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幸運

  反正以後都是要推廣開來的「人工金手指」，大丸特供版「隨身老爺爺」，總要被人知道的。

  「等我去找沙夜大小姐聊聊，探探虛實……」

  脫胎於「封神法」創造出來的人工精靈，以及大丸和沙夜小姐兩人花了很大的代價建立起來的「搖籃花園」，也許還有沒搞清楚的奧秘。

  『甚至……沙夜小姐都可能懵懵懂懂！』

  和「神」這個字眼沾上邊，都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你和她的緣分，還真是不淺吶，總有理由去和她打交道……」

  「公事公辦嘛，身正不怕影子斜！」

  手鞠和沙夜交惡，那是從小就結下的梁子，與大丸的關係不大。年幼時的誤會，沒找到機會解除，就會一直存在，並深深烙印在靈魂里。

  都是正兒八經的「大小姐」，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相處咧？明明手鞠和千的相處都很融洽！

  難道真的是人設重複了？

  說起這個，大丸又想起了另外一個豪橫的大小姐，拜託她幫忙研究秘術，這麼久了，都沒什麼突破性的進展，要不要去催一催？

  ……

  兩天後，受邀會面的沙夜小姐，帶著眼神有點兇惡的妹妹沙奈，來到大丸的辦公室。

  落座之後，大丸說道：

  「說起來，你也是『大丸工坊』的第二大股東，為什麼這麼久了，都沒怎麼關心過？」

  除了派來監督帳務的代理人，沙夜小姐幾乎沒過問運營狀況，仿佛將這一英明的投資給忘了。

  「這是你的事業，不是我的，『搖籃花園』和『人工精靈』才是我的心血……」

  沙夜小姐直截了當地答道。

  「好吧！」

  這種說法，要是讓外人聽到了，說不定又有什麼奇怪的緋聞冒出來。

  大丸的眉角跳動了幾下，強壓下吐槽幾句的欲望。

  「我也不兜圈子了！這次邀請你來，除了敘敘舊，也就想問問關於『人工精靈』的問題……」

  「敘舊？」

  沙夜小姐撇了撇嘴，

  「舊情重敘，還真是個有意思的說法！每次主動找我，都是有事相求吧？」

  「這也不能怨我，每次咱們見過面後，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流言蜚語！」

  大丸看了一眼坦然的沙夜大小姐，又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坐在一邊有些緊張的沙奈，

  「明明都是些不應該被外人知道的閒言碎語，你說，為什麼三番兩次地被泄露出去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不是你常說的麼？」

  大丸笑臉一僵。

  身正不正，影子斜不斜，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村民來說，真的不值一哂。

  「我是說過，『赤之沙塵』大爺不會不承認，可架不住群眾裡面有壞人啊，老想搞個大新聞，你說討厭不討厭……」

  正說著，正襟危坐的沙奈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出言試探道：

  「姐姐大人，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急事，要趕緊去做，恕我不能陪伴了……」

  在大丸和沙夜小姐的注視下，妹妹沙奈尷尬地起身，僵硬地邁著步伐，推開門，頭也不回地離去。

  絲毫沒有將妹妹沙奈的舉動放在心上的沙夜小姐問道：

  「閒雜人等走了，你可以問了……」

  「你那個姐控妹妹要是知道你這麼形容她，恐怕要哭出來……」

  大丸笑著說道，

  「最近我發現朝顏能夠在忍界發揮出來的實力，高得有些不正常，想問問你有什麼看法……」

  「沒有看法！」

  坦率到有些讓人哭笑不得的沙夜大小姐十分乾脆地回答道。

  「好吧！那我換個問法，你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現象？」

  「手鞠風遁忍術實力強、進步快；還有忍界對朝顏的限制程度不如以前……」

  前者是可以理解的，後者為什麼會發生，大丸有點想不明白。

  草原上的雄獅進入叢林，生存能力還不如狗狍子；冰天雪地的霸主北極熊，離開極地冰蓋，連海豹都抓不住。

  人工精靈的本質是虛假靈魂，直接進入忍界，就如同冰雪放入熱水中，會被消融得無影無蹤，所以需要傀儡之軀為載體，契約者為支點，維持其在忍界存續的可能。

  如今，山吹和柏木的表現，還在預期之內，晚出生的朝顏反而在融入忍界這方面走得更遠。

  「你覺得，是『搖籃花園』的前身『通靈傀儡』的理論有未解之謎？」

  沙夜十分敏銳地察覺到的大丸的問題關鍵所在。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想想就知道……」

  大丸攤了攤手，

  「我們聯手創造的『人工精靈』和『人工神靈』其實很相似，神靈高高在上，接受人類的祭拜與供奉，滿足信徒的願望，甚至賜予力量；精靈與人為伴，締結契約以求互惠，為共同的志向而並肩戰鬥！」

  兩者實力有差距、建立聯繫的手段不同，但本質上都是在某種規則下的索取與賜予。

  神靈不顯於世，精靈也比較難誕生。

  聽完大丸的話，沙夜大小姐沉默了一會，思索著每一個細節。

  「你的意思是，『人工精靈』被契約者召喚到現世附體傀儡之軀，可以類比為神恩投影或者神降？」

  大丸點點頭：

  「別看那些小傢伙實力一般，但位格真不低……」

  沙夜大小姐若有所思：

  「神靈……之流，是這麼膚淺的東西？」

  「生活在忍者村的平民還好，那些一輩子沒見過忍者的普通人，見到三身術都一驚一乍，和他們相比，我們也是行走人間的神或者擁有神奇力量的人，神秘程度不同而已……」

  如果按照萬物皆有靈，所到之處皆有神的說法，所謂八百萬神靈還是太謙虛了。

  「每一個靈，都走在通往神的路上……」

  不自覺地，沙夜大小姐想起了某些神話時代故事中的奇妙言論。

  「你也這麼想？」

  這些出生不久的「人工精靈」想要成長到如死神、邪神、福神等正神的程度，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越多多少難關，大丸覺得自己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甚至哪一天砂隱村破敗了，這些小傢伙被人遺忘，也會就此消失吧！

  「如果是真的，那麼朝顏融入忍界的速度如此之快，也就可以理解了。擁有查克拉的忍界，思維與情緒是有力量的，被人所知、所信，並寄託感情的朝顏撿了個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