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探大牢

  「哪有這麼多的兇殺案？是李大人派我前來，跟你告個假，今日有重要的事情，他沒辦來赴約，請你不要怪罪。」

  「李雲謙以為派山叔來當說客，我就會原諒他嗎？太過分了，今日我就將那具屍，送到官府去。」

  「九娘，前日抓到了殺人兇手，今日李大人要帶著兇手去指認殺人現場，李大人今日屬實騰不出時間。」

  九娘聽完，一臉不悅之色

  「別不高興，李大人讓我將最近那起殺人案的調查過程，來告知你，我們茶寮慢慢講吧！」

  「也好，山叔那具屍體，放置的時間太久了，在不下葬，我怕會有問題。」

  「九娘，你是擔心，一直用草藥熏著，會屍變？」

  兩人正在茶寮說起屍體的事情，義莊中，木板掉落的響聲，從房間中傳出來。

  「不好——」

  九娘快速的站起來，向著義莊大門走了過去。

  「九娘，小心！」

  九娘隨身拿出別在腰間的三枚銅錢，快速的打開大門，衝進義莊中。

  牆角邊的棺材已經落地，將棺材下的香爐壓倒後，裡面的藥草散落一地。本就是一口薄棺，這一摔，棺材裂開，屍體倒在地上。

  已經腐爛的屍體，眼球滾出眼眶，掛在屍體臉頰上。屍體臉上幾處留著黑色濃水的坑洞，屍體胸口處的衣物，被黑色的濃水浸透，沒有了草藥的薰香，一股濃烈的臭味散發出來。

  一隻老鼠從屍體的胸口處，鑽破衣物跑了出來。嘴中還叼著一塊腐爛的皮肉。

  「你這隻牲畜，居然敢驚動九娘的屍。」

  九娘說完，拿出一枚銅錢，向著老鼠打了過去。

  老鼠被銅錢擊中，身體抖動幾下後，沒了呼吸，嘴邊叼著的腐肉掉在了地上。

  青山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面前的場景

  「原來是屍體腐爛的臭味，引來了老鼠，義莊還需要加固才行啊！我回去稟告李大人，讓李大人撥款過來，是該修葺一下義莊了。九娘，這裡我來收拾吧！」

  「我去在訂一口薄棺。」

  青山擺擺手，「不用了，當仵作這些年，老頭我也學了很多的本事，尤其是這修理棺槨的事情，交給我吧。」

  中午時分，一切都準備好後，老頭來到了來時的馬車前，從馬車上，拿出來時準備好的幾樣小菜，來到茶寮中。

  「九娘，我們喝兩杯。」

  「山叔，去年我釀好的十里醉，昨日就可以開壇，一直在等著你，我現在去拿。」

  「老頭我就喜歡九娘你釀的酒，甘醇、淡雅、回甘。」

  「山叔喜歡，一會帶壇回去。」

  「九娘，現在嫌疑人抓到了，屍體應該沒幾日就會下葬，那是一無親人的可憐人，九娘你就多費心了。」

  「我已經在紫竹林，為他選了一塊風水寶地，希望他可以早日投胎轉世。」

  九娘說完，往放置棺材的房間看了過去。

  夜晚，盛安城一片寂靜，連平時最繁華的街道上，也家家戶戶熄了燈火，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盛安城大牢，兩個門口值夜的衙役，眼神渙散，不停的打著瞌睡。

  九娘身穿一身黑衣，臉上蒙著黑紗，她走到大牢前。

  兩個守衛看到九娘，趕緊打起精神。

  「九娘，你來了。」

  九娘點點頭，衙役讓開路，九娘走了進去。

  兩個守衛當然知道，九娘這時來大牢，是為了什麼事情。

  進到大牢中，正在值夜的牢頭看到九娘，快速的跑了過來。

  「九娘，我白天就猜到，你晚上會來，人就關在死牢中，我現在帶你過去。」

  「有勞於牢頭了。」

  「九娘不用這麼客氣。您請——」

  整個大牢一片昏暗，每隔幾米，才有一盞快要熄滅的油燈，殘喘的燃燒著，發出一點點的光明，讓充滿怨念、恐懼陰森的大牢，顯得更加詭異。

  隨著九娘和牢頭的走動，那幾盞將要熄滅的油燈，在帶動的微風中，搖晃著，努力的掙扎著，散發著僅有的倔強光芒。

  「九娘，就在前面，我就不隨你過去了。」

  牢頭離開後，九娘向著前面走過去。

  死牢中，兩個死刑犯，正在熟睡，恍惚中，感受到有人走動，相繼睜開眼，向著牢房外看去。

  「女人？這大牢中，居然有女人？」兩人臉上帶著邪性的笑容。

  九娘向著兩人看了過去，眼中漏出一絲殺氣，兩人見到趕緊站了起來。

  窮凶極惡之徒，對於九娘的眼神，沒有任何的畏懼。兩人淫笑著，從各自的牢房中站了起來。

  九娘伸出手，對著兩人一揮。

  一股迷煙，從九娘手中飛了出來，兩人吸入迷煙，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九娘來到犯人余海路的牢房中，剛剛被抓住的余海路，在大牢中，根本不能入睡，他害怕，害怕將要到來的死亡，害怕大牢中的屈死亡魂，他眼中布滿紅色絲，仍然瞪著眼睛，透過牢房狹小的窗戶，向著外面看著。

  九娘的腳步聲，驚動了他，他轉身形向著九娘看了過去。

  「你是人還是鬼？」

  「你殺了姜石生，我來為他取你的心頭血，來祭奠他的亡魂。」

  「你究竟是何人？」

  「紫竹山義莊看屍人！」

  九娘話音一落，甩出一條白綾，直接綁住余海路，將他拉到牢房門口。

  余海路正準備喊救命時，九娘用迷藥迷昏了他，拿出一根銀針，刺入了余海路胸口。

  腥紅色血液，順著銀針，一滴一滴的流進九娘準備的瓷瓶中。

  九娘拔出銀針，鬆開白綾，余海路倒在地上

  「你應該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害怕了吧？好好的睡一覺吧！」

  九娘離開大牢，牢頭跟著九娘，一起走出了大牢。

  「九娘，等一下！」

  九娘轉身看向牢頭。牢頭對著九娘，一臉恭敬的說道：「九娘，家父的墓地，還請你多多費心了。」

  「於牢頭，我已經在紫竹林尋了一處好地，改日你前去看一下吧！」

  「多謝九娘了！」

  九娘離開大牢，往紫竹林的方向走去。

  九娘在路過一條狹長的胡同時，聞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氣味，那是屍體腐爛後的屍臭味，味道非常淡，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出，但九娘一直與死屍打交道，非常清楚這股味道。

  九娘小心的走進了胡同中，她手中緊緊的握住一把防身的匕首。

  胡同中一片漆黑，天上明月散發出微弱的光亮，也被周圍的房子遮擋，只走了幾步，胡同中，幾隻出來覓食的老鼠就被九娘的腳步聲驚動，四處逃竄。

  九娘轉身離開胡同，來到外面一處店鋪前，將店鋪門口掛著的燈籠拿了下來，後留了一點錢財，放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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