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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細細聽來似乎又很正常，陸措皺眉沉默了會，點頭，「來，不過你可得保證我人身安全。」

    莫隋沖他舉了舉杯子，開玩笑，如果現在他還會動手那她的名字倒著寫。

    然而這樣的認知讓她的心底越發悲涼，入口的咖啡也比曾經苦澀不少。

    第二天他們上早班，中午到家後用過飯陸措他們便來了，隋祁開的門，看見來人臉色變了變，卻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只是悶不做聲的坐回椅子上，目光盯著地面自顧出神，並沒有要搭理的意思。

    一切看起來和之前他們來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異常。

    莫隋這次沒回房裡，陪著坐了會後開口道:「對了，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們慢坐！」

    隋祁抬頭看她，「你去哪？」

    「買點零食回來。」

    隋祁跟著她站起身，「我陪你去。」

    另外兩人見狀也站了起來，莫隋目光細細掃過他的臉，笑了笑，「怎麼說都有客人在，你好好呆著吧！」

    「你拎不動！」他說，莫隋要麼不買東西，一買就買一大堆，平時都是他拎的，現在就她一個人怎麼行？

    莫隋開始換鞋，「這有什麼，不然陸措和我一塊去好了。」

    陸措和林琛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隋祁則沉了臉。

    莫隋換好鞋站起身，抬手去撫他的臉，最後頓了頓改為拍拍他的肩膀，「隋祁，你記住，我之前說的話一直算數。」

    隨後側身沖陸措招了下手，「走吧！」

    陸措收斂表情跟上，隋祁一直沉默的盯著莫隋，直到門緩緩關上。

    關上的剎那莫隋垂了眼，嘴角耷拉了下來，轉身走下樓。

    兩人上了車，開出小區大門剛過轉角的時候，莫隋突然叫停，陸措雖感疑惑但還是靠邊停了下來。

    「怎麼了？你不是要買東西？」

    「有些東西比買東西重要，喜歡看戲嗎？」莫隋靠在椅背上側頭看他，「可能會有一場大戲，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抱有期待。」

    她近乎自言自語的說著，隨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屏幕顯示正在通話中。

    猶豫幾秒後決然的按下了免提，陸措看著那手機屏幕漸漸攏起了眉。

    「昨晚我和老夫人通了電話，方氏情況更糟了，上次我說過方氏股票一直在下跌，現在連資金鍊都出了問題，我們懷疑有人在動手腳。」是林琛的聲音，他頓了頓，又道:「老夫人現在身體不太好，我知道我說這些都沒有用，但事情也不能一直瞞著！」

    「阿晨，三天後我會把你的情況告訴老夫人，你自己有心理準備。」

    很長一段的沉默後隋祁開了口，「有去醫院看過了嗎？」

    「你……」林琛驚訝的語氣。

    而陸措也猛的睜大眼看向莫隋，莫隋沉默著，一臉平靜仿佛和沒聽見一般。

    「我想起來了，前兩天剛想起來。」隋祁平靜的說道。

    半晌的寂靜後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撞擊聲，似乎是碰到了茶几還有客廳的桌椅，隋祁似乎有掙扎有破碎的驚呼傳來，幾秒後便只剩了明顯的喘息聲和兩人衣服的摩擦，那種充滿激情的聲音莫隋並不陌生。

    隨後通話因電量不足中斷，車廂內死一般的沉寂，莫隋一直看著窗外，似乎已經麻木，陸措則看著她的側臉，不知道說什麼好。

    人真的很矛盾，於他而言明明是令人振奮的消息現在似乎也沒什麼可高興的，甚至覺得對莫隋是不是有些殘忍，這麼一段時間下來他看著莫隋和方如晨的相處模式，表面看似乎方如晨很吃虧，明明一心一意念著對方，勞力卻被剝奪的不剩絲毫，可仔細去看，莫隋又何嘗不是只有他一個。

    仿佛感受到他的視線，莫隋轉過頭來，愣了下，好笑道:「你這是什麼表情，跟死了人似的。」

    陸措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放鬆神情，「不想笑就別笑，你就算哭我也不會笑你的。」

    莫隋的臉色不太好，當然，這個情況下如果滿面通紅那也必定是被氣的。

    「倒確實是笑不出來。」她語氣淡淡的開口:「這件事我前天剛察覺，想來和他恢復記憶的時間不會相差太遠，沒想到會這麼快，我都打算好和你們做長期抗戰了，可是現在一個人還抗戰個屁。」

    莫隋用手捂住雙眼揉著，聲音顫抖的問:「喂，你和我說說他們兩個誰上誰下吧，我就算死也得死的明白點不是？」

    「還有你這麼長期和他們處一塊會不會有影響？你是不是也喜歡男的？你和我說說男的在床上和女的有什麼不同唄？」

    莫隋捂著眼不停絮絮叨叨的說，根本停不下來，陸措看見她指縫間有液體閃爍，微微垂了眼，很久之後，他才開口說了一句，「我喜歡的是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抉擇

    剩下的時間兩人開車跑了大半個城市去一家大型購物超市買了兩瓶礦泉水。

    返回到家後已經是傍晚，下車前莫隋對他說:「明天我們不上班，你們再來一趟吧，還有今天的事你就當不知道。」

    「嗯！」陸措應了聲，猶豫著看她。

    「你想說什麼？」

    「你打算怎麼做？」

    都這樣了還能怎麼做？莫隋懶得回答這種弱智問題，將最後一口水喝完扔進附帶的垃圾桶，開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