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風格

  大蛇丸那邊的動靜，通過多種渠道知道了個大概後，大丸也沒有想著直接插手。

  如今這個時間點，再強行插手，先不說能不能起到很好的效果，就憑宇智波佐助實力大增之後的心氣，就不是甘願接受擺布的，旗木卡卡西掌控不了，大蛇丸也失手了，大丸自認也沒本事將其玩弄於鼓掌之間。

  『以前那個挖空心思，將所有能掌握的東西賣了個遍的宇智波家族天才，已經今非昔比了。』

  即便大丸還占據著優勢，真要出手，還是能讓那個復仇少年就範，但這沒有必要。

  相比那點蠅頭小利，關係變得惡劣反而更加不可接受。

  當不了自己人，也不能成為敵人，適當的好感度還是要維持住的。

  「瀧之國那邊的事情，我沒什麼好說的……」

  面對宇智波佐助探尋情報的需求，大丸笑著搖搖頭，沒有直接回答，可也算是間接暗示，沒有太大危險。

  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也不算一無所獲的復仇少年，勉為其難地回應道：

  「只要不是你們布下的陷阱就行！」

  些許挑戰，雖然不被放在眼裡，但也得小心應對。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之間就要保持緘默狀態了，沒有達到下一步的交易條件之前，沒有直接對話的必要……」

  相處這麼久，沒有培養出太深厚的交情，相處也還算和睦的兩人，緊密的聯繫要告一段落了，

  「好自為之，少年，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不是敵人！」

  「如果你沒有阻擾我的話，應該不會！不過……」

  恢復了不少信心的宇智波佐助沉著地答道，

  「如果可以，還真不想和你再見面……」

  「為什麼？」

  大丸一愣，旋即問道。

  「總覺得你時時刻刻都在算計我……」

  這話說的，好像這個世界就沒有做好事不留名的聖人了？

  大丸雖然行事作風太過功利，好歹也是光明磊落的漢子，什麼時候給人陰險狡詐的感覺了？

  「別把我想得那麼壞，只要你還有交易價值，咱們之間的羈絆就沒有斷絕，未來這麼長，總有互相需要的時候……」

  大丸笑眯眯地說著，

  「那麼，後會有期，前路有不少艱難險阻，你可別死了……」

  少了這麼個十分被看好的薅羊毛對象，大丸也覺得有點可惜。

  隨著精神海中的律動漸漸平息，知道大丸已經退走，並且按照契約要求，抹去了不必要的「後門」，宇智波佐助才喃喃自語道：

  「後會有期麼……」

  忍界波瀾壯闊的大舞台即將為自己展開，情知接下來將會遇到何等可怕對手的復仇少年，握緊了雙拳。

  稍後，平復了激動的心緒，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腦海，確定沒有顯而易見的陷阱後，宇智波佐助才放下心來。

  另一邊，已經很久沒有表現出異樣的迪達拉體內，大丸的另一個精神分身，看著靈魂深處一個烙印在精神海中央的三勾玉寫輪眼，正散發著陣陣詭異的幻術波動，將這具身體初步掌握。

  「真是個可怕的傢伙，居然借著切磋的機會，不聲不響地將迪達拉攥在手裡，有點意思……」

  雖然掌握得並不是那麼牢靠，但是足夠隱秘，大丸確信藥師兜和大蛇丸到現在還沒有發現迪達拉體內的變故。

  一個人的成長有多快，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對手和環境。

  和臭棋簍子下棋，肯定越下越臭；身邊都是智商爆表還足夠努力的天才，想要不被吊打，自己也得盡力挖掘潛力才行。

  整天和大蛇丸以及藥師兜勾心鬥角，還要時刻堤防不要被大丸給騙了，這麼久的算計下來，宇智波佐助好歹也學會了一點不那麼光明正大的小手段。

  「只是，太粗糙了，還是讓我這個好心人幫你掩飾一下吧……」

  說著的大丸出手，將迪達拉的精神領域重新塑造了一遍，讓宇智波佐助下手的痕跡不那麼明顯後，才停下來。

  「為了世界和平，我也算是操碎了心啊！」

  當然了，大丸冒著一點「小危險」再次來探查迪達拉的動向，可不是因為放不下這個傢伙的生死，而是想要做個比較重要的實驗。

  實力太低微的忍者，限制條件太多，不具有太多參考價值，也只有迪達拉這樣強大的忍者，才有可能給大丸帶來驚喜。

  正想著的大丸，將手心的一個黑色能量團植入迪達拉腦海，沒入靈魂深處後，開始吸收著凌亂的精神力，不久之後，一個蓬頭垢面，青面獠牙的鬼影迅速成型，猶如饕餮的妖魔，經過短暫的適應之後，迅速將注意力放在周圍那幾乎無人約束的精神碎片上，一把一把地抓取，並放入嘴裡咀嚼後吞了下去。

  見情況稍微穩定，出結果還要好些時日的大丸，帶著滿意的情緒離去，而迪達拉本人的意識，在各方不懷好意的干涉，還完全沒將自己這個主人放在眼裡的情況下，越發蒙昧扭曲了。

  至於最後這個強大的戰力歸誰掌控，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

  ……

  砂隱村中，將想要安排的事項布置下去後，大丸抽空回了一趟家，看看母親和祖父後，來到空戰部隊訓練營總部，和好久沒有與自己面對面的沙夜大小姐商量一些要事。

  安靜的會客室中，和兩年前相比，除了長高了不少，頭髮更長的少女，優雅地喝著熱茶，等著大丸前來。

  「抱歉，久等了，有個麻煩的少年，需要好好調教一下，浪費了不少時間！」

  「嗯！」

  一點也不關心大丸在忙什麼，只要不是和鞍馬八雲勾搭，就不太在意的沙夜大小姐漫不經心地用鼻音應了一聲。

  大丸也沒有在意，和善地問道：

  「沙夜小姐是有什麼要事，一定要和我單獨商議？」

  早有準備的沙夜大小姐直截了當地說道：

  「新式傀儡體驗店，試運營了一段時間，收集了足夠的數據，應該可以投入實用了……」

  「這是誰的結論？」

  大丸奇怪地問道。

  這項技術的成熟，大體上還是沙夜大小姐提供技術儲備，大丸提供思路和應用場景，將一項項幾乎找不到實際價值的傀儡秘技，通過搭配組合後，完善成一個個讓人嘆為觀止的神技。

  這兩年時間，同樣的模式，一直很順利，兩人合作也很愉快。

  「是我的意見！如今『搖籃花園』和『人工精靈』的實體具現化已經邁出了關鍵的一步，我手下那些充當『查克拉電池』的忍者們，可以逐步調走，干點別的了……」

  那一股不算弱的力量，以前的運用方式，實在是太浪費了，要不是實在找不到替代方案，大丸和沙夜大小姐也不會這麼幹。

  好在這麼久的投入，終於到了要看到回頭錢的時候了。

  「這樣做的話，我也沒什麼意見，不過，我能否問問你的真實想法？」

  老實說，在這個微妙的時刻，微調發展計劃也是可以接受的。

  只是，讓沙夜大小姐下定決心的契機，大丸還是很想了解清楚的。

  「我聽說，鞍馬八雲家裡的劇場生意發展很快，雖然她家的劇作家都是些榆木腦袋，可時間久了，難保他們開竅了，寫出一些受歡迎的劇目，讓鞍馬八雲吸收太多游離的精神，變得更強……」

  「這個你也知道？」

  大丸一驚，這種深層次的力量奧秘，不應該這麼暴露吧。

  沙夜大小姐傲然一笑：

  「別忘了，我可是你學會精神秘術的引路人，通過那些暴露出來的蛛絲馬跡，我就差不多能判斷她到底想要幹什麼了，另外……」

  意味深長地看了大丸一眼，沙夜大小姐莫名地說道，

  「她本人也承認了！」

  「怎麼，你還親自去問過她？」

  不是說同行是冤家麼，怎麼還有隔空打小報告的？

  「當然，我和鞍馬八雲有來往，很奇怪？」

  「你們之間關係不是很惡劣？」

  「是！恨不得將對方打擊得體無完膚的那種，所以，最大的羞辱，當然就是在對方最有自信的領域將其擊敗，再沒有比這更讓人賞心悅目的場景了……」

  好吧！

  大丸確實難以理解這種相愛相殺，又互相撐場子的舉動了。

  大概是打心裡覺得，被自己視作一生之敵的傢伙太沒本事，顯得自己格局也不怎麼高的緣故吧。

  「所以，你想藉助異體同調的遠程操縱傀儡，為自己提升實力了？」

  沙夜大小姐點頭確認了大丸的判斷：

  「雖然不想承認，對方的血繼限界確實很強，我的禁術·義人傀儡在殺人效率上很高，但並不適合與高手單挑；其實鞍馬八雲的術大多也是擅長背後放冷箭的類型，只是對高手的殺傷，比義人傀儡明顯要更穩定，所以中忍考試中我敗了，雖然不服氣，但也得認識自己的不足。」

  所以，為了拉平血繼限界帶來的差距，必須要做些改變。

  「你怎麼想的，可以仔細說說！」

  大丸最開始研究傀儡，只是為了彌補忍術修行不到家，戰力殺傷嚴重不足的短板；後來深挖傀儡術潛力，也是多方巧合的結果，最終目的是為了遁著前人的腳步，藉助其修成仙人模式。

  在自己研究的領域，大丸算是個人物，可在傀儡術如此之多的流派中，還有許多是不擅長的。

  就比如義人傀儡領域，大丸就不怎麼了解，與其鑽研這種完全陌生的領域，還不如在風遁查克拉模式上下功夫。

  「單打獨鬥，是無法趕上那個心思深沉的傢伙的，連她都要用傀儡劇場模擬祭祀場為自己助力，我也要找外援……」

  於是，盯上了和大丸聯手開發的技術，也不足為奇。

  「義人傀儡的威力，取決於獲取資源的多寡，靠那些本能行事的『分體』，是沒法快速提升的，我也不可能在有限的時間內，做到一心萬用……」

  說白了，這門禁術，就是在人體傀儡同化的道路上，更進一步而已，因為有「搖籃花園」保護著沙夜大小姐的核心，所以有恢復過來的機會，而不是最初設計的不可逆轉。

  每一個供操控的『分體』傀儡，都是「義人傀儡」力量的一部分，類似於平時將主體分裂成無數的「小號」練級，需要的時候回收所有的「經驗」，融合成完全體「義人傀儡」，變得無比強大。

  可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那些「小號」，沙夜大小姐完全操縱不過來，所以需要一大批可靠的「代練」。

  於是，積累了不少「通靈傀儡」業務以及傀儡租賃產業經驗的沙夜大小姐，決定將「義人」分體傀儡，以代行傀儡租賃的方式，讓抽調的部下們使用，既能增加他們的戰鬥力，又為自己的實力添磚加瓦。

  「這個想法，倒也有點價值！」

  大丸臉色古怪地摩挲著下巴，心裡忍不住嘀咕。

  『難道砂忍都有讓他人給自己打工的天賦嗎？思維迴路這麼像！』

  前一腳大丸還準備著在別人的精神海中培養伊度，用「種魔」的方式來收割韭菜，緊接著沙夜大小姐就準備請一大批「代練」給自己養「小號」。

  猶豫了半晌後，大丸才為難地問道：

  「雖然探聽你的核心力量隱秘有些不合適，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義人傀儡』素體？」

  「可以！」

  沙夜大小姐也沒怎麼遲疑就答應了。

  十幾分鐘後，空無一人的訓練場中，被大丸施加了屏蔽後，一個由十個節點組成的菱形能量核心鑲嵌在身軀胸腹處，全身金屬質感十足，手持超長雙尖槍，背後一對不像是能幫助其飛得起來的十字型翅膀。

  看其體型，高度有三米左右，整體顯得纖細。

  整體造型風格，讓大丸想起了女性版本的宇宙騎士。

  「怎麼是這個樣子？完全模擬人類的活動方式，雖然控制比較得心應手，但效率很可能比較低下……」

  「有什麼不對？想要和鞍馬天狗一較高下，就得有更加霸道的戰鬥模式來輔助我……」

  大丸無奈地笑了笑。

  倒不是對這個造型真有意見，只是覺得畫風有點詭異。

  未來戰士大戰妖怪武者？

  不過想想大筒木一族還是外星人，也就不覺得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