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195,誅心
2023-12-02 00:27:24 作者: 平戈
殺人誅心。
她這句話確確實實戳到了痛處。
小九的臉色難看了幾分:「這重要嗎?」
「你知道嗎,我的名字也只是個代號,甚至我的身份都是替代的別人,我沒有自己的人生,沒有自己的身份和經歷,甚至沒有自己的名字。」
趁著此時,她已經在悄悄地活動自己的手指,也在努力聚力。
「你的身份……不好嗎?」
「可是,我想做我自己,完成我自己的理想,過一種我自己想要的人生。」
她的話讓小九沉默了,甚至低頭思考了起來。
也就是在此時,她突然睜眼,用力抬起腳勾在他的脖子上,下一秒手刀落在後頸,直接把人給打暈了過去。
雖然已經用盡了力氣,可好歹有用。
費力地從床上滾下來,她在小九的兜里找了一下,找到了一把不知什麼地方的鑰匙,然後就扒下他的外套給自己套上。
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挪到門邊,她貼著門聽了一會兒,發現外面已經沒有了人,這才站直身子,一腳對準門鎖的位置踹去。
即便景銘從外面鎖住了門,可這好歹也是她住了好一陣子的地方,怎麼可能找不到開門的方式。
動靜鬧得還挺大,不過也沒有人發現,她扶著牆走出去,咬著牙下了樓。
前方五十米就是實驗基地,連接的地方是一條細長的過道,整個過道都安靜,沒有任何人在。
這也不奇怪,這後方的宿舍向來只提供給來參與實驗的志願者居住,所以工作人員通常不往這邊來。
一些已經刻在腦子的路線也逐漸清晰,她按照記憶里的路走到了二樓的一間辦公室,小聲地打開了左邊的第二道門。
按照她之前觀察到的,這是一間辦公室,裡面待著的是一個專業整理報告的年輕人,十分斯文和社恐,向來不與人來往。
悄悄地繞過柜子,她一眼就看見了正在印表機前等東西的人,乾淨利落地打暈了他,然後找來繩子把人給綁了起來。
現在體力幾乎已經用盡,所以她才選擇了這麼一個無足輕重,但又十分好下手的人,而且他這裡平時也沒人會來,也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做完這一切她直接癱倒在椅子上,努力地呼吸著空氣,想要保持著腦子的清醒。
即便如此,眼睛卻沒有停下來,四處搜尋著這裡的一切,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找找能不能有於非晚和江堯的線索。
但顯然這裡真的只是一個存放資料的地方,她尋摸了半天,愣是一件相關的東西都沒有,連調查報告也沒有。
接了杯水朝著昏迷的人潑過去,她儘量坐直起來對視著他。
等人醒來後,發現自己被綁,和面前坐著有人也沒有多驚訝,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來的確是關不住你。」
「你知道的還不少嘛。」她從一旁拿來一把工具刀,狀似無意地玩著:「還知道什麼?」
「求人的話不應該態度好點嗎?」那人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繩子,深知自己根本解不開,連掙扎都懶得掙扎:「你這綁著人算是求人的態度?」
「我可沒打算求你什麼,而且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也沒事,指望根本不在你這兒。」
「你……你就不想救人了?」
藍依依依舊是雲淡風輕地看著他,手中的刀都快要玩出花樣來了:「誰說我要救人了?我只不過是等著時間點到好自己出去。」
「你……」
那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知道這些人的手段都非同一般,而且心狠也是通病,他無法和他們共情。
只是沒想到她可以絕情到如此地步。
「不過在這兒等著的確無聊,要不……」她突然傾身向前,拿著工具刀在他的臉上划過:「要不我折磨你玩玩?」
「你有病吧!」
「別喊這麼大聲,反正也沒人聽得到,給自己留點力氣多好?」
說完,她便拿過一塊從他衣服撕下來的布條將他的眼睛蒙上,然後起身找了個裝文件的塑料盒子,在裡面放滿了飲水機的熱水。
接著端到他身後放下,拿起他已經被繩子固定住的手,用刀背狠狠地劃拉了一下,直接把手丟進了盒子裡。
水很燙,他想掙扎,不過藍依依卻用腳踩在他肩膀上固定住,愣是掙扎不動。
與此同時,她的聲音也從頭頂上傳來:「你應該知道這一個實驗吧,不過呢我倒是真的想看看,人的傷口在熱水裡是否真的不會凝結,你又有多少血可以放。」
那人終於開始恐懼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手腕被割,也感覺到了熱水裡的手腕在飛速地染紅著水,甚至已經想像到了畫面。
這不算殘忍,但的確嚇人。
特別是她還一下一下地用東西敲擊著一旁的架子,金屬碰撞的聲音就像是生命倒計時的計數器,每一下都在提醒著他,他快完了。
滿腔的恐怖瞬間籠罩了整個人,他幾乎已經忘了自己是不是還有求生的本能,只能用力的掙扎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血被放多了原因,他覺得自己頭暈了起來,渾身的力氣也少了許多,整個人都軟綿綿地使不上勁。
張了張嘴,發出了有氣無力的聲音:「我可以告訴你那兩個人在哪兒,你放過我!」
「我沒興趣知道,我現在只想等著時間過去,順便和你們一樣,做做實驗。」
她的話宛如剜心的刀,一字一句都把他的防衛擊潰,同時摧毀著最後的心理防線。
不想知道什麼事,也無心救人,她只是想做實驗,那他的生命做實驗……
「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有關你們實驗的事,還有對你們的報告分析,我都知道!都是我整理的!」
「那又怎麼樣?」
「你不想知道評估是什麼嗎?不想知道你們到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嗎!」
藍依依踩著的腳用力了些,但臉上的表情已經冷了下來,甚至連嗓音都凌厲了很多:「哦?看來你知道的事還真不少!」
她本來也就是衝著這個目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