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對等

  龍地洞的氣息？

  大丸身上就有右近附身，兩年前因為身體資質不達標，也借用過咒印查克拉的力量，飲鴆止渴一般讓體力和查克拉量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甚至修行仙人模式的時候，感悟和吸收自然能量的基礎方法就是從右近身上的咒印學來的。

  等到後來，實力開始登堂入室，仙人模式也初具規模，大丸也開始走自己的路，將過往的痕跡一一清除。

  過河拆橋這種事做了，大丸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蛇仙術本來就不太符合大丸的秉性，咒印裡面更是充滿了大蛇丸塞進去的「私貨」，能夠在身體和精神被污染之前，奮力跳出火坑，也算是本事。

  「妙木山的仙人們，想問的是龍地洞的動向，而您比較關心大蛇丸吧……」

  大丸揮了揮手，不動聲色地用風遁在周圍建立隔音避障，然後坦然地說道，

  「也許龍地洞對和我接觸比較感興趣，但我本人絲毫沒有和那些大蛇扯上關係的想法；至於大蛇丸麼……只能說，我們之間是居心叵測的交易關係，沒有任何互信的基礎，如果您想通過我找到他，恐怕會讓您失望……」

  幾個月前，大丸還能確定大蛇丸的準確位置，但是現在，意識到大丸隨時可以給自己下套的大蛇丸，比先前謹慎了不少，每到一處秘密基地，就會布置十分嚴密的結界，使得大丸只能大致圈定一個方位，可這種粗疏的偵查，是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地的。

  通過小山吹聯繫宇智波佐助，是類似通靈術的時空間溝通，有傀儡兩生咒印之術是能夠指導那個少年修行，可依然無法準確定位。

  「果然不行麼……」

  自來也醉醺醺的臉上露出落寞之色，

  「有好幾次，明明感到他就在附近，可卻沒法找到蹤影！論天賦，我和綱手根本就比不上他……」

  不管是綱手家傳的資質與傳承，還是自來也被妙木山看中的幸運，都不如大蛇丸那樣，能夠站在前輩的肩膀上，找到屬於自己的路。

  即便打心裡覺得自己也不差，可在天賦上，自來也不得不自嘆不如。

  這一點，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的關係也差不多，正因為在這一代九尾人柱力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來也才決心親自教導他。

  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之子以及九尾人柱力的身份，只是能夠得到關注的基本條件，感同身受以及命運般的傳承，才是主要緣由。

  自來也的感慨，大丸也不知道如何接話。

  本質上資質平平，卻頂著天才的名頭的大丸，還真沒有見到從小到大將自己碾壓得無從翻身的天才同伴，硬要說技不如人，也是出身的差距造成了。

  除了我愛羅實在是天賦異稟，整個砂隱村中，大丸自認要是有足夠的資源和傳承支持，也不會在下忍層次蹉跎了四五年之久。

  好容易在中忍考試中出頭，才得到了別人的青睞，得以傳授幾個不錯的忍術。

  奮鬥了十幾年才到手的東西，別人出生就唾手可得，這樣的差距，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彌補的。

  喝多了的自來也，似乎話也多了不少，能對大丸說這些，大概也是同為忍界已知的仙人，以及共同戰鬥過後的情誼。

  兩人一邊吃吃喝喝，一邊說著閒話，基本上，是大丸在傾聽，偶爾附和幾句，剩下了時間，都是自來也在炫耀他的某些「豐功偉績」，幾本還算暢銷的忍者豪傑故事也就算了，連「親熱天堂」系列的少兒不宜出版物，也令自來也頗為自得。

  數十年遊歷忍界的豐富見識，讓大丸這個極少出風之國的年輕砂忍也大開眼界，許多神奇但是沒多大用處的秘術，算是血繼限界但對當上忍者的戰鬥力毫無影響的古怪家族等等。

  說起這些的時候，自來也自然而然地將話題轉移到這兩年才興起的空戰忍者身上。

  「以前忍界大戰，哪有這種成規模的空襲忍軍？像川之國、草之國和雨之國這種中立地帶幾乎喪失了緩衝功能，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建成並維護的桔梗山城要塞，已經沒有了戰略支點的意義了……」

  身處交通要道，肯定還是很有價值的，但像以往忍界大戰中，無數砂忍和岩忍埋骨堡壘之前的故事，估計再也不會發生了。

  自來也的感慨，讓大丸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空戰部隊……也就是有實戰能力「空軍」的誕生，將古老的忍軍戰術碾壓得連渣都不剩。

  各種「馬奇諾防線」，在呼嘯而過的飛行忍者面前，完全沒有價值。

  空戰部隊不是地面忍軍的補充，而是有可能會成為忍界戰術的主流。

  在各大國和忍村還在考慮如何組建自家的忍村，抵禦砂忍的侵襲的時候，自來也意識到了一個幾乎沒有人想過的問題。

  地面戰爭，大體維持在二維，三維立體的空戰，基本無險可守，決定高下的，就是飛行速度，爬升高度、靈活性以及打擊力度，完全沒有什麼防禦可言。

  忍者本來就是攻高防低的職業，肉體凡胎掌握了無與倫比的殺人技巧，忍界戰爭的死亡率一直相當高。

  哪怕是自來也這樣的仙人，被打破腦袋或者刺破心臟，基本也沒有救了。

  可千百年來，廝殺不休的忍者們，到底還是總結出了一些行之有效的戰術，輔以無數神奇的秘術，以及小隊之間互相彌補缺陷，到底還是有了起碼的防禦戰術。

  可空戰部隊怎麼防？

  從一開始，這就是個純粹的進攻型忍者，先手致勝的優勢會極大。

  好歹這還是機動性相當優秀的忍者，不是用化石燃料驅動以及金屬造就的機器，還不至於那麼脆弱。

  可那依然沒有地面戰爭那樣死板，到最後會變成什麼樣？

  砂忍偷襲將木葉村燒成白地，木葉村知道抵擋不住，乾脆也派出自己的空戰部隊，哪怕無法和砂忍的飛行忍者編隊們相提並論，但只要躲過砂忍的追蹤，長驅直入，也能砂隱村也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