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210,be了
2023-12-02 00:27:24 作者: 平戈
說不是人為的,狗都不信!
於非晚見她臉色越來越差,也知道自己再不說點什麼的話,恐怕以後這冷戰得冷到下個世紀去。
於是趕緊碰了碰她的肩膀:「有沒有覺得泡過下來的熱水之後,身上重了許多?」
她抬手試了試:「嗯,感覺沒這麼輕盈了,應該是這衣服不防水。」
「也許不是呢,至少我身上的詛咒都解除了。」
「解除了?怎麼解的?」
「就你剛剛泡過的水呀。」
她立即站了起來,在這裡轉了兩圈,是想罵人又組織不好語言:「你現在不會是要告訴我,這裡的水就是解藥,只要泡一泡就會好!」
「對,但還是得隔著防水服,畢竟腐蝕性還是有的。」
「那你妹妹的不早點說,呸!不直接說,咱們三個一起來泡個溫泉不就好了嗎!你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又是失蹤,又是被抓的,把我套到這兒來,就為了讓我泡個熱水!」
於非晚知道她會氣急敗壞,只好站起來解釋:「這將近一年的時間,我一直在致力研究解藥,你瞧我試藥都試瘦了……」
「少來!別擱這兒裝可憐!」
他聽到這話還真就可憐了起來,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真的,我也是最近才嘗試出來,必須要藉助這裡的溫泉水和古樓水的提取物,還有你取出來的兩個東西才能有效。」
「那你費這麼大勁把人弄到這裡來幹嘛!」
「這裡的溫泉水一旦提取就沒用了,必須是活水。」
藍依依還是不解:「現在科學技術這麼發達,活不活水的不能靠技術手段解決?非要弄到這墓裡面來泡一泡?」
「還真是,你別不信。」
她哪裡還敢信他!
這人膽子大得很,一會兒又是一個人待在古樓,一會兒又是以身犯險拉人下馬,一會兒又是騙人來墓里泡澡的……
鬼知道他下一刻會幹什麼!
「那你直接說不行嗎!搞這麼多么蛾子幹嘛!」
「這件事非同尋常,背後的原因相信你也能想到,並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
她還是表示不理解:「你和我通個氣很難嗎?」
「因為我相信你,了解你,知道你一定會這樣做,而且能準確無誤地安全到這裡來找我,所以我才……」
「於非晚,你這麼喜歡算計,你怎麼不去當會計!」
她推開他的手,直接朝著東南角走去,一圈砸開了機關,一眼也沒瞧身後跟來的人,直接走出了那扇低矮的石門。
剛剛在說話時她就已經觀測清楚了,這裡就是出去的最近通道。
於非晚一直快步跟著她,是半句話也不敢多說,只能小聲地喊著:「慢一點,別摔著。」
「你不應該掐指算一算我下一步會不會摔倒嗎!」
顯然怒氣已經到了極點,此刻誰敢惹她,恐怕小命不保,他也只好閉嘴,用自己得天得厚的大長腿優勢跟上去。
出來的路的確很近,在她暴走的情況下只用了十來分鐘,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看了一眼天上的繁星,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感覺胸口沒這麼悶了。
說來也不是她矯情,而是於非晚這做事態度實在是令人髮指,虧她之前還心存幻想,覺得兩人也許真的有默契地走下去。
現在看來不過都是枉然。
他的成長條件和環境的確決定了他的先天性格和思維方式,甚至連他這些算計和勾心鬥角,也未必是他的初衷,而是他早已經習慣了的處事方式。
她是沒有立場去指責,可是卻有理由不接受,即便他對她並沒有心存壞心。
畢竟前半生受的算計已經夠多了,如今倒是想像江堯一樣,平平淡淡毫無斑斕的活著。
於非晚知道她心中有氣,只能是跟著她一路回到民宿,見到直接就開始收拾起了行李,有些無奈地阻止道:「至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門外的齊冰和齊大哥相視一眼,知道這次玩大發了,恐怕收不了場,只好悄悄地離遠了些,唯恐戰火燃到自己的身上。
「你不需要解釋,我能明白你的做法,因為你一直都是這樣行事的,所以你還是你。」
「可是你……」
「算計和套路是智力對抗是比賽,而不是愛情,我可以尊重每一個人選擇的方式,但不代表我自己也需要和贊同。」
於非晚看到了她眼神中的平靜,但也就是這種平靜讓他有些慌神:「我明白,可是我也有苦衷,我一直被密切監視著,沒辦法告訴你真相。」
「如果你想說,你可以有千萬種方式,通過外面的那幾個人,通過程顯煜,甚至通過後援隊伍都行,可你沒有。」
他語滯,明明知道該怎麼解釋,可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藍依依繼續收拾著行李,還特意把他送的那張卡放在了桌上:「裡面的錢我一分沒動,你收回去吧。」
「這不是我們之前說好的嗎,我該給你的……」
「對啊,你也知道之前說好的。」
他不也說過永不欺瞞,說過以後誠心相待,說過不會再設計任何環節在她身上?
可是從實驗基地的開始,他依舊還是如此。
那些習慣和策略,她的確沒辦法去琢磨透,甚至已經厭煩了這種總需要自己去揣摩的人生。
浪費腦細胞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吧,她現在只想遠離這所有的一切。
「依依,你……你能不能站在我的立場上為了想一想,我這次真的沒辦法……」
「我就是因為站在你的立場上考慮,所以才沒有介意這次被戲耍了這麼一大圈,也沒有指責你把我騙去那裡面走了一遭,可我剛剛也說過,我可以尊重,但我無法贊同。」
見她已經快速收拾好了東西,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下,就準備拉著東西離開,他沉重地嘆了一口氣,最後一次拉住她的手腕:「真的一點可能也沒有了嗎?」
「我們可以是朋友,是生死與共的戰友,甚至並肩作戰的兄弟,但也止步於此。」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