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試驗

  找不到更好辦法的大丸，只能在前人開闢的路上繼續前進。

  忍界現有的仙人模式是怎麼來的？

  除了外人傳授，能夠自己修行成功的，除了極少數天賦異稟的傢伙，能夠傳承下來的成熟方法，必然是經過無數次試驗而摸索出來的。

  隨便說說當然很輕鬆，但這其中花費的時間與精力、甚至是犧牲到底有多少，真不好估計。

  因為心中難以為外人所知的碾壓情報優勢，大丸一度以為自己也是天賦異稟的那一個，只要好好努力，實現「彎道超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實際操作起來，才發現其中的難度大到讓人望而卻步。

  『不翻車就不錯了，還超車？能夠說出「彎道超車」這種不科學的話的，都是沒什麼常識的外行，真正的技術積累，容不得半點敷衍與僥倖。除非將別人的技術從頭到尾「照搬」過來，否則的話，能夠保持核心技術不掉隊就不錯了。』

  很多時候，需要的不是什麼驚才絕艷的天才，而是沉下心來，兢兢業業將所有的錯誤都試了一遍，才找到最合適那條路的庸才。

  「很遺憾，沒能幫上你的忙……」

  見大丸一臉無奈的表情，砂礫輕笑一聲說道，

  「自然能量的使用方法，每個人的感悟都是不一樣的！忍者的體質千差萬別，別人的經驗，對你也未必有用……」

  「嗯！」

  這一點，大丸是知道的，只是想著聽聽別人的意見，看能不能有所啟發。

  如果實在找不到路，就只能繼續在咒印上想辦法。

  一邊嘗試著突破風遁查克拉模式，一邊繼續鍛鍊自然能量使用技巧，同時繼續折騰右近和白絕分身，看能不能有所收穫。

  大丸認識的上忍並不是很多，關係能夠友好到可以討論事關修行隱秘的前輩極少，音風晉升上忍也才三年左右，雖然實力還能壓住大丸一線，但已經差不遠了，這個程度，沒有必要考慮如何利用自然能量。

  大丸的前隊長砂鐵是個不錯的人，可惜這幾個月來都沒有見過面，似乎在執行隱秘任務。

  如今，也只有同在北境要塞的砂礫，能夠和大丸在修行上交流一下了。

  收穫寥寥的大丸遺憾地嘆了一口氣，伸出右手平攤，試著在虛空中抓了幾次，一團莫名的能量匯聚，在手心上方的空氣中，形成一條條赤紅色的雲紋。

  自然能量具現化之後，如同跳動的音符，順著皮膚往手臂蔓延，幾秒鐘之後到達肩膀，大丸就有些堅持不住了。

  無以為繼的大丸切斷了感知，將無力控制的自然能量驅散，讓其散逸在空氣中。

  「看你的感知和操縱，已經不是很差了，就是匯聚的自然能量太過駁雜……」

  砂礫饒有興趣地看了一會，然後總結點評道，

  「這是你自身的問題導致的無法解決的難題……」

  「怎麼說？」

  大丸喘了幾口氣之後，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這樣是不行，包羅萬象的自然能量，除了查克拉之祖——六道仙人，沒人能夠將其全部掌控……」

  如今忍界流傳的神靈中，沒有人知道化身為卯之女神的大筒木輝夜才是忍界的「查克拉之祖」，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只是個造反的逆子。

  「這個我明白，但是不知道該怎麼篩選……」

  「太具體的，我也不懂，但以我的經驗，你可以試著在精神中融入某些情緒、意願或者規則，說不定能有所不同……」

  「這樣會有效嗎？」

  大丸神色一呆，覺得有點不靠譜。

  砂礫稍微收斂笑容，略有些鄭重地說道：

  「自從我成為上忍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實力沒有絲毫長進，一度有些自暴自棄，後來在戰場上，領悟了無畏、勇猛精進的意志之後，才模模糊糊感受到了自然能量的好處……」

  「這也行？」

  「我也不知道……」

  砂礫有些遲疑地答道，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無處不在、無所不包的自然能量就像大海，我們的身體就像漂浮在海上的漁船，靈魂就是漁夫，而精神感知就如魚鉤，情緒和意志等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就像魚餌。不同的餌對不同的魚的吸引力是不一樣的，如果釣不到魚，或者釣到了不想要的魚，有兩種辦法解決……」

  「兩種？」

  大丸神色一凝，接下來，將是砂礫上忍對自然能量的應用最深刻的體會。

  砂礫點頭答道：

  「要麼換個地方釣魚，要麼換魚餌……」

  瞬間，大丸心頭一亮。

  前者，意思大概是在龍地洞、妙木山或者濕骨林這種自然能量極為濃郁的通靈獸聖地，修行仙人模式會事半功倍；後者可以理解為蛤蟆油或者由白蛇仙人注入的自然能量引子。

  進入通靈獸聖地，遠離忍界中心木葉村的大丸，是不用想了，有參考價值的是第二種！

  『換魚餌麼？』

  砂礫說得很簡略，「釣魚」這項活動，技巧性極強，絕不僅僅只是「魚餌」的問題。

  但這是一個很好的思路。

  「也不知道你能理解多少，我本人都只是個半懂不懂的外行，能幫你的也只有這些了……」

  「很有幫助，謝謝前輩！」

  大丸由衷地感謝著。

  「我也不知道你明白了些什麼，你高興就好！我還有點事情，要走了，那三個不成器的學生，就麻煩你照顧了……」

  「客氣了，如今他們也是我的部下，一切包在我身上……」

  雨乃、光司和志志雄三個人，看來很得砂礫上忍看重，否則不會再三叮囑。

  砂礫的背影漸漸遠去，大丸收回目光，伸出雙手，左手心一團淡藍色風團，右手一小片瀰漫的黃砂。

  琢磨了片刻之後，大丸將手心完成了性質變化的查克拉散去。

  『「魚餌」不一定要是不同的精神屬性，其它的也行，比如每個人特有的「萬能」的查克拉！但是，不能在自己身上亂試，那樣太危險了，所以，傀儡術需要更上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