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過往的秘密與全新的體驗

  小白掌心托起大白，凝視著它：「看來，我停止的時鐘又要開始轉動了。不知道薇薇安是會高興還是會難過呢？」

  「吱吱。」大白舞了舞它的小短手。

  「也對，她一定會先難過，再高興。難過的是，我逃出了她的牢籠，高興的是我終於不再長生不老。」小白低下頭，嘴角泛起一絲酸楚的笑意，「你走吧，大白。感謝你陪我度過了五千年無趣的時光。」

  「吱——」大白長鳴一聲，縱身躍下，化作一縷清風朝著塔頂而去了。

  「喂！我……你……你還真走啊，這麼果斷，都不說猶豫一下！喂！」

  「嘁——白眼兒……鼠。」半晌，小白才又開口道，嘴上抱怨著，心裡卻鬆了口氣。

  大白到達塔頂，推開一塊鬆動的磚石，鑽了出去，消失在了一旁緊挨著時鐘塔的雲朵中。

  「吼——」小白身後傳來一陣低吼。

  「白白，不可，你不是那人的對手。」小白轉過身去，輕撫著巨熊毛茸茸的腦袋。

  「吼！」

  「我沒關係的。」小白忽然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我這五千年也不是白活的。他們要是為難我，我也定會叫他們嘗嘗，什麼叫自討苦吃。」

  「說吧，要我幫什麼忙？」小白的影像再次出現在孫衛真眼前。

  「不愧是小白先生，識時務者為俊傑。」孫衛真鬆開了手，時鐘塔不再抖動，「我的朋友想請先生親自到地宮一敘。」

  「什麼地宮？」小白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些，輕輕側過頭，一副好奇的樣子。

  「先生自然是知道的。」孫衛真挑了挑眉，「就是這時鐘塔西面的阿瓦隆地宮。」

  「你們怎麼找到那個地方的？」小白見裝蒜沒用，便直截了當地發問。

  「運氣——再加上一點點實力。」孫衛真似笑非笑地答道。

  「你管99%叫一點點？」小白當然知道實力其實占了絕大部分——如果運氣有用，阿瓦隆地宮不可能還是個「秘密」。

  「不知先生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孫衛真幽幽道，「『99%等於0』……沒了那1%，99%什麼也不是。您說對吧？」

  小白明白孫衛真話里的意思。他就像那99%，而孫衛真和他口中的那個「朋友」則是必不可少的1%。

  「可以。什麼時候？」小白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那就定在兩周後吧。」孫衛真看了看手錶的日曆上萊摯葉的標記，「第五太陽紀1667年3月19日。」

  「以上就是本次的全部情況。」流自然是有所隱瞞的。

  「嗯。」馮先生合上了手中的本子，「既然你平安歸來，下一步的行動我們就可以從長計議了。」

  「不，馮先生，現在已經刻不容緩了。」流突然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一齊拍打在桌子上。

  「容不容緩，我說了算。」馮先生推了推眼鏡，「沒什麼別的事情，你就回家休息去吧。我准你一個月的假。」

  「一個月？！」流驚道，眼中閃過一絲焦躁。

  「你要是覺得不夠的話……」

  馮先生話音未落，流立即打斷道：「不，太多了！」

  「兩周，不能再少了，你需要休息。」馮先生態度異常堅決。

  「明白。」流自知馮先生不會再退步，只好妥協，「兩周之後我會立刻回到第一線。」

  馮先生不再說話，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流識趣地退了出去，剛關上門轉身便差點撞上了一個人。

  「喔——！走路看著點兒啊。」流急忙閃到一旁。

  「不好意思。」那人抬起頭，露出一臉歉意。

  「馮寶玉？」流覺得有些奇怪，馮寶玉絕不是那種冒冒失失的人。

  「啊，是秦流先生呀，失禮了。」馮寶玉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後，他走進了馮先生的辦公室。

  「我回來了。」流打開了久違的家門。

  「就是這樣，左左左——停，往右一點，對，就是那邊……啊，真舒服。」

  剛打開門，大貓不堪的聲音便硬生生鑽進了他的耳朵——至少在流聽來，是不堪的。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喂，你們不要在別人家裡做這種事……」流衝進室內，突然愣了一下，「情呀……」

  他家的客廳里出現了一塊屏幕和一台奇怪的方塊機器。

  大貓和湫坐在地上，手裡各捧了一個形似蝴蝶結的東西。他們二人正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雙手的拇指迅速運動著。屏幕上的畫面也隨著他們拇指的運動，飛沙走石，電閃雷鳴。

  「這套Combo真是太舒服了。」大貓感嘆道。

  「咳咳。」流清了清嗓子。

  「流大哥，你回來了。」大貓漫不經心地答道，眼睛繼續盯著屏幕。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流也饒有興趣地看著屏幕上的畫面。

  「玩兒電子遊戲。」大貓一邊回答，一邊打出了一套精彩的操作，「《殺出重圍8102》，從老魏那裡借來的。」

  「魏實這傢伙可以呀，還搞這些玩意兒。我還是第一次真正接觸到電子遊戲。」流扒了扒下巴上的鬍子，坐到了大貓和湫的旁邊。

  「要試試嗎？」屏幕上開始播放過場動畫，大貓將手柄遞到流面前，「電子遊戲可是男人的浪漫。」

  「這句話誰說的？」流猶豫了一下，接過手柄隨口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大貓聳了聳肩，「」

  「哦……」流點了點腦袋，「話說回來，這個怎麼操作來著？」

  「湫，你帶帶他。」大貓朝湫交代道，然後開始耐心地向流說明基礎操作。

  流很快上手，玩兒得不亦樂乎：「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這麼痴迷這東西了，簡直有毒啊。」

  「愛不釋手了吧。」大貓笑道，「對了，流大哥，問你個事兒啊。」

  「什麼事兒？」

  「甲雷城有沒有什麼禮品店之類的商店？」

  「你問這個幹嘛？」

  「嗯……那個……雯華快生日了，我想……」

  「我明天帶你去逛吧，馮先生給我強制放了兩周假，我正愁無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