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第二十二章 布局
2023-12-02 18:02:50 作者: 陳阿斗
娜珊的一番話,便似兜頭給我澆了一盆冷水,雖然她說只要我願意,她可以隨時獻身。可話里話外我怎麼聽,都覺著彆扭,沒想到我給她留個這種印象,把老子當成登徒浪子了。
就算我喜歡女人,可還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老子身邊的眾位女子,哪個不是歡歡喜喜的跟我入了洞房,當然那個洪夫人算是例外,可當時的情形不同,不把她拿下老子就性命不保,雖是如此,洪夫人後來還不是乖乖的聽我擺布。
我嘆了口氣,將娜珊放開,後退一步,說道:「到如今你還是不明白我的心意,我若想占你的身子,哪裡還會等到今日。」娜珊愣了一下,抺了一把眼淚,說道:「我不知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你待我不薄,也許是我錯看了你。只是,咱們終究是不可以的,還請老爺斷了這個念頭。」
我暗暗搖頭,止不住一陣失落的感覺襲上心頭,說道:「你說怎樣,便怎樣是了,我一切依你。」
娜珊福下身子,說道:「謝老爺成全,奴婢告退。」說完退了出去,將我一人孤零零丟在屋裡。
我心裡滿不是滋味,多少還有一點後悔,好好的我裝什麼純情,人家都說了,只要不納入房裡,我愛怎麼著都行,何不趁這機會將她拿下,女人的話當不得真,這個機會錯過去,過些日子說不定她就不承認了。哎,好好的一個小美人兒。白白地浪費,多可惜,她自己不要名份,我還幹嘛非逼她,時時跟她**也別有一番味道。
這會兒我話已出口,想反悔也來不及了。算了,老子身邊美貌丫頭眾多。也不差她一個,對了。吳應雄送來的那個文露,我還沒瞧過相貌呢,我只顧著在娜珊身上下功夫,怎麼把她給忘了。
一想起文露,我頓時又來了精神,老子費了那麼大的力氣,終於將這丫頭討了過來。怎能不好好享受一下呢,哈哈,文露,小寶來啦!想到這裡,抬腿便走,還沒走出園子,迎面跑來一名家丁,說道:「老爺。康王爺派人來了。」
康王這會兒派人來做什麼,莫不是又要請我喝補酒?沒多想,我隨太監來到門房,卻見康王府的兩名侍從,押著昨日在康王府被暴打的那位掌柜,正候在外面。心內一喜,忙賞了兩位侍從,將他們打發走了。
這位姓孫的掌柜受了不少罪,臉上多處腫起,幾乎看不出本來面目,垂頭喪氣,一副死人模樣,我瞧著好笑,將他領到園子裡,取了一處樓亭。坐下來細細詢問。
孫掌柜此時早沒了膽子。我問什麼答什麼,交待了他騙老王爺的經過。卻原來。這孫掌柜是前門開古玩鋪子地,打小從學徒做起,倒真學了一身本事,書寫、繪畫、裝裱、做舊、修補樣樣精通。前些日子,他經手了一幅米芾的真跡,瞧著實在喜歡,就照著仿了一張,倒沒想著拿假東西蒙人,仿完後,自己也覺著滿意,一時興起,便做了舊。後來原件被人取走,這件仿地被他扔到鋪子裡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過幾日子,自己也忘了有這麼件東西。
剛巧康王去他鋪子裡淘換玩意兒,東看西看瞧見這件贗品,老王爺打開一瞧,頓時便再也不肯撒手,非要買下來不可,孫掌柜不敢說出實情,卻更不敢賣給他,老王爺一惱,扔下三千兩的銀票,轉身跑了。
孫掌柜嚇的要死,卻追不回來,便整日裡提心弔膽的守在鋪子裡,等著老王爺打回來,那三千兩的銀票也沒敢動。哪知左等右等,王爺不但沒有找麻煩,反而又跑來讓他去找東西。這樣一來,孫掌柜心裡踏實許多,尋思可能老王爺可能已將東西送人,這件事便算了了。一時貪念作祟,便又畫了一張,此時他膽子已大,居然仿起吳道子來。做完了拿給康王看,康王一見之下,自然非要買下不可,於是這姓孫的張口要了九千兩銀子,老王爺真喜歡這玩意兒,二話不說便付了銀子。也真是應了人做孽不可活地古話,這小子托大,自以為做舊手段高明,兩張畫全是用的新紙。從外面看來,自然挑不出什麼毛病,可他做夢也沒想到,王府的人竟會將畫給弄破了,畫一破露出紙芯的白茬,終究被王爺瞧出了破綻。
聽他說完經過,我大喜,心想果然找對了人。對他說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騙王爺,一萬多兩銀子,好傢夥,夠砍你十次腦袋了。」
孫掌柜跪在地上,身如篩糠,哭道:「求大老爺饒命。」我站起身來,圍著他轉了兩圈,說道:「要饒你性命,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嘛,你要幫老爺我做些事情。」
孫掌柜聽我話有轉機,忙說道:「我做我做,只要能活命,老爺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說道:「很好,只要你做的好,老爺我不但饒你命,還重重的有賞。」孫掌柜道:「不知老爺讓小人做什麼事情?」
我說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幫老爺我仿造幾本經書。」孫掌柜本以為我要他做什麼為難地事情,待聽說是仿造經書,正是他拿手的技術,便放下心來,說道:「小人聽從老爺吩咐。」
剛好此時容兒進了園子,我遠遠看見,忙叫她過來,讓她看著孫掌柜,自己回到後院,從臥房裡取了一本四十二章經,回來給孫掌柜看了一下,要他照著這本四十二章經的樣子,仿造八本不同封皮的出來。那孫掌柜翻了翻經書,說道:「老爺,這種經書滿大先街都是,何必要小人仿製?」
我踢他一腳。罵道:「你懂什麼,老爺要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對了,仿一套不夠,你給我多仿幾套出來,要一模一樣,知道了麼。」接著又將每種封皮是什麼顏色細細跟他講了一遍,姓孫的倒是好記性。只講了一遍就記住了,我讓他複述一遍。沒什麼差錯。便吩咐容兒將他帶到青木堂地一處落腳地看管起來,找幾個天地會地弟兄守著,任何人不得打擾,讓他天天在裡面給我造假,什麼時候我說夠了,什麼時候再放他出來。
待容兒押著孫掌柜離去,我急忙命人備了快馬。飛奔去了新園子。到地方直接進了暖廳,命人將文娟喚來,文娟見我倒頭便拜,我將她扶起,笑道:「乖文娟,你這是怎麼了,為何行此大禮。」
文娟想是激動,臉上都是紅的。說道:「文娟多謝主人救回聖女,主人,就讓文娟多給您磕幾個頭。」我哈哈一笑,說道:「傻丫頭,我是咱們拜火教的真神,文露是聖女。真神救聖女,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還用得著一個謝字。文露現在哪裡,去把她找來,我要見見她。」
文娟握住我的手,以我手背上吻了兩下,這才轉身出去。不一會兒,文娟便帶著文露走了進來,文露仍是蒙著面,令我無法看到她的面目。到我面前。文娟對文露說了兩句波斯語。然後退了出去。
文露看看我,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彎下腰去,開口說道:「偉大地真神,我是您的奴僕,聖女嘉斯敏。」一口流利地漢語,聲音又輕又甜,聽著十分舒服。
我趕緊說道:「不必多禮,快起來。」文露這才直起身子,用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瞧著我。我有些緊張,沖她笑了笑,說道:「文娟說你有個漢名,叫文露,我便直呼你文露好了,這樣叫起來方便些。」
文露眨了眨眼睛,我地心也跟著跳了幾下,文露道:「真神叫我文露,那我就是文露了。」我說道:「我也有名字,你不要總叫我真神,我地大名叫韋小寶,你可以叫我小寶。」文露道:「文露怎敢直呼真神的名字,那樣太不恭敬了。」
我說道:「不妨地,你既然身在大清國,就要遵照大清的習慣,叫我小寶就可以了。」文**點頭,說道:「文露知道了。」
見她聽話,我很高興,有心再試試,便慢慢沖她抬起那隻戴了戒指地手臂。文露眼光落到戒指上,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雙手握住了我的手,隔著面紗,俯身在我手背上不住的親吻
我心裡大為興奮,喜道:「夠了夠了,呵呵,弄得我手背好癢。」文露放開我,後退一步,又垂手肅立。
我看她有些拘謹,有心想調劑一下氣氛,便回身上台,走到軟墊前,坐下去,舒舒服服的靠在軟墊上,向文露招招手,說道:「不要總那麼站著,坐過來,咱們說說話。」文露赤著腳,步履輕盈,走到我前面,蜷腿側著坐了,一支手支在地上,仍是用她那雙大眼睛瞧著我。
我被她看的發窘,輕咳兩聲,說道:「文露,你在吳應雄那裡,吃了不少苦。」文露垂下眼帘,說道:「他們一直在逼著我學東西,姓吳的那個人,有幾次想要侵占我,我都以死相抵,真神保佑,文露保住了聖潔。」
我嘆了口氣,說道:「都怪我不好,沒早把你救出來,讓你受了這麼多委曲。」文露單手撫胸,低下頭說道:「文露感謝真神相救。」我一擺手,說道:「咱們只是坐下來隨意聊聊,不必這麼客氣,你看看文娟,跟我久了,說起話來就很輕鬆。不要叫我真神,叫我小寶,或者叫我寶哥哥也是可以的。」說完不懷好意的看看她。
文露用奇怪地眼神看著我,慢吞吞的說道:「寶哥哥?」我聞之大喜,說道:「對,就這麼稱乎,我愛聽。」文露眼裡似乎露出笑意,又說道:「寶哥哥!」我急忙應道:「噯~~~」應完高興的哈哈大笑。
文露被我情緒感染,似乎也笑了起來,可惜我卻看不到,不由說道:「文露,介不介意把面紗取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臉呢。」
文露眼睛忽然睜的好大,愣愣的看著我,半天沒有說話,我手心腳心全是汗水,波斯人有她們地規矩,女人的臉只能讓自己的男人看,如果文露肯答應,讓我看她的臉,那麼剩下的事情便水到渠成了,我的心裡好緊張,這才見面沒一會兒,我便要求她把面紗取下,不知道她肯不肯呢——
文露想了好久,終於眨了眨眼睛,抬手摘下了面紗,只見面紗下面,是一張精妙絕倫,天下無雙的~~~~~~~秀花小面紗!摘下秀花小面紗,赫然是一張~~~~~~~~更小的面紗,摘下更小的面紗,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更更小地面紗,摘下更更小地面紗……(為節省大夥的銀子,此處省去五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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