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今不如昔

  思慮到此處，大丸和鞍馬八雲不約而同地將視線看向了鞍馬家族的執掌者——鞍馬雲海！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鞍馬雲海看上去比較老氣，除了穿著打扮比較傳統，這些年裡里外外操了不少心也有很大關係。

  「叔父大人，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一直端坐著，靜靜傾聽面前兩人小聲商議的鞍馬雲海微微嘆了一口氣。

  「曾經的鞍馬家族很強很強，可到底有多厲害，誰都沒譜，我這個半途接手的家主自然也不會知道太多！家族幾百年來的文獻記錄，很多都被當做以訛傳訛的故事，沒幾個人相信！直到今天之前，我也不怎麼放在心上……」

  鞍馬家族的頹勢，不是近些年開始的，早在戰國時代，這個以幻術見長的家族，就衰落得很厲害了。

  「大丸大人，冒昧問一句，您說的涉及所謂『概念』唯一性的秘術，是不是八岐之術？」

  「叫我大丸就行了，不用太客氣！」

  大丸略謙虛地回應著，長輩的恭維，讓和鞍馬八雲熟稔的大丸有些不習慣，

  「確實是八岐之術！」

  「果然！」

  鞍馬雲海瞭然地點點頭，

  「當年木葉村初建，除了宇智波家族和千手家族，最早響應的志村、猿飛、油***冢和豬鹿蝶，獲得了最大的好處，後面『投誠』的，也就日向家族這樣的豪門沒人招惹，其它的就需要『誠意』了，八岐之術就是實力不足的鞍馬家族『誠意』的一部分……」

  創業之初沒抱緊大腿，等功成之後，局勢明朗再靠攏，倒也不算錯。

  因為站隊錯誤而消失的忍族，在忍界秩序徹底奠定一村一國的基礎的前幾年，不知道有多少。

  後來人只看到了木葉村現有忍族的發展壯大，卻不知道一些甚少被提起的小忍族，在千手和宇智波對壘的絞肉場中如無根浮萍般掙扎，最後隨風消逝。

  也只有隱約成為「第三極」的日向家族，才有資格安然無恙地隔岸觀火，然後被勝利者拉攏的資格。

  如鞍馬家族這種比上不足，比下稍有餘的，如果不拿出點什麼和勝利者深度綁定，最後能不能搭上木葉村的末班車都不好說。

  曾經在火之國異常活躍的戰國豪族風魔一族，就是因為沒有忍村庇護，幾十年來，衰弱到族地不存的窘境，如盜匪一般四處流浪，和街頭小混混爭地盤，然後被大蛇丸欺騙，淪為實驗材料，整個家族都消失了。

  「還真是……」

  原本大丸思考八岐之術開發的初衷，對比忍界還存在的家族，很快就鎖定的鞍馬八雲。

  這個術，對於鞍馬八雲來說，其威力好比宇智波家族的須佐能乎。

  不用坑蒙拐騙、欺騙他人修行這個害人不淺的禁術，自己一個人紅塵歷練，就能不斷壯大自身。

  本來就是一體，還不會出現大蛇丸那樣的意識干擾反應。

  「我不知道現在的八岐之術和當初家族的版本是不是一樣，已經有超過三百年，沒有鞍馬族人能夠修成八岐之術了，傳說中能擊退尾獸、巨怪，擋住天災庇護族人的秘術，連自己人都不怎麼相信了！交給木葉村這麼多年，也無人能夠修行成功過就是佐證……」

  「修行難度太高，還是副作用太可怕？」

  對於家族的過往，鞍馬八雲其實不怎麼感興趣的，也就是後來被解除了禁足令，想要當上忍者，需要解決孱弱的身體帶來的麻煩，才不得不對一脈相傳的家族傳承加以研究。

  侄女的疑問，鞍馬雲海也回答不了：

  「實際上，鞍馬家族是不是有人修成過八岐之術都不可考證了，好幾位有志於彌補族人體質虛弱缺陷的家主，都傾向於這個術是家族不知道從哪裡搶奪的戰利品……」

  「不應該啊！」

  聽了鞍馬雲海的話，大丸不由得奇怪地問道，

  「明明這個術，應該很契合鞍馬家族的血繼限界，修行難度再大，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都無一成功……」

  「可是，所有嘗試修行的族人，都因血脈反噬，離奇暴斃！因為不能修行，八岐之術才會被當做『誠意』的一部分甩給木葉村！而且……」

  鞍馬雲海苦笑道，

  「每次有人因為修行八岐之術而暴斃，對家族血繼限界的覺醒者都會造成傷害，為數不多的被寄予厚望的天才子弟，都因為這個術而英年早逝！所以，這個看似強大的術，就成為家族絕對的禁忌，很多族中有識之士都認為，如果沒有這個禁術的摧殘，鞍馬家族也不會衰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這種看似巧合的現象，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就不得不讓人提高警惕了。

  將鞍馬家族血繼限界的力量與「唯一性」結合起來考量，大丸不由得產生了一些大膽的聯想。

  按理說，覺醒了血繼限界的鞍馬族人，修行八岐之術，只會變得更強，更能掌控自身的力量。

  可結果反而成了催命符，這就尷尬了。

  有一種解釋是比較合理的，那就是鞍馬家族的「八岐之術」，其「唯一性」的指向目標就是家族代代相傳的血繼限界，每一個修行八岐之術的族人，都是在給家族血脈添磚加瓦。

  但是經過鞍馬家族無數天才的努力，將血繼限界的力量「堆砌」得太過強大，使得新生代的族人沒有一個能夠承受這股力量，以至於血繼限界的覺醒就是一道鬼門關，和修成八岐之術的族人下場一樣，變成了血脈傳承的力量顯化的犧牲品。

  這其實和大蛇丸施展禁術·不屍轉生之後靈魂太強，容器漸漸無法承受而崩潰的結果是差不多的。

  身體與靈魂，陰與陽，互相影響，彼此支撐著成長，一旦某一部分遠超另一部分，太過失衡會導致崩潰。

  大丸和沙夜小姐在虛空亂流中建立名為「搖籃花園」的傀儡天國，鞍馬家族則是在族人的血脈中，借用「唯一性」為依託的八岐之術，搭建了「血脈聖地」，只可惜後人不肖，已經承受不起太過強大的血繼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