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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神秘組織(上)

2023-12-02 02:32:31 作者: 第一嫌疑人
  「不是,你好好跟我說。」

  「我真的是好好在跟你說……你真的就是暈過去了。」

  「然後呢?我暈過去了,你自己找遍了整座山把這些人都找回來了?二十來個,你一個人找回來的?我問過他們了,他們只記得自己睡了一覺,根本不記得你。」

  我嘴裡叼著根棒棒糖,考慮著是不是直接把他轟出去。雖然膽小不靠譜,又騷氣,可到底是個警察。這邏輯思維一整理,就知道哪裡有問題。

  「你真不愧是個警察,邏輯思維一等一的棒。話說今天是三月二十五日你知道嗎?」

  「啊?你別打岔…所以,三月二十五是什麼日子?」

  「三月二十五日是公曆一年中的第84天,離全年的結束還有281天。717年的今天,拜占庭帝國皇帝狄奧多西三世退位,成為神職人員。1807年的今天,英國宣布廢止奴隸貿易。還有1999年的今天,我國第一頭……」

  「停!什麼亂七八糟的。說正經的,你別給我胡扯。」

  好在傅警官的手機鈴聲救了我一命,他一邊說著什麼,一邊往外走。

  呼,好歹混過去了。

  小元的嘴裡塞滿了爆米花,整個臉頰鼓得像個倉鼠。

  「的好哇很短電話嗚。」

  「你好好咽下去再說話好不好?」

  然後,元祖宗將嘴裡所有的爆米花都咽了下去,差點讓自己原地去世。

  「咳咳咳咳……媽耶,噎死我了。我想說,三月二十五到底是什麼日子??」

  「我生日。」

  「WHAT?」

  「WHAT?」

  這個二重奏來自於我的老闆,下午四點剛起床的老闆。

  隨後……他們兩個搞得雞飛狗跳,就為了給我整個生日蛋糕。你永遠無法想像廚房的慘況,地上到處都是滑膩膩的奶油,蛋殼、麵粉一桌子都是。更慘的是烤箱……裡面糊滿了不明混合物,鏟都鏟不下來,散發著一股苦澀的焦糊味。

  兩個小時的努力…還不如隔壁咖啡館的蛋糕邊角料。這一坨黑乎乎黏糊糊的東西…讓我下嘴,微臣是真的辦不到啊。可他們一個兩個虎視眈眈,不吃現在死,吃了一會兒死。下定決心的我,終於還是吃了一口。

  這滋味……真的…還不如死了。

  我找個藉口溜了出去,在門口就是一頓吐。我這昨晚的飯都吐出來了…這給我整的,明年今天就該成我忌日了。我吐得昏天黑地,眼淚嘩嘩流。等我緩過神來,發現鋪子門口躺了個人。這人家撿屍遇上的都是姑娘,怎麼到我這裡遇上的是個少年。

  我蹲下,用手推了推。這人還有氣,身上酒氣衝天。我靠的挺近,冷不丁這人一睜眼,嚇得我一屁股坐到地上…那地方是我剛才吐的……

  哎喲我了個去…

  這人醒是醒過來了,但是神智不太清楚。看他這個樣子,我也不好意思視而不見,好歹扶到裡頭讓他坐一坐。這一扶不要緊,我居然扶出了一手血。

  剛才他躺在地上,沒仔細瞧,這會兒才發現他腰間的白色衛衣已經被血染紅了。我趕忙拉起他衣服一看,他的後背上有一個斜著的刀口,血就是從那裡流出來的。這個位置,我有種不太好的猜測。

  這是……腎臟的位置。

  我怕他死在鋪子裡,直接把人抱起來。

  「謝……謝秋,你這…」

  「小元,叫千燈!」

  「哦!」

  雖然老闆不正經,做個蛋糕能死人,但本事還是有的。只是手這麼一摸,血就止住了。問題是……

  「我說,人家腰是挺細的,你摸夠了沒有。」

  「這皮膚那麼好,不摸摸可惜啊~」

  「你把你的爪子收回去。」

  「又不是你男人,我摸摸怎麼了……哎呀~醒了。」

  為了防止那男女都行、來者不拒的千燈犯病,我讓小元把他拎出去了。

  「餵~幹嘛啊~無情啊~~~過河拆橋啊!」

  我無視那貨的叫嚷聲,關注起了眼前的人。

  也不怪千燈會那麼失態,這個少年有一種無法忽視的美,超越了性別。他只是靜靜的坐著,低垂著眼眸。那因為失血慘白的面容,有一種病態的美,令人憐惜。他的眼睛如同波斯貓一般,左邊是一種很淡的金色,右邊是泉水一般的藍。他眼神還有些迷離,看了我一眼。

  「我在……哪兒?」

  這聲音,是聲控的毒藥。

  「你倒在路邊,你還記得倒下之前的事嘛?」

  「我跟朋友COS出片,後來……一起去喝了點酒,我記得……凌晨兩點我打了車回家…後面…後面……」

  說道這兒他按著自己的頭,眉頭緊鎖。看來昨天晚上他喝得不少,宿醉導致了記憶斷片。看他一臉痛苦,估計是想不起什麼了。對於他腰間的傷口,他也是一問三不知。雖然千燈幫他止了血,但傷口不好好處理會感染。我想了想,打了傅警官的手機。

  「怎麼著,打算跟我說實話了?」

  「這有個人,看情況……器官丟了。他傷的不輕,又宿醉斷片,你來接人。」

  「器官?!我馬上來。」

  「叫輛救護車。」

  「行!」

  等人被送到醫院後,我又出現在了傅警官的辦公室。

  「謝秋,我真覺得你是個柯南……走哪兒死那兒。」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監控你也看見了,人是自己倒在我們門口的。他可不是我們的客人,我只是個好心市民。所以,人現在情況怎麼樣?」

  「不太好,腎臟被摘走了,從切口和縫合來看是個老手了。這小子昨天睡了一晚大街又喝了酒,要不是你們,現在恐怕血都流幹了。這個月第三個了,目前……只有這小子活了下來。」

  「其他人?」

  「要麼死於失血過多,要麼死於感染。而且這個縫合很有意思,我專門請教過醫院的專家。他說每個醫生縫合的方法都是不同的,連帶著打結都可以看得出區別。這對他們醫生來說,就像是簽名一樣。」

  「所以,這三個人的縫合都是同一個人的手筆。」

  「對,還有更離奇的。這個縫合方式跟正常的縫合方式是完全相反的。如果說縫合是為了讓傷口癒合,那麼這個縫合……純粹是一種興趣。指不定,這貨縫合的時候臉上還笑的很燦爛呢。」

  「也許,後面存在某些交易也說不定。」

  「問題是,這個所謂的產業鏈從哪兒開始,到哪兒結束。老實說,我們局裡對這個組織有所察覺。但他們做事太過隱蔽,下手乾淨利落,從沒有露出過什麼馬腳。這次將人放在你們六道交換所門口,算是他們失策了。」

  「失策?」

  傅警官任重道遠的拍了拍我,我頓時有種掉坑裡的感覺。

  「對啊~因為有你嘛~對不對,你這樣的熱心好市民一定會幫助警方破案的,對吧~」

  「……屁!」

  「哎呀,別這樣嘛,來來來生日快樂,我請你……請你吃沙縣!」

  我一天天認識的都什麼人…

  為了得到更多的線索,我跟著傅警官去了醫院。在病房裡,那少年沉沉的睡著,有幾個護士小姐姐正圍著他,小聲的議論著什麼。見我們推門而入,姑娘們臉上微微一紅,就跑開了。

  傅警官嘖了一下嘴巴,滿嘴的酸味。

  「長得好就是好,看看這桃花,旺得不要不要的。」

  「你是個檸檬精。」

  「切!」

  病房裡的護士長走了過來,查看我們的證件之後,搖醒了那個少年。

  「你好,還記得我嘛?」

  「記得……是你救了我,謝謝……」

  「別,不用起來,好好躺著。」

  「恩…」

  傅警官拽了我一把,對我使了個眼色。

  「這位是傅警官,他現在負責你的案子。你能不能仔細回憶一下,看看能不能想起點什麼。」

  「我跟朋友COS出片,後來……一起去喝了點酒,我記得……凌晨兩點我打了車回家…後面…後面……」

  少年的頭似乎又疼了起來,這次比之前更加劇烈。護士一看情況不對,立刻按鈴叫來了醫生。我和傅警官離開病房,站在外頭的走廊里。他手裡的煙捏了半天,被護士台的姑娘狠狠瞪了一眼,訕笑著扔進了垃圾桶。

  我想起剛才少年的話,跟在六道交換所門口所說的幾乎是一模一樣,分毫不差。這樣的機率能有多少?人對一件事的記憶會持續很久,但是形容那件事的時候語氣、用詞都會產生不同的變化。而他……卻像是個機器,在復讀。停頓、詞句、甚至連最後部分的頭痛都一模一樣。

  第一次我以為那頭痛是宿醉引起的,可現在…

  「謝秋!你琢磨什麼呢?」

  「他剛才說的話,跟之前說給我聽的一模一樣,連最後的頭痛都一模一樣。我有種猜測,但未必准。」

  「你說。」

  「也許,他被催眠了。只要有人問到這些細節問題,他就會重複這段話,如果他多想,就會引起劇烈的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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