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把握

  至少彌彥還活著的時候，沒有這個跡象，直到後來雙腿殘疾，行動不便，為了維持戰鬥力，才用佩恩六道這種能夠承接本體力量的傀儡代替自己行動。

  大丸覺得這玩意比人傀儡還要高明不少，人傀儡即便在某些領域更靈活一點，可整體而言是不如的。

  檢查了一會，沒有發現任何疑點的自來也，略有些氣惱地坐下後說道：

  「總之，收穫還是不小的，就是有些關鍵還沒有掌握……」

  沒有找到長門的痕跡，自來也最大的目標就沒有達成。

  「哪裡能事事如意？想要知道所有秘密，估計只能去找輪迴眼的擁有者……」

  大丸收起餓鬼道傀儡，輕飄飄地說道，

  「剛剛您看到的這具擁有發射雷射和飛彈殺敵的傀儡，其素材很可能是我們砂隱村多年前的一個村民，離村遊歷後失蹤，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重新出現在我們面前……」

  剛開始還漫不經心地聽著大丸述說的自來也，身體陡然一僵，臉色微變後問道：

  「等等，你說它是砂忍？」

  「和砂隱村很有淵源，但不是正式的忍者，不過，可以確定他就是那個失蹤的傀儡師……」

  「果然……」

  樣貌有幾分相似，還同是傀儡師，這樣的巧合，讓過往的經歷浮上心頭的自來也開始將一些線索串聯起來，

  「我曾經也見到一個有點相似的古怪傀儡師，那都是好多年的事情了！」

  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措辭後，自來也苦笑道，

  「那個傢伙，我不知道他的想法是消極還是積極，在宣揚命運不可違背，沒有掙扎的必要，而是應該認命的同時，又號召大家應該拿起武器投身到即將到來的殘酷戰爭中……」

  「一個迷茫的苦修士？」

  「可能吧！但我覺得他更有可能是一個蠱惑人心的騙子……」

  那樣的行事作風，也確實不像是什么正經人，砂隱村的調查也同樣證明了這一點。

  他宣揚的那一套，完全不合不服輸的砂忍的胃口，所以不得不遠走他鄉。

  如果將這樣的人對號入座，自來也緊接著就發現，人間道是個品行不端，但還不太壞，偶爾教導失去家園和父母庇護的孩子苟且偷生的技巧的惡德教師；

  畜生道是個和自來也交過手的風魔一族的混混忍者，被打了一頓，受了點傷後落荒而逃；

  地獄道的素材，更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不知名的邪教首領，在朝不保夕的亂世中，一味地鼓動信民們去虔誠地祈禱，向神明許願，以求躲避災禍；

  餓鬼道的模樣變化不大，自來也記得那就是個實力平平，對自身處境極度不滿，卻又不想著努力改變現狀，只是一味地憤世嫉俗、怨天尤人的草忍，恐怕就是被殘酷的戰爭嚇破了膽的逃亡忍者罷了。

  加上被大丸抓住的修羅道，以及那個實力最強的天道，就全齊整了。

  正在努力思索的自來也，將這些千頭萬緒的線索釐清之後，終於發現，這些人都是自來也在雨之國滯留的時候遇到的人，那段時間，自來也身邊就跟著長門、小南和彌彥。

  緊接著，天道那張讓人在意的臉，和意氣風發的幼年彌彥開始重合起來，那個時候，除了沒有本該在長門眼中的輪迴眼，發色也有了不小的改變，面龐成熟了，身材也變高了，變壯了。

  「真是他？可是……」

  自來也臉上的驚愕再也掩飾不住了。

  『如果彌彥死了，長門和小南在哪，輪迴眼到底是誰在用？』

  看著臉色變換的自來也，大丸嘆了一口氣問道：

  「看來前輩是有什麼了不得的發現了，我可否知道，您接下來的打算？」

  有了不安的猜測的自來也，聽了大丸的話，也不由得回過神來。

  「一些過去的事情，希望沒那麼糟糕……」

  自來也收斂好心緒，

  「當務之急，應該是治好鳴人，教導他使用尾獸查克拉，讓他有基本的自保之力，然後送回木葉村安頓好……」

  過去的學生放不下，但也不能誤了現在的關門弟子。

  稍後，兩人又寒暄了一會，心神不寧的自來也就告辭離去。

  房間中安靜下來，剩下的大丸嘆了一口氣。

  在和大野木聯手對戰佩恩六道的時候，小南其實出現了，但確實沒在巨型沙漠變色龍的視線中。

  秘術·式紙之舞實在是太明顯了，操縱紙張施展忍術的忍者是極少的，自來也很快就能確定小南的身份。

  大丸希望的是，自來也對雨之國有重大懷疑，對長門、小南和彌彥十分在意，卻沒有最後一錘定音的證據，以免自來也在沒有做好準備的請報下就對雨之國展開調查。

  等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兩個「主角」就位後，自來也的威懾作用就下降了不少。

  將來的蛤蟆仙人能不能活下來不好說，大丸希望不要比記憶中的時間點死得還早。

  『讓自來也和木葉村積極行動，對「曉」組織保持足夠的壓力，不要讓那些S級叛忍將注意力放在諸如砂忍這樣的「配角」身上，卻又不會太早爆發激烈的衝突，這其中的度好難把握！』

  ……

  第二天中午，大丸親自給漩渦鳴人做了檢查，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後，樂觀地向自來也說道：

  「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精神受創有點嚴重，但沒有傷及根本，所以甦醒只是時間問題……」

  「那……不會醒來後失憶、性情大變，又或者需要好多年才能醒過來吧？」

  大丸笑著搖搖頭：

  「再過兩三天應該差不多了，只是想要恢復到可以修行的地步，得要一兩個月時間吧！」

  一兩個月後，差不多又要過年了。

  雖然明白大丸的話很中肯，依然有些失落的自來也說道：

  「鳴人……還真是個不走運的孩子！」

  又是一年就要過去了，為了追尋宇智波佐助的腳步，義無反顧地跟隨自來也遊歷修行的少年，已經不再是那個傻裡傻氣的矮冬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