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真相大白
2023-12-03 05:47:35 作者: 語魁
連續數月的深入調查後,趙青河最終把目標確立在了距離麻縣西北一處叫做溝溝箐的地方。
此地環山深箐,龍犀望月,乃吐納月華之寶地,可聚靈不散、精蘊地脈。
從地理來看,也和阿布口中的地陵位置十分相像,故而他大膽推斷,地陵一定就藏在溝溝箐中。
確定目標之後,趙青河開始了緊張的籌備工作,又是查探地形又是抽調人手又是籌措物資。
這一天正午時分,他帶領一隊精英正式進入了溝溝箐.
說到這,阿布頓了一下,轉頭用嘲諷的目光看向了一臉低沉的趙青河。
「趙青河,當年溝溝箐的事情可還記憶猶新?儘管我沒有跟進去,但我能猜出裡面大致發生的事情,可笑的是,你自以為是,錯把溝溝箐當成了死人潭,到頭來不但全軍覆滅,就連你也差點把命丟在了裡面,哈哈哈!」
對於阿布的挖苦和嘲笑,趙青河冷哼一聲回道:「那又如何?儘管當初有所失誤,但我也並非一無所獲,最起碼溝溝箐里同樣埋藏著一處地陵,而且還和自杞國葬有著十分密切的關係。」
這時段虎忍不住插嘴問道:「莫非那處地陵裡面放著的正是那隻冥眼嗎?」
「不錯,只可惜當年我年少氣盛,以為帶著十多位精英,再加上我一身的本領就能輕易闖入地陵,誰知裡面竟然隱藏著可怕的邪物以及」
趙青河輕嘆口氣,似乎這段往事一直還縈繞在他的心頭,讓他無法釋懷。
頓了頓他又說道:「等我九死一生的逃出來後,本打算重新組織力量再次闖地陵,誰知這件事竟然走漏了風聲,被外人捷足先登,等我重新進入地陵之後,冥眼已然不翼而飛」
說到這,趙青河目光寒冽的看向了阿布,「難道是你?」
然而話才出口,趙青河就搖了搖腦袋自語著:「不可能,如果真是你偷偷拿走了冥眼,為何冥眼又會出現在屍骨洞中?」
「桀桀」阿布陰笑了起來。
「趙青河,虧你自詡智謀過人,其實不過如此,剛才的話你只說對了一半,當初我看見你們進入溝溝箐後便一直在外面觀察著,直到你渾身是傷的逃了出來,老夫才認定裡面一定發生了大事,若非當時我傷勢未好,無法施展能耐,那會兒我就能要了你的命!」
「那之後呢?」趙青河怒目問道。
「之後?桀桀,我趁你重新組織人力的時候,把這個消息偷偷傳給了鬼綹子,鬼綹子你也清楚,這個幫派不僅實力強,還同樣會一些陰毒的邪術,和本門可以算得上是不分伯仲,只是我也沒有料到,鬼綹子竟然會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情,害我白歡喜一場,只能看著他們揚長而去」
說到這,阿布再次發出了一陣陰笑,「背信棄義的叛徒必定沒有好下場,趙青河,你說是不是?」
「這些鬼綹,本以為得到了珍貴的寶物,豈料卻害了自己的性命,所有人都葬身在了大王崖下的山洞裡,桀桀桀」
趙青河點點頭咬著牙說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幹的好事,當初我還奇怪是誰敢橫插一槓破壞我的好事?哼,阿布,算你狠!就因為你的破壞,足足耽誤了我幾十年的時間,看來我們之間的恩怨是該到清算的時候了。」
「桀桀,咋不叫我師兄了?趙青河,老狗!若非你不仁在先,我會不義在後嗎?不過話說回來,儘管當時我的計劃沒有完全成功,但卻能耽誤你幾十年的時間,單此一點就足夠令我開懷大笑的,現在想來,真是痛快,痛快啊!」
「住嘴!你給我住嘴!」惱羞成怒的趙青河罕有的嘶聲咆哮著,片刻後又因為劇烈的咳嗽而不得不強壓怒火。
阿布蔑視的看了一眼,心情無比的舒暢,仰天又是一陣難聽的笑聲。
「賊蛋,笑夠了的話也該接著把後面的故事說出來了吧?」段虎面色如常的問道。
對他來說,什麼兄弟反目狗咬狗的事情他沒興趣搭理,他在意的只有事情的真相。
「之後?桀桀,之後趙青河這老狗可就慘咯」阿布帶著笑意繼續講述著。
由於行動的失利使得趙青河的處境更加艱難,無奈之下,他幾乎動用了家裡所有的錢財打通關係,才不至於被追究責任。
然而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自此趙青河被調離了分部,派往麻縣警所任職,可以說是名利兩空,落魄不堪。
剛來那會兒,趙青河自暴自棄,幾乎迷失了自己,然而隱藏在他內心的不甘和憤怒,特別是那慾壑難填的慾念,強行把他從頹廢中拉了回來。
為了一血恥辱,趙青河變得更加陰險和貪婪了起來。
他知道如果想要重新獲得龍寶局的重視,一靠關係二靠財力,三,就是要辦成幾件大事,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然而當時的他一無關係二無財力,更別說辦什麼大事了,為此他開始精心謀劃了起來。
首先他把目光盯上了本地的的大財主,也就是錢大戶一家。
至於選擇此人的原因,非他,除了錢大戶有錢之外,此人並非是本地人,而是個外來戶,有財力卻無根基,正適合拿此人開刀。
按照趙青河的打算,只要能謀害了此人,他就能順利的查封對方的家產,這樣一來,他能順理成章的把查封到的財物用來打通關係。
順利的話,他能借著錢大戶的財力讓他東山再起,屆時等他重新獲得了重用,就能騰出時間著手於自杞國葬這件事情。
如此盤算之下,趙青河開始密謀了起來
事情的進展十分順利,不過趙青河並不滿足於次,作為一個走一步看三步的人,他還有著更陰險和歹毒的法子。
為了掠奪更多的財富,他把目標又盯在了常家的身上。
為了讓計劃可以成功,他故意歪曲事實、轉移仇恨,讓錢大戶把所有的憤怒都轉嫁到了常家身上,甚至於他還暗中支招,交給對方一個滅絕人性的惡毒方法,也就是枯井下的鐵丘墳.
事情並未結束,為了促使常家上當,趙青河專門化裝了一番,假扮成什麼風水大師,以指點迷津為由,讓毫無察覺的常家一步步落入了他的陷阱。
可以這麼說,即便沒有那顆冥眼,常家也註定逃不出趙青河的手掌,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
「老狗,你這挨千刀的老狗!常家哪一點對不起你了,你竟然處心積慮的想要謀害他們,你不是人,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
曹滿氣炸心肝肺,若非段虎在一旁拉著,他早衝上去和對方玩命了。
趙青河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喪心病狂?不錯,我就是要喪心病狂,為了我的權力為了我的地位,喪心病狂又如何?自古都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說法,我這不過是效仿古人而已,有錯嗎?」
「你,你混蛋,你是畜生!」曹滿歇斯底里的怒吼著。
「幼稚!像你這種蛆蟲就只配活在骯髒的陰溝里苟且偷生,跟我談論什麼人性,呸!」趙青河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一臉的不屑。
曹滿氣得渾身栗抖,段虎同樣義憤填膺,他儘量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問道:「之後呢?白骨洞的那顆冥眼呢?」
阿布陰笑一聲剛要出聲,不想趙青河把手一擺,第一次邁步走入場中,直視著阿布說道:「這件事只有我自己最清楚,就不勞師兄代勞了。」
說完他輕咳幾聲,面色露出倦意的說道:「當時屍骨洞被人發現之後,我藉故支開外人,先一步悄悄潛入洞中查看,本來那時我就想把冥眼帶走,可是轉念一想,我卻改了主意」
多年的研究讓趙青河對自杞國葬感到了濃厚的興趣,他發現越往深處探究,越能獲得意外的驚喜,就比如那顆冥眼,外形雖然酷似一顆血珀,然而裡面蘊含的力量卻讓人驚嘆。
趙青河一直在思考著一個問題,冥眼究竟有什麼作用,和自杞國葬存在什麼特殊的關係,又是用在什麼地方,為何會被古人用一座布滿了各種危險的地陵來守護它?
懷著這個疑問,趙青河壓著強烈的慾念從屍骨洞裡又退了出去,潛伏暗中觀察著,直到曹滿心懷不軌的把冥眼給帶走.
說到這,趙青河用著嘲笑的目光看向了曹滿,「我說曹滿,當初要不是你貪得無厭,又豈會私自偷了冥眼,又何來常家慘案呢?照我說,要怪你只能怪自己唯利是圖,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貪婪造成的,怪不得他人!」
「呸!不要臉的老狗,就算沒有那顆冥眼,常家也不會逃出你的掌心,鐵丘墳就是最好的證明,你欺騙和利用錢大戶,讓他殘忍的殺害了家人,又用家人的血肉和陰魂養屍,這麼做的目的還不是為了謀害常家?」曹滿扯開嗓子憤怒的嘶吼著。
「呵呵,話雖如此,但這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不過曹滿,多虧了你的貪婪,不僅加快了我的計劃,成功獲得常家的產業,同時我也弄明白了冥眼的作用,說來我還要感謝你才是。」
「放你娘的屁!畜生,我要你的命!」
怒髮衝冠的曹滿晃身就沖了上去,等段虎想伸手阻攔的時候,對方已經衝到了趙青河的身前。
曹滿舉起老拳憤怒的砸向了趙青河的腦袋,就在這時,突然眼前人影一晃,方武已經來到近前,不等曹滿的拳頭完全打出去,抬腿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這一腳可夠狠的,曹滿連聲兒都沒叫出來,便倒著飛了出去。
方武還不肯罷休,打算把憋了一肚子的火都撒在對方身上,雙腳一動,跟著落地後翻滾中的曹滿就追了上去,隨後凌空而起,雙腳猛擊向曹滿的腦袋。
真要被踩在腦袋上,十個曹滿都能當場斃命,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段虎猛喝一聲,閃身出現在了曹滿的身旁。
大手一揪對方的衣領,段虎強行把曹滿給拉到了身旁,這時雙腳踩空的方武依舊不依不饒的揮拳就是一擊。
段虎側身讓步,躲過攻來的一拳後,抬腿直踢向對方的面門,方武並未躲閃,收拳換肘打算來個硬碰硬。
豈料段虎把踢出的腳猛的一收,一記虛晃帶著曹滿跳到了圈外。
看著還想衝上來纏鬥的方武,段虎高喝一聲:「住手!再要得寸進尺,可別怪虎爺翻臉!」
吼動間,段虎一把抽出了被黃布經文包裹著的冥眼權杖。
「小武,住手!」
趙青河眼珠一動,及時喊住了瘋狗般的方武。
方悶悶的冷哼一聲,惡狠狠的盯著段虎說道:「段虎,別以為仗著權杖就能為所欲為,終有一天我會好好領教一下你的本事。」
段虎把眼一翻,滿臉鄙視的回道:「就憑你?面無三兩肉,還不夠虎爺一巴掌扇的。」
「你說什麼?」方武怒等著雙眼吼道。
「那我就再說一遍,就你這狗奴才,龜蛋一個,沒資格跟虎爺動手,打你虎爺還怕髒了手!」段虎大聲說道。
「你」
「你個球的你,虎爺是爺們,不像你娘娘腔,說話吞吞吐吐,比婆娘還婆娘,死拉拉一個!」段虎又怒罵一聲。
「小武,給我滾回來!」
趙青河臉色鐵青的喊道,否則再任由下去,他的老臉都能被對方給丟光了。
方武憤恨的咬咬牙,乖溜溜的回到了趙青河的身後,還未站穩,一記大耳刮直接抽在了臉上,那清脆勁,好似皮鞭抽豬皮,響亮乾脆,刀削般的瘦臉都腫起了三分。
「廢物,不成器的廢物!」趙青河怒罵一聲。
方武咬著牙沒有吭聲,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但低垂著的目光卻異常的陰戾和寒冷。
「哼,狗奴才就是狗奴才,搖尾乞憐一樣被抽,活該是個奴才!」段虎不忘挖苦兩句,替曹滿出氣。
轉回頭,段虎扶起躺在地上的曹滿,順手把對方肚皮上的衣服撩了起來,也就一眼,段虎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肥厚的白肚皮上印著一個發紫發腫的腳印,虧得曹滿人胖皮厚,靠著肥厚的肚皮泄去了不少力道,否則換成個體型偏瘦的人,這一腳下去不死也殘廢。
段虎急忙拿出藥膏塗抹在曹滿的患處,片刻過後,他輕聲問道:「耗子,現在感覺咋樣了?」
曹滿忍著疼痛沒有出聲,只有眼眶中的淚水在不停的往外冒。
「耗子,哪裡還不舒服?告訴虎爺,我幫忙治療。」段虎急著又問了一聲。
「虎,虎爺,梅兒死得太冤了,真是太冤了.」
等曹滿艱難的哭喊兩聲後,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悲痛,放聲哭了個痛斷肝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