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驗屍

  九娘看到桌子上的點心。

  「招兒，這是你做的嗎？怎麼這麼漂亮？」

  「看著顏色各異的小點心，九娘突然感覺有些餓。」

  九娘吃了幾口點心後，說道：「招兒，你的手藝真好，這點心果然非常好吃。招兒，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不敢，九娘，你有吩咐直接吩咐就可以。」

  「招兒，等我忙完盛京城的事情，你能不能多做點小點心，我想帶回去給小丫頭芸汐，她就喜歡吃一些甜的東西。」

  招兒馬上說道：「好的，九娘，我到時會多準備一些。」

  「謝謝招兒。」

  九娘看著招兒，趕緊她總是與一些丫鬟有所不同，九娘問道；「招兒，你的手藝，如此的好，為何丁大人要將你安排在這裡？」

  「九娘，其實我是夫人的貼身丫鬟，在我十歲的時候，夫人將我買入府中，那時夫人對我非常好，她身邊的李嬤嬤，將一身的本事全部教給了我。沒想到夫人因為一場大病離世了，李嬤嬤也隨著夫人一起走了。」

  說道這裡招兒哽咽起來。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

  「我們夫人是非常好的人，對下人一點都不嚴厲，與大人的感情也非常深厚，也是在夫人離世後，大人將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神機閣，他解散了府中全部的家丁侍女，只留下了我和福來，那府邸也空置下來，大人就將我和福來安排到別院裡來了。」

  九娘看著招兒，說道：「招兒，你別難過，這世界上，死離死別，是我們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今天是我問話多了，你去休息吧！」

  招兒轉身離開後，九娘再次站在窗前，向外看著。從剛剛見到丁大人開始，九娘就感覺到非常的熟悉，但又感覺不出，在什麼地方見過丁大人。

  天亮後，九娘依舊早早起床，她看著窗外天剛蒙蒙亮，遠處已經響起了街道上略微有些吵鬧的聲音。

  招兒輕輕地敲敲門。「九娘，早飯已經做好，你可睡醒。」

  吃過早飯，九娘就在福來的帶領下來到神機閣。

  九娘被攔在神機閣外，福來拿出令牌，讓看守看了一下，看到丁大人的令牌後，看守讓九娘同福利進到了神機閣。

  丁大人也是一早就開始翻閱案件的記錄，想要找到關聯點。

  這時看到福來帶著九娘來到書房。

  「九娘，這麼早你就來了？」

  「我在義莊有早起的習慣，沒有打擾你吧？丁大人？」

  「沒有，請坐。」

  「大人，我想看看屍體。」

  「好，我現在帶你過去。」

  九娘轉身看著福來說道：「福來，你先回去，我暫時可能回不去。」

  福來點點頭，轉身退了出去。

  丁大人說道；「福來和招兒丫頭，都是府中的舊人，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跟他們說。」

  九娘說道：「大人，你太客氣了，我可以照顧自己，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義莊，不習慣被人伺候。我們現在還是去看看屍體？」

  丁大人說到：「九娘，我聽李雲謙說起過你的為人，你放心，別院非常安靜，從未有人前去打擾。等到神機閣仵作到了，我們一起過去。還能有人給你當助手。」

  「丁大人，我做事不用助手，我一個人可以。」

  丁大人說道；「九娘，你先等一會，冰窖比較冷，我讓人去給你準備一些衣物。」

  九娘說道：「有勞丁大人了。」

  丁大人轉身讓身邊的侍衛，去找一些厚衣服，侍衛聽到命令後轉身離開了。

  沒多久，侍衛帶來了衣物，九娘找了一間房間，換好了衣物。來到大廳中，丁大人問道：「九娘，你驗屍所用的工具，可曾準備好？」

  九娘拿起一邊放置的木箱子。

  「工具都在這裡。」

  丁大人說道：「那好吧！我們現在過去，如果一會你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告訴我。」

  丁大人帶著九娘來到了冰窖，看著那些被冰遮蓋的屍體，一具具的擺放在冰窖中。

  雖然有冷凍的冰。但那股腐爛的屍臭味，仍然讓人感覺到噁心。

  九娘看著放在地上，一具具裸露的屍體，屍體全部殘缺不全，有些屍身上，還殘存著已經被凍死的蛆蟲。

  九娘拿出面紗，遮住口鼻，轉身對著丁大人說道

  「丁大人，我要開始了。」

  丁大人點點頭。

  「九娘麻煩你了。」

  九娘拿出她平時用來驗屍的盒子，將裡面的工具依次擺放出來，接著拿出一包草藥，拿出香爐，將草藥放到香爐中。

  小火點燃草藥後，將香爐放到一邊。

  一股柔和的清香為，從香爐中散發出來。

  「丁大人，這是用來防屍毒的，有了這藥材熏著，避免驗屍過程中出現問題。」

  九娘帶上了她的那雙特質的手套，拿起小刀，走到屍體旁。

  九娘割開了屍體還算完整的脖頸，仔細的檢查著，每一根血管。

  九娘一邊驗屍，一邊說道：

  「丁大人，麻煩你，找個人來記錄一下。」

  丁大人點點頭，我馬上請仵作過來。

  丁大人身邊的侍從，快速的向著外面跑了出去。

  半盞茶的時間，仵作於光來到了冰窖中。

  看到有人驗屍，他也明白，這人一定是丁大人請來的人。

  丁大人說道：「於光，你幫忙記錄一下。」

  於光拿著記錄冊，來到九娘身邊，看著九娘驗屍的手法，他沒有感覺九娘有多厲害。

  九娘對著於光說道：「屍體脖頸完好，屍身殘存的皮膚，沒有明顯的致命傷，血管清晰……」

  九娘一字一句的說著檢查的內容，於光聽著九娘的訴說，跟他之前檢驗的並美譽什麼不同。

  他開始有些瞧不起九娘。

  九娘從於光進到冰窖，就沒有看過他一眼，一直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屍體。

  九娘小心的扒開屍體的胸腔。看著腐爛黑呼呼的胸腔，一股腐爛的臭味再次傳出來，一些白色的蛆蟲，充滿整個胸腔。

  九娘將蛆蟲小心的撿出來，九娘再次檢驗著屍體，她順著屍體胸腔的每一根血管，尤其是連接五臟的主要血脈。

  這時九娘順著一根血管，找到了連接心臟的地方，這時她發現這根左動脈血管，是被刀整齊的切斷的。而且血管處，有明顯被截斷的痕跡。

  九娘趕緊查看胸腔心臟的位置。果然還有其餘的幾根主要的血管，也有同樣的情況。

  九娘沒有在說話，仵作一直看著九娘，他催促的問道

  「你還看到什麼？」

  九娘沒有回答，九娘再次檢查其餘的血管之後，她將屍體掏出的剩餘內臟，按照原本的位置，放到了胸腔中。

  九娘拿出線，將拋開的皮肉小心的縫合。

  仵作這時有些生氣的說道

  「你不用將屍體縫合，一會我和其他的仵作，還要檢驗。」

  九娘說道：「幫屍體縫合，是對他們最後的尊重。我已經檢查了，這些撥開的皮肉，並不是他們致死的原因，一會你們在查看，我當然要幫助屍體縫合。」

  仵作問道：「那你查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