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登台還是鑽洞
2023-12-03 05:47:35 作者: 語魁
洪泉想據理力爭,可問題是段虎肯嗎?
虎眼一瞪老頭一準慫蛋!
果不其然,等段虎臉色一垮,連聲都未吭,洪泉已經服了軟。
「虎爺,別繞彎彎路了,有啥你就說唄,只要我能辦到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鄒下眉頭!」
洪泉把胸膛拍得啪啪作響,真有一副老爺們的火色,就是身板瘦弱了點,聲音只是清脆但不厚重,聽上去單薄了不少。
老頭花花腸子也多,剛才的話中他可是下了套的,只說能辦到的是一定盡力,很明顯,至於辦不到的
嘿嘿,就是辦不到!
段虎可是人精,堪比狐狸猴精,怎麼可能聽不出裡面的道道來,就見他笑了笑,很有深意的玩起了他的招牌動作,晃手腕。
邊晃著他邊說道:「老二吶,你這人不實誠,一把年紀算是活到狗肚子裡了,這樣吧,虎爺不想為難你,眼下有兩件事需要有人去做,一,登上墓台取回那支金紋黑匣,二,進入牆壁上裂開的洞中,去後面的石道檢查一下情況,不知你.」
「我選第一件,登墓台取匣子。」不等段虎把話問完,洪泉已經麻溜的回答道。
開什麼民族玩笑,讓洪爺爺進洞鑽山道,萬一再碰到什麼蜥蜴崽子,爺爺還活嗎?
憨腚才會去干。
「你真的想登墓台取匣子?」段虎似有深意的問道,順便手腕又動了幾下。
「呃我確定!」
洪泉也是豁出去了,比起摸黑裝瞎子在地道里亂竄,取匣子要輕鬆得多,即便是段虎不樂意,頂多扛頓雷,比起黑漆漆的地道要安全多了。
「好,這可是你選的,別到時又埋怨虎爺,老四,我們走,去山道里轉轉。」段虎對著冷曼一擺手,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等!」一聽話有些不對味,洪泉當即擔心了起來。
「又咋了?」段虎不耐煩的問道。
「那個,我就想問一聲,墓台上是不是很危險?」洪泉直來直去,沒打算拐彎抹角的繞腸子。
「危險?呵呵,何止是危險,否則虎爺為何不自己上去拿回匣子呢?」段虎意味深長的笑道。
「老二,待會兒可要辛苦你了,記著,上面的那些黑霧千萬沾染不得,哪怕只是一小絲,都能把你化成屍水。」段虎又加了兩句。
「屍水?」一聽這話,洪泉老臉都皺在了一團,不由得驚慌了起來。
「虎爺,一小絲是多少?你給個準話。」洪泉還有點不太相信的問道,主要是被段虎誆多了的緣故。
「比細針要細,比頭髮絲還細,跟蜘蛛絲差不離,好了,時間不等人,祝你好運。」說完段虎再次打算離開。
「慢著!」洪泉害怕的喊道。
段虎把臉一垮,老大不樂意的回道:「老二,事兒可是你自己挑的,再要磨蹭虎爺的時間,我揍你丫的老龜蛋!」
「虎爺,不是我想磨蹭,而是」洪泉面帶難色,老眼巴巴的看著段虎,樣子老可憐了。
「而是什麼?痛快點!」
「我們能不能換換?我去地道里檢查,你在這取,匣子?」洪泉擦著汗說道。
「你想出爾反爾?」段虎冷冷的問道。
「不是出爾反爾,你看我都這把年紀了,多不容易,常言說得好,尊老愛幼,尊老那可是我們泱泱中華的傳統美德,何況能者多勞.」洪泉羅里吧嗦的嘀咕了起來。
「打住!娘的,說了半天你就是想撿著輕鬆的任務去做,我去你大爺的!」段虎多好,說話簡明扼要,一語中的,就是粗魯了些。
洪泉腦袋一低,臉上泛起了苦色,得,看來是沒指望了.
誰知就在老頭失望之際,段虎拉長的語調又想了起來。
「不過嘛」
「不過啥?虎爺你倒是快說啊!」洪泉立馬激動了起來。
段虎砸了咂嘴回道:「不過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尊老愛幼是我們大中華千古傳下來的優良傳統,作為華夏子孫沒道理不遵守這樣吧,虎爺答應和你換了。」
「真的?太感激了.」幸福來得太快,洪泉樂得皺皮老臉開了花。
「不過要有條件。」段虎的一句話讓洪泉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啥條件?」
「出去後加兩條香菸一瓶洋酒,否則免談。」段虎不假思索的說出了條件。
洪泉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回不過味兒來。
說好的優良傳統呢?
說好的尊老愛幼呢?
黑蛋,真當洪爺爺是憨腚,瞅你一臉的壞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狗屁的尊老愛幼,明擺著就是個套兒,要套爺爺的香菸和洋酒!
黑臉臭蛋,你挖著坑讓洪爺爺往裡面跳,爺爺瞪死你這王八孫!
「虎爺,你這不是坐地起價嘛,不帶你這麼玩的。」洪泉委屈的說道。
「呵,愛干不干,不干拉到!反正過了這村沒這店,老四,我們.」
「走」字還沒說出來,洪泉一把拉住,「干,我干行了吧!」
沒法子,老命要緊,這啞巴虧.
洪爺爺吃了!
「別介,看你老大不樂意的樣子,真當虎爺占你的便宜一樣,我看還是算了。」
喲嚯!
洪爺爺都服了軟,你個黑臉還來勁了,娘的,不是玩意!
「我樂意,一百個一萬個樂意。」這話說得洪泉自己都覺得虧心。
「真樂意?」段虎嘴角一歪,洪泉趕忙雞啄食般點腦袋。
「真要樂意,幹嘛還苦瓜臉對著虎爺,笑一個。」段虎把頭一低,倆黑乎乎的鼻子眼對著老頭直噴氣。
笑?
我笑你大爺的笑!
洪爺爺現在只想哭!
洪泉憋屈得咧嘴眯眼,嚯!那干皺皺苦巴巴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我去,就你這笑容,比死了漢子的寡婦哭得都難看,行了行了,該幹嘛幹嘛去,別垮著臉在這哭喪了。」段虎搖了搖頭,老大不高興的埋汰著。
洪爺爺要是寡婦,你就是寡婦她漢子,哭也是給你哭喪!
洪泉氣得臉皮抖,不過依舊沒有離開。
「大爺的,你還賴在這不走幹啥?真要虎爺送你一程?」段虎來了氣。
洪泉乾咽一口吐沫難為情的說道:「虎爺,洞裡黑漆麻古的啥也看不見,能給個火嗎?」
「要火啊!可以,拿去用。」段虎大方的拿出了一個火機。
本以為對方指不定會如何刁難,為此老頭都做好了心理準備,誰知段虎二話不說就抵來了火機,一時間倒把洪泉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看來黑臉只是臉黑,心還是紅的
拿著手裡的火機,感受著火機上還殘留著對方的一點體溫,洪泉心裡很是感動。
「記住,一個火機兩瓶酒,一瓶也不能少,否則虎爺揍你丫的,聽到了沒有?」
感動的時間頂多也就一息,等段虎蠻橫霸道的話聲響起,洪泉撲通一下栽倒在地。
防火防盜防段虎,七字真言,警世箴言!
不大工夫,洪泉沒了影,記得離去的時候,老頭身子顫顫巍巍,也不知道是被段虎氣得,還是年紀大了的緣故,反正看著讓人有種蒼涼悲傷的感覺。
段虎坐在地上,喝著已經不多了的洋酒,隨後還點燃了一根香菸,吸一口吐幾口,九個煙圈一口吹,玩得還挺開心。
「虎爺,你不是說要上墓台取匣子嗎?咋自個兒抽起煙來了?」早就等的發慌的冷曼問道。
「急什麼?沒見上面的黑霧還沒散開嗎?」段虎噴吐著煙霧回道。
「你的意思是要等到黑霧散開再上去?」冷曼瞪大了雙眸,這一刻她似乎意識到洪泉上當了。
「廢話,不散開怎麼上去拿東西,只有老二這憨腚才傻到連腦子都不會用。」段虎毫不在意的說道。
「咳咳.」冷曼乾咳幾聲,心裡還真有些替洪泉鳴不平。
太冤了,真是太冤了!
明明有著輕鬆的任務不做,偏偏自個兒趕著上架,都不知道圖的是啥?
主要還是黑廝可惡,缺德帶冒煙,缺八輩子老德,誆老欺幼,無節操無底線,不要臉,呸!
不行,再多呸兩下,呸,呸
一根煙很快就抽完了,段虎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抬頭看看墓台上的情況
眉頭一皺,段虎感到有些不妙,要說都這麼長的時間了,黑霧早就應該散開,可現在依舊繚繞在墓台上,絲毫不僅潰散的跡象。
這時候冷曼也看出來了,她擔心的問道:「虎爺,咋回事?為何上面的黑霧還沒散開?」
段虎搖了搖頭,心裡有些吃癟,不僅吃癟,還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奶奶個熊的,耍虎爺玩呢?
早知道黑霧有古怪,不如讓老二來取匣子,現在好了,老二也被誆走了.
「老四?」段虎轉眼看向了冷曼,臉上帶出了笑容。
「你別喊我,事兒是你找的,跟我沒關係。」冷曼多聰明,當即把話都堵了個嚴實。
「金紋黑匣裡面可是有著開啟自杞國葬的物件」段虎老神在在的說道。
打蛇打七寸,說話同樣如此,抓住關鍵一試一個靈,不帶偏差的。
冷曼一咬牙,有心不想答應,可是為了任務
「你說接下來該咋辦?」語氣有些生硬,但勉強也算是答應了下來。
「嘿嘿,這就對了,老四,玩過打鳥了沒有?」段虎笑道。
「打鳥?」冷曼一愣。
打球的鳥,現在是玩得時候嗎?再說了,地下墓陵中會有鳥嗎?
「虎爺,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冷曼臉色有些不悅。
「誰說要玩了?我是讓你撿點石頭,把墓台上的黑匣比作大老鴉,之後的事我不說你也該知道了吧?」
一番解惑冷曼終於明白過來了,她激動的點點頭,轉身找石頭去了。
「對了虎爺,那你幹什麼呢?」冷曼忽然問道。
「這還用說?抽菸喝酒看大戲,難道這點小事還要虎爺動手嗎?」段虎毫不避諱,直言相告。
得,真是位爺!
冷曼雙眸一翻,鐵著冷臉登上了墓台。
墓台共分六層,到了第五層的時候,冷曼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上面繚繞的黑霧,在血焰的照射下泛出了暗紫色的光華,陰森詭異,似乎像是一種危險的訊號。
離著黑霧越近,氣溫愈發寒冷了下來,這會兒冷曼感到全身寒氣襲來,口鼻間都帶出了淡淡的白霧。
不敢靠得太近,一連退到第五層墓台的邊緣處,冷曼這才停下腳步,隨後用目光丈量了一下距離,手中將撿來的石塊握住。
提氣縱身,輕盈的身子拔地而起,等高度超過第六層的頂台後,冷曼凝目仔細看去,就見在平台的中央,一塊長條形的金紋黑匣正靜躺在那。
「嗖嗖嗖!」三聲破空聲,冷曼將扣緊的三顆石塊依次打出。
「啪!」第一顆石塊打在黑匣上,一連打出去了數米。
緊接著飛來的第二顆石塊再次打在了黑匣上,黑匣再次順著平台移動出去數米。
當第三顆石塊也準確無誤的打在黑匣上的時候,黑匣連續移動,停下來的時候已經離著邊緣處不過幾米的距離。
這時冷曼已經雙腳落地,她略微恢復了一下氣息,之後再次騰空而起,將手中最大的那顆石塊打了出去。
「啪!」
一聲脆響,黑匣被打得橫飛而起,直接從墓台上落了下去。
「成了!」
冷曼心喜,落地後繞著墓台快速跑了過去,等她繞過墓台往前一看,不知何時段虎已經站在了那裡,手裡拿著的一物正是被她打落下去的金紋黑匣。
「虎爺,你.」
被人捷足先登的滋味可不好受,頓時冷曼就火了起來。
幾步來到近前,剛想責怪幾句,段虎卻突然把手一抬,把她滿腹的怨言給憋了回去。
冷曼冰冷著俏臉盯賊似的盯著段虎,如果對方不能給她滿意的答覆,她絕不會就此罷休。
誰知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冷曼有些傻眼,一雙美眸眨啊眨的不明白對方到底是在幹什麼?
咋了?
好好的一個匣子,你拿出黃符貼在上面算幾個意思?
至於嘛,又不是粽子老僵,貼符?
喂!我的爺,你究竟玩得是哪一出?
有心問兩句,但段虎的神色十分嚴肅,不容他人打斷,沒辦法,冷曼只好站在一旁,像在看著戲一樣看段虎在那念咒貼符,都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直到三張黃符先後貼在金紋黑匣上,段虎這才罷手,不等冷曼開口,他口中低念一聲「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