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尾聲(23)

  「但是這句話太理想主義了……」

  「你曾經也是這樣理想主義，或許不能叫做理想主義，而是你曾經也相信萬事會有希望，但從你現在的做法就能看出來，你已經不信了。」

  季朝打斷他的話，「之後的問題，我自己寫答案，你好好休息，我們還會再見。」

  「你好好休息。」

  五個字，卻是在實實在在告訴他，別再插手什麼，他不想他插手任何事情。

  米迦勒直接消失在原地，加百列給季朝的羽毛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季朝看著這根羽毛，「罕見加百列腦子比米迦勒還清楚，要不是剛剛他放我過來，我是真的打不過那三個大天使長。」

  商以柔沒有說話，她只覺得現在季朝輕鬆的樣子真的看起來好累。

  他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情況，只是伸手牽著她的手，指尖的溫度有些涼，他開始變得越來越不像一個人。

  「我沒有那麼痛苦，我也不在乎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如果真的沒有方向，我們甚至可以走一步看一步，萬事都沒有那麼難，真的。」

  「季朝，」商以柔忽然抬起頭看他四目相對，「我問你，如果我真的為了你去死，你會怎麼樣？」

  「那我也為了你去死。」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平淡，就像是在陳述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阿柔，我們都不要那麼幼稚，感情上的事情，永遠不足以談論生死。」

  商以柔看著他，根本不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如果要死的人是我呢？」

  「那我或許都沒有你現在這樣淡定，我甚至會直接放棄一切採取最極端的做法。」

  季朝嘆了口氣，「我知道我尚且做不到那些，但我卻要求你這樣做，實在雙標，但是，這就是一個矛盾的事情，我們永遠無法找到真正的解決方案。」

  商以柔沒有繼續往前走，她伸手拉著季朝的手腕，他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麼辦法，兩個人竟然直接從伊甸園裡面出來，回到了商以柔居住的那個房子裡面。

  她已經不想親力親為去做什麼，只是拍拍手，整個房子煥然一新。

  「我們好好聊聊天吧，我現在有能力做這一切。」

  她的意思是，她有能力帶他安穩過一些時間。

  「好，你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季朝知道她心裡疑惑，也知道她早就想問出來了。

  「我想知道，你之前活著的信仰是什麼？你孤身一人太久了，你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讓這麼多人信服你？」

  商以柔坐在單人沙發上，她看著季朝在她對面坐下，手上還有傷，臉上也一樣。

  她直接起身，雙腿一邁坐在了他的腿上，她抱著他的肩膀，仰頭吻了上去。

  唇齒間是血液的味道，她不想他繼續受傷疼痛，就用這種辦法幫他癒合。

  季朝沒有拒絕，能活一天是一天，他們現在目標明確，卻不知道過程該是什麼，就像是走一步看一步，艱難無比。

  「我一直沒有什麼信仰，我不認為誰能拯救我，但是這一刻，我只希望能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