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勸誘

  『這個人是間諜。』

  大丸一開始就知道，蜈蚣和由良，是赤砂之蠍埋在砂隱村中地位最高的兩個暗間。

  因為秘術·潛腦操砂的存在，封印了自己是內應的記憶，使得他們兩人完全沒有被懷疑，十分順利地走上了高位。

  由良還好，實際上幫了大丸不少忙；但是蜈蚣這個人，卻坑過大丸一次，如果不是自己實力強大，很可能已經被暗殺了。

  當然，還沒有暴露的時候，大丸也沒有揭穿他們的意思，只是和他們打交道的時候，得多注意一點，沒事的話，離他們遠點。

  不過，上忍蜈蚣主動找上門來，還是第一次。

  大丸將凌亂的會議室稍微收拾之後，接待了不請自來的上忍蜈蚣。

  特地挑了個其它人都不在的時間，蜈蚣肯定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自己來過。

  在大丸對面坐定之後，看了看一大堆草草整理好的圖紙，笑著問道：

  「為南下拓展海洋的事情發愁？」

  大丸點點頭回答道：

  「忍村不是慈善組織，忍者也不是只付出不求回報的職業，如果沒有好處，我也無法說服別人跟著我去冒險……」

  這是實話，如果看不到收益，並不富裕的砂隱村，不會支持大丸的行動。

  就算被大丸強令，也不會有好結果，反正村子目前勢頭不錯，有空多完成幾個任務，多賺點佣金，多好。

  一望無際的大海太危險了，哪有漫天黃沙讓砂忍覺得安心？

  「長遠的好處，都是畫餅，大家不會聽你的，但是，只要你能弄到淡水，肯定有人會跟著你干……」

  比大丸多了十幾年生活經驗的上忍蜈蚣，頗有感慨地說道，

  「幾十年了，不是沒有人想過一些異想天開的方法找水，但都沒有成功……」

  到頭來，大家還是在打地下水的主意，可是，乾旱少雨的風之國，地下水補充十分緩慢，抽取太過，有可能發生一些嚴重的問題。

  近些年，砂忍們也發現了，地下水頻繁斷流、改道、被污染等問題，已經無法視而不見了。

  為什麼砂隱村中的洗衣店那麼多，還能養活一大堆平民家庭？

  水越來越貴，大家都捨不得在家裡用淡水洗衣服，洗衣店以量大而平攤成本，利潤沒高出多少，但業務量確實比以前多了。

  如果不是母親就在經營洗衣店，大丸還真體會不到這樣細微的變化。

  至於上忍蜈蚣的感慨，大丸笑了笑，沒有說太多。

  大丸和對面並不太熟，私事和一些心裡話並不想告訴對方。

  似乎察覺到了大丸的冷淡，上忍蜈蚣略有點尷尬地輕咳兩聲說道：

  「從伏義前輩那裡聽說了一些，對你的銳意進取十分佩服。砂礫、卷、我和一些人，雖然幫不上太多忙，但如有有需要，還是願意鼎力相助的……」

  「這個嘛……」

  大丸整理了一下措辭，小心地說道，

  「其實到最後，問題都歸結到錢和人的短缺上了，這一點，我實在無能為力……」

  出身平民之家，底蘊淺薄的劣勢暴露無遺，大權在握的長老們，可以很輕鬆地調動兩三個上忍，十餘位中忍，數十上百的下忍貫徹自己的意志。

  大丸開一間工坊賣傀儡都磕磕絆絆，好不容易買下一塊地皮，不僅身背大筆貸款，還是別人不怎麼看重的缺陷區域。

  能夠調動的人手，也就夜目和千，以及工坊的一堆員工、學徒，讓空戰部隊為自己辦私事、公器私用都得慎重一點，怕被抓住把柄。

  錢的事稍微好解決一點，厚著臉皮，以村子的名義籌款，說不定能行；人手的問題，要是沒有村子支持，基本無能為力。

  「太專業的事情，我不太懂。但力所能及的小忙，還是能幫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為你引薦一些人……」

  引薦？

  大丸心中一緊，警惕地看著面前的上忍前輩。

  「是村子裡的人嗎？」

  蜈蚣搖搖頭：

  「祖上也是砂忍，後來轉行經商，離開了村子。在大名、川之國和火之國都小有名氣，如果能獲得支持，錢和人手都不是問題……」

  蜈蚣說得很坦然，從赤砂之蠍那裡得來的消息，大丸並不知道村子裡被潛腦操砂控制的內應有哪些。

  對大丸目前的狀態，赤砂之蠍有些不放心，不想被人知道自己還活著，對其解除了潛腦操砂之後的狀態，也有些拿捏不准。

  大丸並沒有將赤砂之蠍的存在告知村子，是潛腦操砂的副作用導致沒有想起來；還是瀕死之際意思模糊，沒有那個時候的記憶；又或者乾脆心懷叵測，想要討價還價，都是需要確認的事情。

  身在砂隱村的上忍蜈蚣，想法則簡單多了。

  滅口！

  不論如何，消滅危險是第一要務！一旦身份被暴露，赤砂之蠍可以離開村子，蜈蚣可跑不掉。

  當初自作主張將大丸置於被刺殺的險境，純粹是為了排除不在自己控制中的風險，只是沒有成功罷了。

  「村外的勢力麼！」

  大丸深深地看了上忍蜈蚣一點，強壓下心中的殺意。

  『這個傢伙，肯定是要找我的麻煩了吧！』

  將自己放在中間人的位置，撇開嫌疑，剩下的讓大丸自己去闖。

  如今的大丸，也算是名聲在外的上忍了，即便是蜈蚣親自動手，也不一定就是大丸的對手，可既然布下陷阱，想必有相當大的把握。

  能穩穩地拿捏大丸的人不多，和蜈蚣扯上關係的就更少了。

  『赤砂之蠍，已經回來了！還有迪達拉……』

  「曉」組織兩人一組互相監視的小隊，絕對不會分開。

  如果是這兩個人的話，大丸還真不是對手。如果大意之下被伏擊，很可能跑都跑不掉。

  頗有耐心的上忍蜈蚣，靜靜地等著大丸想了一會。

  如此大事，要是輕率地做出決定才讓人奇怪，良久之後，大丸才猶疑地答覆道：

  「容我再多考慮一會……後天一定給一個準確的答覆！」

  「好！」

  乾脆起身的上忍蜈蚣，寒暄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留下的大丸，思索著能不能從這次事件中撈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