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降異象白鹿銜芝

  沁人心脾的馥郁芬芳在飛仙山上瀰漫開來，天花亂墜，將飛仙門裝點的宛若仙境。

  虛空中有大道之音傳來，似有仙人講道，又如神女訴衷情。

  無論是修煉、又或者是煉丹、閒聊的，所有飛仙門弟子盡皆停下手中的動作，進入迷迷迭的仙夢之中。

  「天降祥瑞，難道有聖人出世？」

  「我好像要突破了，這道關隘足足卡了我三年，蒼天有眼啊！」

  「好像是小師叔那邊傳來的動靜！」

  ……

  不約而同的，羽涯子和掌門師姐察覺到這一切後，同時來到了李秀人靜室之外，天降異象的中心。

  無邊光柱開始聚攏，最終化為一頭靈動非凡的白鹿，口含靈芝，在靜室外屈膝低頭，似是在等候什麼人。

  傅想容伸出纖纖玉手，想要撫摸這頭憑空出現的白鹿，然而玉指卻從白鹿身體中穿過，這頭白鹿沒有形體。

  「那是異象之一，白鹿銜芝，只有引出異象的人才能觸摸到它。」羽涯子輕撫長須，從他那顫抖的手就能看出，他心情的不平靜。

  「異象？師叔你是說，這頭白鹿是小師弟引出來的異象？」傅想容不可置信道。

  轉頭又瞅了白鹿兩眼，這鹿莫不是知曉小師弟閉關三日正腹中飢餓，特意來送的？

  「沒錯，正是你小師弟引出的天地異象。」

  羽涯子神情似有追憶，顫聲道：「每有一項神通出世，便會引出天地異象，想來是你小師弟領悟了天賦神通。」

  傅想容手中大戟險些驚落，瞅瞅白鹿，又環顧四周，掰開手指數了數：「您是說只有至尊才能領悟，連您也不曾掌握的，神通？」

  「沒錯。」羽涯子點點頭，而後又糾正掌門師姐的錯誤：「神通是道的體現，是功法的極致。

  一般情況下，只有至尊，也就是將成道者將自身功法推演到盡頭，才會化為超越一切功法的神通。

  但世間總是有例外，某些應運而生的天之驕子，會在極低境界時領悟出神通。另一個在至尊境之前掌握神通的，是你大師兄林意。」

  林意，方才羽涯子正是追憶起了這位愛徒。

  天定的奇才，他仿佛就是天地的寵兒，一年築基三年真丹十年真神，分別在每個大境界頓悟出一門神通。

  細數古今，大多數至尊都只掌握了一門神通，林意在至尊之前便領悟了三門。

  如今李秀人靈台境便領悟神通，重走當年林意的老路。

  「不可能的，大師兄天縱奇才是例外，古今唯一。小師弟怎麼可能會在靈台境就領悟神通。」傅想容眼神閃爍，連連搖頭，似是聽到了天方夜譚。

  「不是神通引起的天降異象，難道你小師弟還能是什麼聖人？」羽涯子吹鬍子瞪眼，反問道。

  除了神通出世外，還有一種情況會引動天地異象：聖人出世。

  道尊西出函谷關，紫氣東來三萬里；人皇席捲八荒橫掃六合，一統天下封禪之時，亦有萬里龍城顯現。

  陽神巔峰的修為，可一念之間化生出小世界，念生電芒。

  神遊太虛之間，清河郡不說所有的事情，但凡是羽涯子想要知道的，他就一定會知道。

  李秀人抬手砍下兩顆頭顱，入飛仙門之前，少年時手上便有幾十條人命。他要是什麼聖人，那塟莽魔教之主風棲月，就是佛祖再世了。

  傅想容不置可否，依舊是不敢相信小師弟，是和大師兄林意同一檔次的天才。

  哪怕羽涯子平日裡一再強調我徒有仙人之姿，李秀人是古往今來第二修仙奇才，傅想容也只認為師叔是在誇大其詞。

  小師弟充其量天分勝過二師弟柯傑一些，但如果說比肩大師兄，未免有些痴人說夢。

  神州公認，大師兄倘若不墜入魔道，百年必定成仙。

  如今看來，羽涯子還是吹得不夠厲害，李秀人也就修煉進度上比大師兄林意差了一些。

  「轟隆隆……」

  靜室石門轟然打開，當事人走了出來，尚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明所以道：「師父，掌門師姐，你們怎麼來了。一個靈台境，沒必要這麼大動干戈吧。

  咦，這頭白鹿品色不錯，我以前怎麼沒在靈獸園見過？特意為我準備的？口裡還銜著靈芝，自帶佐料，貼心啊。」

  「噯～」

  說時遲那時快，白鹿叫喚一聲，化作電光撞進李秀人體內，和靈台之上的銀白小劍融為一體。

  「嗯？」

  李秀人摸摸胸膛，這鹿就這麼有奉獻精神，直接扎進自己肚子裡？我還沒嘗出來什麼味兒呢。

  傅想容一手提大戟，一手上前揪住李秀人衣領，急促道：「小師弟，你有沒有領悟什麼特別的神通，或者說招式？」

  掌門師姐此刻依舊不敢相信，小師弟能夠和大師兄比肩。那種天縱奇才，萬年出一個已經是極限，怎麼可能出現第二個！？

  「招式？」

  李秀人掰開掌門師姐的玉手，將其推後了幾步，不習慣被一個女人如此接近：「突破境界後，確實莫名其妙學到一項能力。

  但如果說是神通的話，我認為還不夠格。能夠感覺到，這個能力還不完善，只是個雛形。」

  「快展示一下，讓師姐看看。」傅想容催促道，這件事對她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李秀人沉吟片刻，答應下來，剛好自己也想實驗一下這項能力。

  無論是《成我是非心經》，還是《千山雨落血河劍經》，他對兩者都有非常深刻的了解。尤其是後者的創作，他還參與其中。

  這種突然獲得的能力，不消掌門師姐催促，他要用幾次，將其熟練掌握。

  「那就看好了。」

  傅想容、羽涯子退到一旁，聚精會神，生怕漏過一絲細節。尤其是羽涯子，甚至陽神都已經出竅。

  他堅信李秀人領悟的，就是貨真價實的神通。除李秀人和林意外，此刻的神州只有五大至尊掌握了神通。

  陽神之後，便是至尊。羽涯子知道自己此生無望成就至尊，但還是想見識一下李秀人的神通，林意、五大至尊的九種神通，他都已經見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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