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持之以恆

  「看見那對蒼白的手臂了嗎，裡面的血管徒有其表，根本就沒有血液；因為一些原因，右近的血液也無法流經雙臂……」

  在維持均勢的情況下，右近和拼接的白絕分身雙臂，保持著互相侵蝕、互相影響，但不融合的局面。

  再加上白絕細胞提供的生命能量，讓脫離了身體的血液一直保持著活力，不至於因為缺乏供養而變質。

  「能不能等會……不對，是下次再試？」

  「趁著我體內臨時增加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消退，你趕緊開始，出了問題，我還能幫點忙……」

  夜目的手顫抖著，將針頭抵住手臂的皮膚。

  「能不能讓千先來？」

  大丸眼疾手快，伸出手推了一把，將針頭扎了進去，迅速將血液注射到夜目體內。

  「我怕你看了千的表現，更加怕得不敢嘗試了……」

  「你……」

  瞪大了眼睛的夜目，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被大丸的星辰傀儡線制住，然後操縱著白絕分身附身在其體內。

  「那是什麼？」

  仔細地觀察著大丸和夜目表現的千，出聲問道。

  大丸輕輕搖搖頭：

  「不要問，你只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就夠了，它能提供龐大的生命力，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好『東西』？」

  千狐疑地盯著大丸的眼睛，

  「那好像是一個人！」

  「人型的怪物，不一定是人！千，以後你會明白的……」

  沉吟了一會，千輕聲嘆息：

  「不要走上歧途，大丸！」

  右近是不死不休的敵人，是砂隱村的死敵大蛇丸的部下，利用一下這樣的人，千也不好多說什麼，可要是沉迷於操縱他人，玩弄生命，遲早會墮入禁忌的深淵。

  「放心，我有分寸，別擔心！」

  大丸認真地答覆著，然後將注意力放在了夜目身上。

  被大丸控制住了身體的部分機能，讓疼得渾身顫抖的夜目想要痛苦慘叫都做不到，只能硬生生地承受著席捲全身的劇烈疼痛，就如萬根鋼針同時插入身體的各個部位，好像每個細胞都在哀嚎。

  『正版咒印十分之一的存活率，已經很嚇人了。我這種揩了一點油水、稍微撈一點好處的方法，加上白絕分身提供的生命力，應該沒什麼危險才對，不過，疼痛還是免不了的……』

  紅黑色的雲紋不斷蔓延，覆蓋夜目全身，夜目的雙眼中，黑色瞳孔擴大，讓偏橙色的眼睛看起來異常詭異。

  原本有些畏懼的神色，在連綿的劇痛之下，早已化作一片木然。

  將近五分鐘之後，蘊含咒印查克拉的血液力量散發達到頂峰。

  第一次承受咒印查克拉侵蝕的夜目，體內不斷涌動著紫黑色的能量，在體內肆虐一遍之後，消失在空氣中。

  稍後，咒印查克拉開始露出頹勢，附身白絕分身的生命能量一面修復夜目體內的傷勢，一邊排斥咒印查克拉。

  一刻鐘過後，外表看起來似乎恢復了正常的夜目帶著莫名的眼神，看著面色平靜的大丸。

  「稍微再等一會！」

  白絕細胞雖然能夠補充近乎無限的生命力，但速度並不是太快，而且短時間消耗過大之後，也需要一定時間調整。

  又等了近十分鐘，見夜目顫抖的身體鬆弛下來，大丸才收回了白絕分身，然後解除了星辰傀儡線的束縛。

  一旁的千連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夜目，將其安然放倒，讓其坐在地上。

  「夜目，還好嗎？」

  還沒回過身來的小姑娘，愣愣地看著近在眼前的千的俏臉，張了張嘴，似乎有些說不出話來。

  「應該沒事，要是我不控制住她，慘叫會讓她失聲……」

  「原來你說的疼痛，是這個樣子的！」

  千苦笑道，

  「果然，想要變強，沒有輕鬆的事情！」

  先前大丸說過，看過千的表現之後，夜目可能會失去嘗試的勇氣，現在的千，對這句話終於有了深刻的了解。

  「你還要試嗎？」

  「當然要！」

  千鄭重地點點頭，

  「你現在變得這麼強，也是承受了一次次這樣的磨練，才得償所願的吧！」

  剛才大丸拼盡全力適應咒印查克拉侵蝕的樣子，夜目和千可是看在眼裡。

  還有中忍考試中，被開了八門遁甲第五門的洛克李打得四肢骨折都拼命站起來，那樣的疼痛，哪怕是今天，想想都覺得心驚膽戰。

  「也沒有那麼誇張，就是枯燥的修行很考驗毅力……」

  「你還是堅持了下來！」

  同樣是忍者的千怎麼可能不明白，簡簡單單地幾個字，這麼多年堅持下來，到底有多難，

  「努力提升實力，是因為手鞠嗎？」

  「不全是！」

  「是啊！你以前說過，實現自我價值和追求手鞠並不衝突……」

  當個無與倫比的大英雄，自然能夠贏得手鞠的青睞，但是不是只有這一種辦法才能抱得美人歸呢？

  不見得！

  未來的事情充滿了意外，誰也算不準會變成什麼樣子。

  大丸尷尬地撓了撓頭：

  「那個時候，你們果然在偷聽……」

  這可是大丸對勘九郎和我愛羅說過的話，我愛羅才不會管這些事情，勘九郎也不像是個到處亂說的大嘴巴。

  「啊……」

  千陡然一驚，

  「說漏嘴了！」

  其實從手鞠和勘九郎的表現，大丸就猜出個大概了。

  「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大丸看了看呼吸平穩的夜目，

  「時間差不多了，你也早點開始吧！要我幫你壓制疼痛的過激反應嗎？」

  「用不著！」

  千和夜目背靠背坐下，就要將鮮血注入自己體內，

  「我想試試，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這樣的考驗！」

  原本以為自己和夜目辛苦的修行已經很努力了，現在才知道，比自己有天賦、還更加強大的天才們是這樣玩命的。

  『如果這都經受不住，怎麼才能追得上他的腳步！』

  大丸嘆了一口氣：

  「你們別把我的話往心裡去！太過逞強並不是什麼好品質……」

  「我想堅持一下！」

  「好吧！」

  看著斬釘截鐵地做出了決定的千，大丸也不好再勸。

  「這樣的『儀式』將來還要擇機繼續進行，不過，只有第一次是最痛苦的，後面就漸漸好了……」

  大丸將白絕分身附體到千的身上。

  「開始吧！」

  千點點頭，一狠心，推動針筒，看著血液緩緩進入體內。

  劇痛，從手臂開始，迅速蔓延。

  將針筒扔到一邊，千閉上眼睛，盤腿而坐，努力深呼吸，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點。

  但身體不由自主的顫動，顯示著其體內的不安寧。

  咒印的力量迅速侵染其全身，然後帶來極致的痛苦。

  咬緊牙關的千，肩膀不住地顫抖著，但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數次想要出手，緩解一下她的疼痛的大丸，最終還是沒有出手。

  五分鐘之後，咒印查克拉對身體的壓力達到頂峰，大丸一度以為千快要堅持不住了，還好，白絕分身真是個好東西。

  有了它，大丸的一些想法才能儘快實現，否則，自己的小身板真的扛不住。

  十分鐘之後，咒印查克拉的力量慢慢消退，千額頭上滿是細密的冷汗，但原本握拳的手漸漸開始鬆弛。

  『暈過去了嗎？』

  大丸仔細看了看千不斷跳動的眉角，似乎不太像。

  『還真是個倔強的姑娘！』

  又過了十來分鐘，千睜開了疲憊的雙眼，想要說點什麼，但和夜目一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白絕分身雖然能很大程度上彌補身體的虧空，但精神上的消耗是補不回來的。

  不是所有人都和大丸一樣，精神力量遠超身體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