襲砂隱村，抓走我愛羅後，抽走一尾守鶴的地方，就是河之國故地，砂忍這也算是為川之國南部的居民復國了；

  火之國南邊狹長扁平的地帶，幾乎都是海水侵蝕的半沼澤、半雨林地貌，總面積其實不小了，只是開發的難度有點大，目前保留森之國的編制，守好邊界線，充當生物原材料補給基地。

  鳴門村控制的地盤最重要，建立的原之國，以風之國大名的命令，轉為砂隱村的專屬封地，由「大御所」委任統治。名義上風之國大名兼任原之國大名，不過大事小事都由砂忍說了算。作為交換，風之國大名可以指定兩個宗室成為森之國和河之國這兩個新國家的大名。

  國雖小，也沒有實權，可國君依然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大人物。

  風之國大名的位置畢竟只有一個子嗣繼承，國內大臣的職務也只一個蘿蔔一個坑，其它孩子的去除，也得好好安排一下。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將新得的領土併入風之國，想想都能明白，本來風之國就是忍界領土面積第一大國了，幾乎有火之國兩倍，如果大部分都是寸草不生的沙漠也就罷了，現在經過大丸的一番折騰，已經有變成豐饒之國的趨勢了，如果再將這三塊地盤吸收，是嫌其它國家忌憚不嚴重嗎？

  「風之國的這一張皮，還是很好用的，即便砂忍實際掌握了國家大政，也不該丟掉。」

  大丸如是說著。

  以風之國的名義擴張，實在是太招人嫉恨了，可是以砂隱村的體量，開「分基地」，建立幾個傀儡小國，就不怎麼顯眼了；

  木葉村不也事實上掌握了波之國和熊之國麼？

  大哥不說二哥，誰也不比誰好多少。

  至於茨木在這裡晃悠，也不全是為了地域勢力急劇變遷保駕護航，而是另有重任。

  感慨著從本體那傳來的關於長門正式襲擊木葉村的消息，茨木嗤笑道：

  「首領還真是謹慎，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叫上小弟呢？搞得我現在無所適從，想幫忙都來不及了……」

  說著的面具怪客，感知了一下帶著鬼燈水月和重吾的宇智波佐助所在位置，揮了揮手，手邊的小紙片被一隻突然出現的傀儡蝙蝠叼走，向「蛇小隊」的方向而去。

  「是時候讓兄弟兩人相愛相殺的劇情來個了結了！」

  長門和小南不在，宇智波帶土的注意力放在宇智波鼬身上，拖延這麼長時間，也差不多夠了。

  至於命運中應該有的「切磋」，茨木想了想之後，給離得不遠的邁特凱、日向寧次、天天和洛克李的位置發了個信號。

  雖說干柿鬼鮫尊重宇智波鼬，不會幹涉兄弟兩人的「家務事」，可也不能讓他閒著不是麼？

  偏離了軌跡的命運，只要無傷大雅，給它續上也無妨的。

  至於茨木本人麼？

  「如今雨之國如此空虛，身為可以『信賴』的核心成員，是不是該去『守家』，為組織貢獻自己的微薄之力？」

  想像著的茨木，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允許，徑直想著雨忍村的方向而去。

  整個「曉」組織幾乎是傾巢而出，算來算去，也就茨木這個「功勳卓著」且「無所事事」的高級幹部，可以回去主持大局了。

  如今的雨之國再怎麼拉胯，也是一個國家，在長門和小南多年的經營下，也還算有點實力的。

  不久之後，邁特凱帶領的小隊，和宇智波佐助一行人迅速調整前進的方向，指向了同一個地點。

  ……

  木葉村中，已經被巨大的犀牛撞毀的大門口，除了幾具倒伏在一旁的木葉忍者，也就幾片被撕碎的動物殘軀。

  揮手甩出一片風遁刀輪，將襲來的酸液球切開，並把一條數十米長的巨大蜈蚣，從頭頂到尾部切成兩片後，緊跟著的三個殘缺的三尾人柱力，開啟了半尾獸化，三枚小一號的尾獸玉，帶著雷霆一般的閃爍能量鏈，將前方犁出三條幾米深的溝壑，所過之處，看得見的敵人全部被擊破。

  天空中，怪叫著的八咫鳥，帶著一群怪異的漆黑巨型烏鴉，和夜目率領的空中部隊戰鬥中。

  雙翼上風遁能量流不時划過，光線扭曲，幻術扭曲了敵方通靈獸的感知。

  畢竟只是一群沒有智慧的怪物，還是被改造的傀儡，只要長門沒有足夠的精力成集群指揮，在行動力更勝一籌的飛行部隊面前，比訓練用的「靶機」還好對付。

  只是這些「怪物」攻擊力十分強大，十分耐打，空戰部隊建立之初是為了對付別村的飛行忍者，剿滅這樣的巨型通靈鳥，攻擊力有點不足了。

  好在有大丸麾下的幾名「人工精靈」協助，也還算遊刃有餘。

  已經完全適應了空戰模式的夜目，將隨身的殖裝——空中霸王開發到了大丸都有些驚訝的程度，一片片閃著淡金色光輝的羽翼，垂下的羽毛，和空氣中的水汽結合，形成多光束散射列陣，覆蓋範圍不如大丸和小山吹施展的秘術——虹天劍，但是能量更集中，攻擊力更強，最難得的是，在其特異雙眼的洞察下，跨越超遠距離也衰減有限，是一種很實用的空對地狙殺秘術，近距離以少敵多也很靈活。

  下方有條不紊地向後山防護設施轉移的木葉村民們，偶爾抬頭，就能看到如彩虹般掠過天空的、帶著細密的「滋滋滋」聲響的能量射線網，將一隻只飛行通靈獸擊落，凌亂的羽毛飄散，帶著蛋白質燒焦的特有糊味，十分難聞。

  「別看了，快走，那是砂忍的支援，天上暫時是安全的，等會就難說了……」

  難得臉色嚴肅的墨鏡臉惠比壽，推了一把愣神的猿飛木葉丸，這些小鬼雖然已經是下忍了，可是在這種程度的戰亂中，比普通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就算是惠比壽自己，剛才要不是有不知道哪裡來的救援，恐怕也要成為屍體了。

  「我馬上也要去前線了，你們如今也要負擔其維持秩序的責任，將大家送入避難所，這是任務，也是命令，不准拒絕，立刻執行……」

  不待幾名學生有異議，惠比壽夥同幾名相熟的同伴，跳上屋檐，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遠方，秋道家族施展倍化術後的巨大身影，正在和一個黑化的巨型熊貓角力，食鐵獸的巨嘴閉合，恐怖的咬合力撕下了一片帶骨渣的血肉，巨人痛呼一聲，巨錘輪下，砸彎了巨型熊貓的脊背，後鎖住其脖子，掄起來猛地甩到一邊，一隻腳踏過去，將其頭顱踩癟。

  一陣陣怒吼的遭遇戰中，青色背脊，白色肚皮的蛞蝓四散，為受傷的人們提供生命力，維持戰線不至於崩潰。

  在木葉忍者們顧及不到的角落，有一片原是宇智波家族的聚居地，四個人影向著村中心前進，不時伸出援手，將陷入困境的木葉村民救出險境。

  為首的是大丸的隊友千，原本沙棕色的馬尾辮和垂於臉頰兩側的編織股辮已經散開，蓬鬆地在腦後飄舞，體內定製的殖裝——狐火，和夜目機械感十足的空中霸王不一樣，猶如紅蓮盛放的焰火霓裳，將其包裹，背後五根隨著能量顫動的翎羽，隨著主人的心情不時變換著顏色。

  老實地地陪同的大筒木舍人有些奇怪地看了身邊的女孩一眼。

  「沒想到大丸身邊還有你這樣隱藏得很深的人物，沒有任何血繼限界和秘術的前置，就能將幻術推演到火焰實質化的地步。哪怕是萬花筒寫輪眼，想要覺醒這樣的瞳術都不容易，火遁天然就偏向陽遁，同時具備陰遁和火遁特性的，也就二尾了……」

  千淡然地回應道：

  「藉助外力的幫助而已，鞍馬家族血繼限界的力量殘留物加上大丸定製傀儡巔峰成果之一，我只是做了點微不足道的小事……」

  兩人身後不遠，帶著面具，化身「煙煙羅」和「閻魔羅」的葉倉與羅砂，對千的興趣很濃。

  尤其是葉倉，生前只收了卷一個弟子的她，沒能將灼遁傳下去，最後捲走上了封印忍者的路，著實可惜。

  灼遁和千身上的幻火不是一個路數，但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灼燒肉體與炙烤靈魂，殊途同歸。

  「力量不錯，就是運用方式很粗糙，戰鬥經驗一般！」

  葉倉遺憾地搖搖頭。

  也許是當秘書處理庶務的時間太久了，以至於在忍術開發上有些不足。

  不過，考慮到對面也才十九歲左右的年紀，也很不錯了。

  擱在以前，這樣的年輕高手，砂隱村是好多年都難得出一個，多的是音風、砂鐵等上忍這樣的角色忍者，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至於少年天才層出不窮，那是木葉村才有的待遇。

  就是這樣讓人眼前一亮的小姑娘，大丸居然讓其當秘書，日常處理公務。

  用大丸的話來說，這不是他要求的，而是千的意思。

  倒也不是荒廢修行，而是千的忍術風格，側重心性而輕於實戰，其體術雖然不弱，但戰鬥力的大頭，依然是殖裝——狐火加持下的幻術能力。

  至於千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地回應道：

  「三年多以前，我可是連中忍考試資格都比較懸的普通忍者，也就是遇到了大丸，承受了不少恩惠，這人的際遇，自己的努力固然重要，還是要貴人相助的……」

  擱在以前，誰能想到，從流沙海中死裡逃生的大丸，居然會有現在這樣的成就？

  「赤之沙塵」的威名，也漸漸變得名副其實，其中間到底付出多少努力，恐怕也只有近距離感受過創業艱辛的幾名隊友和初選部下了。

  不一會，四人接近了戰鬥一線，一小撮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流浪忍者，中間夾雜著實力不弱的白絕分身，擾亂著後方的戰線，讓提供支援的木葉忍者無法完全將入侵者擋住。

  千帶動的火焰旋風，時不時將敵人捲入，燒成灰燼。

  「我們這是去哪？」

  大筒木舍人問道。

  「接近真正的戰場！敵人施展外道·輪迴天生之術的時候，不一定會囊括整個木葉村範圍，所以，我們得儘量接近『一定會』復活的戰死者……」

  蹭「復活術」也要趕上趟，誰知道長門術的範圍有多大？

  如今的「曉」組織首領，因為外道魔像吸收的尾獸少了幾隻，長門的術能夠影響的範圍也是難以預估的，必須儘量消除意外因素。

  自然，越是中心，越是戰鬥激烈的地方，死傷越是嚴重，也會成為長門重點照顧的區域。

  這些地方，肯定也是最危險的區域。

  換個人充當「嚮導」，大丸還不放心，只有委託足夠細心、且實力也足夠的千來做了。

  另一個方向，自來也開啟了仙人模式，再次和天道面對面。

  上一次，事起倉促，兩個人看似有心理準備，其實也沒有真正死戰的意思。

  今天不同了，大家都沒有退路，造成如此嚴重死傷的長門，也不是可以原諒的對象了。

  「有些錯誤，是一定要付出代價的，我當初也教過你們吧……」

  「確實……」

  天道冷漠地回應道，

  「為了心中的理想，我已經做好了犧牲一切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