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心靈的夾縫

  伊度那刺耳的嘲諷落入大丸的耳朵，讓人忍不住緊皺眉頭。

  「你什麼意思？」

  伊度稍微緩了緩詭異的狂笑：

  「我先前還在疑惑，到底是什麼，居然讓我都產生了一種碰見同類的錯覺！原來你是這樣的『東西』，真是笑死人了！」

  「同類？不要把我和你這種怪物相提並論！」

  「我可不是怪物，我是鞍馬八雲本人……算了，反正說了你也不認同！」

  伊度嘴角咧出一個詭異弧線，

  「就按照你的標準來評判吧，你……真的是『大丸』嗎？」

  「你……」

  大丸瞳孔一縮，周圍純白的霧氣中，突然泛起了一股冰冷的風暴，頭頂頓時變成一片漆黑的烏雲。

  「被說中心事了？我就知道，你也不是原來的『大丸』了。可是……」

  伊度恐怖的大臉湊近了，狐疑地看了看大丸，

  「似乎又和我不一樣，真是奇怪！沒想到除了鞍馬八雲，居然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大丸閉上眼睛，想了想之後說道：

  「你可能真的看出了點什麼，可是，我們不一樣，你是寄生在鞍馬八雲主體精神上的毒瘤；我是真正名為大丸的人類……」

  在入侵精神世界之後不久，大丸就大致想明白了，面前的伊度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人有生老病死，當身體發生異常的時候，就容易產生一些病灶，潰爛、腫瘤、增生、骨刺等等，這些有好有壞，最惡毒的就是侵蝕人體的癌症。

  忍界因為查克拉的存在，精神的力量並非虛無縹緲，而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器官」。

  鞍馬八雲因為家族血繼限界的影響，早早就展現出了遠超常人的幻術天賦，究其原因，其精神力太過龐大且無法控制，是不可忽視的重要原因。

  血繼限界覺醒太早而誕生的悲劇不是一個兩個，失手殺人、血繼病、精神問題等等不一而舉。

  伊度很明顯就是因為鞍馬八雲太過弱小，根本就無法承受巨量精神力，為了鞍馬八雲不受傷害，誕生的保護性副人格，只是在與血繼限界相互作用下，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而已。

  伊度很明顯不太認同大丸的說法：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現在，也確有資格自稱為『人』。但我不是怪物，終有一天，我也能和你一樣，光明正大地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大丸嗤笑著擺擺手說道：

  「你怎麼做白日夢都與我無關！你誤導鞍馬八雲，把我弄到這種鬼地方來，到底想要幹什麼？不要說什麼『同類』之間的友好交流，我和你這樣的怪物沒什麼好說的……」

  「還真是不客氣呢！砂隱村和木葉村現在正在交戰吧，我身為木葉忍者，殺掉入侵的砂忍也無可厚非吧？」

  「你確定鞍馬八雲是忍者？我沒見到她戴著護額！還有你，連人都不是的怪物，也有資格自稱木葉忍者？別說笑話了……」

  「逞口舌之力沒有用，反正現在你已經落入我的掌控之中，逃不掉了……」

  「那可就難說了！」

  大丸伸出雙手，一團風龍捲在手中成型。

  精神世界中，忍術一般是不能用的，但查克拉卻沒什麼禁忌，甚至變化更多、更詭異。

  這種情形下的戰鬥，精神力量強大者占據著先天優勢，但想像力也很重要。

  風龍捲化作黑色蛟龍，向伊度的方向撲擊，利刃般的毒牙刺入其肩膀，一團黑色如血液一般的氣體濺射開來。

  「在外面的幻術空間我是沒什麼反抗能力，可你居然自大到進入我的精神世界，勝負就難說了！」

  外面鞍馬八雲掌控一切，而這裡可是大丸的主場。

  「你可能不明白鞍馬家族的血繼限界的可怕，那種天生的龐大精神力，隨著身體的成長還在時時刻刻快速增長。體內的陰陽力量嚴重失衡，也是鞍馬家族身體素質普遍較差的原因之一。」

  伊度不屑地瞥了一眼大丸的攻擊，隨便揮揮手，風龍就化作烈焰莫名消失。

  「我的存在，既是對鞍馬八雲的詛咒，也是保護她的守護神。要不是我時時刻刻以那野蠻增長的精神力量為食，我的本體鞍馬八雲就算不夭折，也早就變成精神錯亂的白痴了……」

  「說得好像你立了多麼大的功勳一樣，你就是個心靈夾縫中的臭蟲而已……」

  要不是啃噬主人的精神，也不可能成長到這個地步。

  「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想要反噬主人，還有臉表功？」

  「那你又算什麼『東西』呢？現在看著像個人，過去可說不準。就讓我看看，你這幅人臉下的真面目吧……」

  說完，伊度的肩頭又伸出兩條細長的手臂，瞬間就抓住大丸的手臂提了起來，然後慢慢走近，伸出右手，毫無阻隔地探入大丸的胸膛，不住地摸索著。

  「我看看，就是這個東西吧！」

  帶著玩味笑容的伊度，似乎抓住了什麼，收回手掌，置於眼前，認真地看著。

  那是一團五光十色的球狀體，透過其表面，可以看到一道道奇異的影子在裡面流轉。

  「這是什麼？像是一團被封印的記憶，但又有些奇怪……就是這個吸引了我吧！和我一樣都是無法控制的精神溢出之後的產物……」

  因為大丸沒有類似支配無感的血繼限界，所以才形成這樣半封印的精神能量球。

  「我體內還有這種鬼東西？」

  被暫時制服的大丸有些驚訝，自己的精神中居然還有本人都沒有察覺到的所在。

  「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其實就如沒有誕生意志之前的我一樣，只是精神生物的雛形，說不定哪天受到刺激，你也會出現一個副人格。讓我感到熟悉的，就是這個東西，真是美味啊……」

  「美味？你說你要吃它……這個莫名其妙的精神力渣滓？」

  「這可不是渣滓，而是精華啊！吞了這種壓縮到極致的精神力，堪比我啃噬好多年鞍馬八雲那雖然龐大但太過散碎的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