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回應
2023-12-02 05:53:18 作者: 忘記
張文耀是個聰明人,他一下就懂了林忘川的意思,臉上露出了笑容,點頭說:「林醫生,我只是在為你著想。雖說醫生不是神仙,有時候也有治不好的病症這也是能夠被人理解的。但總是有些不明是非的人,覺得一個醫生治病救人就應該把人給治好,我是在想,林醫生要是治了我哥的病卻沒能治好,就算我們能理解我哥已經是一隻腳踏進閻王殿了,可是也會有一些流言蜚語對你不利。」
林忘川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說:「張先生是要我不要插手這件事?」
「我只是希望林醫生能幫個忙,能讓我的嫂子能知道我哥的確是救不了了的這個事實,並且讓她接受。」
林忘川點了點頭,隨後笑道:「我是一個醫生,病人在我的面前,我要是不嘗試一下也未免太滅自己的志氣了。張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盡力而為,張先生也無須為我太過擔憂。」
張文耀吃不准林忘川的意思,但也不好把話說的太過直白,總不能拿刀威脅他說,你要是治好了我就要把你給弄死這種話,乾脆笑了笑,點頭說:「那林醫生就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了。哦,對了,林醫生大老遠從花山到了木城,我也不會讓林醫生白跑一趟,等到你離開的時候,問診費會一分不少。」
「慢走。」
等到張文耀離開後,林忘川就已經算是知道這家裡的情況了。張家家大業大,從他們所住的屋子和規格就已經能夠看出來。張文星好不容易要死了,能夠在這裡獲利的也就只有張文耀了。其實在林忘川看來,瓮菲也是能獲利一筆的。只不過她肯定不甘心,也有些貪心,不願意把這麼多的錢全都丟出去,所以極力的希望自己的丈夫能醒過來,最好醒過來之後再立個遺囑讓他的弟弟無法爭奪家產,這樣子對她來說就皆大歡喜了。
對於這種情況,林忘川可以說是兩頭都不討好,而且他也相信,既然張文耀都開了這個口,他只要說出張文星沒救了,那麼自己一定能收到一筆不少的費用,這麼大的家業,他也幫了不少的忙,也足夠讓他大方一點了。
想到這裡,林忘川嘆了口氣,這灘渾水不好灘啊。
不過林忘川倒是很清楚,現在擺在他面前的選擇很明顯,張文耀是擁有很大的勝券的,他手裡握著資源,想要什麼就有什麼。而瓮菲不過是一個貪圖享樂的女人而已,要心計沒心計,要手腕沒手腕,要人脈沒人脈,幾乎一無所有,拿什麼和張文耀斗?這一場戰爭裡面,她自保都難,更別提戰勝了。
林忘川不再多想,他不想插手這些複雜的事情裡面,既然已經有了決斷他也就沒有糾結乾脆洗漱之後和陸小小聊了會天后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清晨,林忘川一大早就起chuang,拿著一副藥房找到了王越,交代道:「上面的藥方我已經寫的很詳細了,你按照我說的步驟一步步的去買藥煎藥,雖說不能治病, 但也足夠讓病人好轉一些。」
王越有些好奇,問:「可是他現在都已經不能自主進食了,每天都是靠著營養針才能維持基本生命,這中藥他怎么喝啊?」
「沒事,你儘管去做,我自己會有打算。」
「行,那我就先去了。」
林忘川按著記憶朝著病人所在的院落走去,在半路上就碰到了張文耀,他笑著招呼道:「林醫生,早啊,昨晚休息的怎麼樣?」
「還行吧,不過我這個人有些認chuang,睡的不算太安穩,但也總歸是睡了。」林忘川笑著回答。
「林醫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方法能給我哥治病?」張文耀又問。
林忘川昨晚就已經想出了應對的方法,此時他再度問起試探,他也就不含糊了,笑著搖頭說:「我才疏學淺,我暫且只能讓他的身體更好一些,不至於那麼的虛弱。但想要徹底的治好他的病,得讓我師傅出山才行。」
他的意思就已經很明白了,這個病我想治可是又迫於你們的情況我不能治,只能用這個由頭來拖著。張文耀如果夠聰明也就不會為難他,畢竟只要張文星不醒過來,就這樣躺著,他每天能做的事情同樣有很多。日子拖久了,張文星就算醒了,他也獨掌大權了。更何況,他們都是親兄弟,何必要這麼的絕情呢,把自己的親兄弟一直往死路上逼。
「你師傅,你師傅現在在哪呢?」張文耀問。
「在山裡,要請他出山還有些麻煩,我這邊又離不開身,得讓人去問個口信才行。至於他出山不出山,又打算怎麼樣,我就不清楚了。」
張文耀一下子就清楚了他的意思,師傅在山裡,自己又不能離開,還得讓人帶口信,這一去一來,不說長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也總該是有了。一個星期,還不一定能治好,留給他的時間已經太多太多了。
張文耀眯著眼看著林忘川,笑著說:「林醫生,你可不像是一個年輕人啊。」
「張先生謬讚了,我只是一個醫生而已。」
正在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小院的門口,瓮菲站在門外精神憔悴,見到林忘川後,她連忙上前詢問:「林醫生,您可算是來了,您再不來我都得去請您了,快去給我丈夫看看吧。」
林忘川還沒開口,一旁的張文耀就沉聲說:「嫂子,我剛才和林醫生聊過了,他說我哥的病情實在是太嚴重了,他的能力也有些不足,但是還有希望,他覺得他的師傅能夠治好。現在我們只能把希望放在他的師傅上了,林醫生,不如這樣吧,咱們就不等了,您不能親自前往,不如就寫一封信,寫明情況後,您師傅是出山還是如何,到時候再看,怎麼樣?」
林忘川點了點頭,說:「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