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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患難時,真情見

2023-12-03 05:47:35 作者: 語魁
  阿亮自認倒霉,不認都不成。

  瞅瞅它現在啥樣?

  以往又長又俊的驢臉,變得跟個豬頭似的,還左右不對稱,腦袋上滿是大疙瘩,一個挨著一個,不知道的還以為長了肉髻,故意搞事。

  這些都不提了,提了都傷心,問題是驢臀!

  口子深,傷口大,跟多了條股縫似的,原來是一臀倆腚,現在好,一臀沒變,變得是成了三腚,大小不一,形狀各異,毫無美感可言。

  就算傷口好了,也會留下永不磨滅的傷疤。

  被壓在膝蓋下的阿亮算是徹底無語,它都不知道今後該咋辦?

  就這形象,指不定被老龍寨的那些牲口們如何笑話,更主要的是,那些母驢母馬見了,非撂蹄子齜牙不可.

  想到這,阿亮默默流下了驢淚。

  亮哥的命,咋這麼苦哇!

  鍋底灰的效果真不錯,雖然法子土了點,手段糙了些,但在止血這方面卻神奇無比。

  有些地方,閹豬的時候都用這法子,割了卵子後把傷口用繩兒一縫,之後抹點鍋底灰,止血消毒,小豬崽照樣吃嘛嘛香,絲毫不受影響。

  就在虎千斤幫著阿亮療傷這會兒,不遠處的戰鬥更加激烈了起來,這會兒不僅曹滿和冷曼二人輪番上陣,打了個熱火朝天,就連寒岳也加入了戰鬥。

  別看寒岳是個獨臂老倌倌,但說到戰鬥卻毫不含糊,他拿出苗弩,單手拉弦,之後把弩箭放入了箭槽,箭頭直指巫祖血僵額間的那顆冥眼。

  寒岳知道這場戰鬥是以配合為主,便默契的架好苗弩等待時機,一旦曹滿二人在換手的時候出現了空隙,老頭第一時間發射弩箭,不給老怪任何喘息的時間。

  就這樣,三人配合默契各施手段,還別說,一時間竟然能壓制下狂暴的巫祖血僵,只是

  時間一長,後續無力下,三人稍稍舒展的眉頭又漸漸皺了起來。

  「小曼,你的雨花針還有多少?」再次打光彈夾里的子彈後,曹滿出聲問道。

  「我只剩下最後一個針囊了。」冷曼面色難看的答道。

  一個針囊也就五六十根雨花針,面對如此巨大的消耗,最多也就能勉強維持一會兒的工夫。

  「寒大叔,你呢?」曹滿又問道。

  「我的還算充裕,五根左右。」寒岳如實的回道。

  噗.

  五根?

  還算充裕!

  老倌倌,開玩笑分分場合好嗎?裝、逼可是要被抽臉子的!

  曹滿一陣無語。

  其實這事吧,曹滿還真不懂。

  作為獵戶來說,五根弩箭不算少了,特別是那些箭術高超的獵人,往往能一箭射殺獵物,五根,絕對充裕。

  曹滿苦巴巴的看著手中最後一個彈夾,嘴苦心更苦。

  快速換上彈夾後,曹滿問向冷曼:「小曼,我就最後一個彈夾了,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你說虎爺啥時候能完成他的秘法過來幫咱們?」

  「你問我,我問誰去?」

  冷曼沒好氣的答道,眸子卻不斷看向橋尾處的段虎,心裡是焦急無比。

  「那該咋辦?總不能打光彈藥後和老怪玩肉搏吧?」一想到巫祖血僵的可怕之處,曹滿噤若寒蟬,臉蛋不由自主抽搐兩下。

  「不如,行動提前,直接用第二個計劃?」曹滿提議道。

  冷曼眉頭一蹙,制定方案的時候她特意留了一個應急計劃,為的就是當行動無法繼續下去的話,也好有個後手,不至於雙眼抓瞎,束手無策。

  動用第二個方案不是問題,問題是她不知道還能拖多長時間,如果屆時段虎依舊沒有動作,該怎麼辦?

  現在不是瞻前顧後的時候,否則彈藥一空,再讓老怪騰出手來,到那時可就麻煩了。

  冷曼銀牙一咬,也罷,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於結果如何,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耗子,準備行動!」

  「好嘞!等得就是你這句話!」

  曹滿回應一聲,隨後伸手掏出了精心準備好的兩顆鐵瓜蛋子,掂掂分量還挺沉。

  這兩顆鐵瓜蛋子得來十分不易,是曹滿背著段虎從虎千斤和寒岳哪裡偷偷摸摸要來的。

  他可知道段虎的脾氣,一旦被對方發現,別說鐵瓜蛋子,就是瓜皮都別想撈到,更別說當時還有蕭鎮山在場,前車之鑑,還是小心為妙。

  否則的話

  大黑禿來句「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小黑臉來句「玩的就是心跳,玩的就是刺激!」

  尼瑪,還讓人活嗎?

  看著手裡的兩顆鐵瓜蛋子,曹滿深吸口氣,很快又吐了個乾淨,主要是太臭了,不僅臭還熏人,難受。

  不成功便成仁,這可是最後的手段,容不得半點閃失。

  禿眉一聳,雙腳一踏,曹滿做好了準備,就等著冷曼發號施令。

  「寒大叔,連弩發射!」冷曼喊道。

  聞聲及動,寒岳瞄準目標,四根弩箭先後發射,連珠箭排成一列射向老怪。

  嗖嗖嗖!

  鋒利的箭頭閃爍著寒光,疾馳而去,打在了老怪護在冥眼外的屍臂上。

  幾點火花夾雜著清脆的撞擊聲轉瞬即逝。

  不等暴怒的老怪有所動作,數十點寒芒好似毛雨打窗般飛撒而來,儘管雨花針威力有限,但每根尖針都揉雜著辟邪之物,分別刺在屍臂和屍臉上後,化為點點紅焰,用短暫的一瞬焚燒著邪魔陰穢。

  酸麻痛癢的異樣令一直防禦著的老怪更加暴躁不安,屍臂揮動起來,兩隻屍爪快速的拍打著點點火芒。

  機會!

  冷曼雙眸一凝口中喊道:「耗子,行動!」

  「哇呀呀,看我的!」

  曹滿晃肩甩頭暴叫一聲,倒也有幾分山大王的赫赫雄威,緊接著他探出二指一把手雷上的保險,大臂揮動,半空中划過一道拋物線,兩顆手雷不分先後飛馳到了老怪的屍臉前。

  「閃!」

  拋出手雷的瞬間,曹滿高聲提醒道。

  冷曼和寒岳各自往後退去,分別跑向了早已挑選好的地點,曹滿不落其後的也跟著跑了過來,可就在這時

  啪啪!

  巫祖血殭屍爪一拍,竟然將已經近身的兩顆鐵瓜蛋子又拍了回來。

  曹滿小眼牛瞪,心中一陣,握了個大草!

  尼瑪瑪,不帶這樣玩的好嗎?

  又不是拍球,你拍一下傳給我,我拍一下再傳給你,這可是鐵瓜蛋子,炸飛天的大雷雷,挨著便死碰著就升天!

  完嘞,徹底玩完!

  果不其然,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爺要是起了玩心,不把你玩到閻王那裡絕不算完。

  呸嘞個呸的,這跟老天爺沒半塊鐵瓜皮的關係好麼?

  該死的老怪,可惡的老僵,長得醜不說,小心思還一套一套的,曹爺和你沒完,咒你下輩子變蛤蟆,天天被牛踩,嗝屁登天還冒泡,漿漿泡!

  千思百轉化為絕望的一念,曹滿悲哀的看了一眼冷曼,發現對方也在看著他。

  俏麗的面容帶著一絲不舍和牽掛,絕望的目光中閃爍著幾分惆悵和憂傷

  曹滿心如刀絞,卻又無可奈何。

  他多想用自己不算寬厚的胸膛去安撫對方的不安和憂愁,用自己不算粗壯的膀臂去撫平對方內心的恐懼和傷痛。

  曹滿把牙一咬,娘的,拼了!

  人生自古都要死,捨得皮囊救佳人。

  今兒個曹爺豁出性命不要,也要救下心愛之人!

  想到這,僵硬的身軀突然靈活了起來,無力的四肢中就像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曹滿拔地而起,一個飛身撲向了彈來的手雷,大臂張開,欲把兩顆手雷抱在懷中。

  讓他想不到的是,冷曼和他做出了同樣的想法,甚至於速度比他還要快。

  看著超過他就要把手雷抱在懷中的冷曼,這一刻曹滿目呲欲裂,「不,不要小曼!」

  聲嘶力竭的吼聲換來的只是冷曼纖弱孤獨的背影.

  淚水模糊了雙眼,雨霧遮擋了視野,這一刻曹滿不知該如何表達他複雜悲痛的心情。

  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替他擋下手雷。

  突兀間,曹滿身後一動,似乎有什麼東西觸碰到了他的後背,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像是在拉扯著什麼一樣。

  本就悲痛萬分的曹滿當即火了,內心一陣咆哮。

  誰呀?都他娘的什麼時候了還來搞事,沒看見曹爺正悲痛著嗎?

  要是讓曹爺少看小曼一眼,曹爺跟你玩命!

  可惜身在半空中,他無法隨意調整姿勢,也無法回頭去看發生了什麼事。

  奇怪的是,在短暫的一瞬中,身後傳來的力量突然爆發,就聽見刺啦一聲,背著生鐵鍋的繩子被撕裂開來。

  啥情況?

  偷鍋賊!

  曹滿又驚又怒,不過更加憤怒的事情還在後面。

  當鐵鍋被扯走的同時,曹滿就覺得肩膀一沉,連聲哦喲喲都沒叫出口,嘭地一下,老臀落地,摔了個四仰八叉。

  電光火石間,曹滿算是明白了,敢情有人趁著他剛跳起來,來到身後不僅強行奪走了他珍愛的生鐵鍋,還順便一把將他按在了地上。

  缺德,缺德帶冒煙!

  如果曹滿能化為一股濃煙的話,這會兒一準濃煙滾滾,直衝雲霄。

  老臀落地,屁股開花,那滋味,老酸爽。

  曹滿摔得後脊骨幾乎都失去了知覺,不過眼睛倒還敞亮,借著銳利的目光,他終於看清了偷鍋賊的面目。

  這,這是阿妹!

  心中疑惑冒起,轉而曹滿驚喜過望,什麼肉痛股裂的痛苦統統拋在了腦後,心中唯一一個念頭,那就是冷曼有救了。

  果然,奪走了生鐵鍋的虎千斤晃身來到冷曼身後,一隻手抓住對方的衣服往後拽去,一手拎起大鍋對著飛來的兩顆鐵瓜蛋子猛砸過去。

  撲通!

  等冷曼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壓在了曹滿的肚子上,曹滿眼泡凸起,這一下可謂是痛並快樂著,好在心中沒有什麼雜念,否則樂子非大發了不可。

  另一邊,被再次擊飛的手雷直射向巫祖血僵,速度之快,眨眼即至。

  巫祖血僵面目猙獰,巨大的屍爪抬起,打算將飛來的手雷再拍回去。

  嗖!

  寒岳將最後一根弩箭射了出去,寒光一閃,出現在了老怪額間尺許的距離。

  突如其來的一箭打亂了老怪的計劃,抬起的屍爪往前一抓,抓住了射來的弩箭,而這時,兩顆手雷已經近身。

  轟隆隆.

  耀眼的強光噴涌著灼烈的火浪,裹挾起濃煙向四外沖泄開來,可怕的炸響堪比驚雷怒吼,充斥在了整個空間。

  虎千斤手抬生鐵鍋,身子往後一退,來到了正趴地迭羅漢的曹滿二人身前,接著身體往下伏低,藉助生鐵鍋抵禦著可怕的衝擊和炙熱的氣流。

  爆炸的威力來得驚人,去如疾風,不大工夫,當震耳的炸響帶著回音隱現在深遠的洞窟時,虎千斤緩了緩酸麻的雙臂,將發燙的生鐵鍋放在了地面。

  視野中濃煙瀰漫,融合著岩漿噴吐的煙霧,把四外遮了個遮天蔽日。

  虎千斤長出一口氣,剛才真是太危險了,虧得她及時趕來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又觀察了一會兒前方的情況,虎千斤這才回頭看向曹滿二人。

  「我說你們兩是怎麼回事?拿性命開玩笑也不是這麼開的.」

  不是虎千斤發牢騷,也不是想埋怨對方,而是她太在乎對方了。

  冷曼不用說,自打認識之後,虎千斤早就拿對方當自己的姐妹,感情深得跟親人一樣。

  曹滿差點,主要是這人品行不端,當初和阿亮禍害老龍寨,鬧得是雞飛狗跳老牛沖街,不過依舊是朋友,友情不會變。

  虎千斤是怒從悲起,這才會指責對方。

  只是

  埋怨的話還未說完,虎千斤往地上一看,不由得秀臉發臊,臉蛋騰地一下變得想熟透了的紅蘋果。

  目光不自然的往一旁閃去,「喂!你們兩個有在聽嗎?」

  地上,冷曼坐在曹滿的懷裡,曹滿抱著冷曼,四目相對,誰也沒說話,但無聲勝有聲。

  若非虎千斤出聲打斷,這對小冤家指不定王八瞅綠豆,瞅到啥時候呢。

  冷曼臉色有些發燙,「謝謝你,阿妹,剛才要不是你及時出手」

  「有啥好謝的,只是小曼姐,以後可不准這麼魯莽,我可不想失去你這麼個好姐姐。」虎千斤落落方方的說道。

  「還有你,耗子哥,做事總像是缺根筋,你要是死了,今後阿亮跟誰玩?」虎千斤又說道。

  曹滿本來還挺開心,美人得抱,可

  啥叫我死了沒人陪阿亮玩?

  敢情在阿妹眼中,哥就是個遛驢陪樂的驢倌不成?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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