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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石廊壁畫

2023-12-03 05:47:35 作者: 語魁
  曹滿受了傷,一時半會兒看來是走不了了,怪誰?

  怪自己蠢還是怪段虎不及時出手,

  吧唧了一下滋味,曹滿覺得這事還真怪不到段虎頭上,當時即便對方出手相助,打頂也就少蹭兩級台階,改變不了什麼,到最後一樣是糙臀受罪。

  想到這,曹滿看向段虎的眼神,少了一絲埋怨,多了一絲理解,只是

  剛才拍老子的屁股是幾個意思?

  真當這是自家貨,拍拍打打,想咋玩都成?

  曹滿的小眼神又凶了起來。

  「虎爺,瞅啥呢?」

  好半晌,見段虎沒有吭聲,盯著自己的大腚看個不停,曹滿頓感不自在了起來。

  段虎點點頭,「不錯.」

  曹滿,噗!

  尼瑪,變態啊?

  一陣噁心,可惜臀不給力,爬不了也動不了,只能眼巴巴的被段虎欣賞。

  曹滿緊張的要死,生怕段虎對他圖謀不軌,萬一是真的.

  菊花殘,滿地傷,誰的眼淚在飛舞?

  天哪,要不要這麼邪惡,要不要這麼喪心病狂!

  知人知面不知心吶,畫龍畫虎難畫骨哇!

  就在曹滿方寸大亂的時候,段虎又開了口,「放心,看著雖然慘了點,但不算太嚴重,要不,讓虎爺幫你治治?」

  誒?

  啥情況?

  難道是我多心,誤會了黑臉?

  我去,不要太尬了好麼?

  「那個.真的能治好?」隱藏著心裡的羞澀和愧疚,曹滿柔柔的問了一聲。

  哪知,段虎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哪不好,專打疼屁股。

  「日,不就摔了屁股嘛,至於說話嗲聲嗲氣的?奶們一個。」

  曹滿,嗷的一嗓子,吼了個痛斷肝腸。

  段虎笑了,「這嗓子叫喚的還像點樣,比奶們強點,算個娘子漢。」

  臥槽!

  老子都吼成了這樣,才算個娘子漢?

  黑臉,要不你來吼一聲試試,老子一定誇你是粗娘們!

  「疼不?」段虎問道。

  曹滿欲哭無淚,可惡的黑臉,打人還問疼不疼,壞心眼子。

  咬緊下巴骨,口崩一個「疼」字後,曹滿感到全身虛脫,主要是心累。

  「疼就對了,如果連疼痛都感覺不到」

  「會咋樣?」曹滿豎著耳朵聽著呢,頓時問道。

  「肯定會殘。」

  曹滿如釋重負,看來自己不用殘了。

  刺啦

  曹滿頓驚,全身繃緊,「虎爺,你撕我褲子幹嘛?」

  「不撕了,咋療傷?」

  刺啦

  曹滿口打唉聲,自己註定要涼涼。

  噌!

  寒光一閃,段虎摸出了一把牛耳尖刀,火光下,一張黑臉尤顯猙獰。

  「虎爺,你,你拿刀幹什麼?」曹滿驚愕的問道。

  「不幹什麼,給你放點血。」說著話,段虎來回在火把上翻動著牛耳尖刀。

  「放血?為什麼要放血!」曹滿像受驚的小鹿,臉色刷的一下變白了。

  「真不懂假不懂?不把淤血放了,血阻筋,筋連骨,一旦阻塞,不殘也癱。」

  段虎的話說得很明白,曹滿也聽懂了,看著燒紅的刀尖,曹滿喉結移動,火刀子割肉?

  能再慘點嗎?

  對咯,還能再慘點,因為還要擠膿血

  一想到割開皮肉,再擠血放血,曹滿整個人都不好了。

  「耗子,張嘴。」段虎遞過了一個布團。

  「幹啥?」

  「怕你疼得受不了,萬一咬了舌頭,丟了小命多虧,張嘴。」

  不提還好,這會兒曹滿更怕了,滿腦子都幻想著如何挨火刀擠膿血。

  段虎哪管那麼多,伸手把布團塞進了張開的嘴裡。

  「虎爺,啥味道這麼酸,老沖鼻子?」塞住嘴的曹滿悶哼哼的問道。

  「囉嗦什麼,有得用就不錯了。」段虎當然不能說那團布是他的襪子

  「忍著點,一下就好。」拿著火燎過的牛角尖刀,段虎對準青紫發烏的部位一刀下去。

  曹滿疼得嗚嗚嗚,身體不由自主的想要掙扎,被段虎用膝蓋頂住,壓豬似的壓得死死的。

  刀尖插入的不深,段虎手腕微微一動,擰了一下刀把,擴大了一點口子的範圍。

  曹滿,嗚嗚嗚!

  疼得白眼直翻。

  接下來該擠膿血了,段虎真不含糊,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雙手捏住腫起的部位這頓擠.

  伴隨著一絲絲烏黑的血水滲出,曹滿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好一會兒,膿血擠完了,曹滿鼻噴半口老氣,感覺自己都快升天了。

  原來,升天是這麼個滋味.

  好在,臨飛升的那一剎,事情辦完了,曹滿的心也落了,然而下一刻.

  「左臀的膿血擠完了,就剩右邊的了,耗子,加把勁,再忍忍。」

  曹滿鼓圓了狗眼,泛著點點淚光,黑臉,你玩老子呢?

  刀尖往裡一捅手腕翻動,擠!

  曹滿

  我嘞個去的,尼瑪,現在不想升天也要升天,啊,喲,哈.

  事兒辦完了,段虎細心的敷上藥膏,然後開始撕起了的衣服。

  曹滿像死狗一樣任憑擺布,本不願出聲,愛咋滴咋滴,可架不住對方胡來,眼看衣服被撕成了布條,他實在忍不住了。

  「虎爺,撕衣服是幾個意思?知道嗎,冷。」

  「你一身板豬肉還怕冷?除非腎不好,是嗎?」

  這句話說的,曹滿竟無言以對。

  默默承受著段虎的折騰,等對方把撕成的布條裹在了他的臀上,曹滿知道,一番苦難終於熬到頭了。

  真不容易哇!

  藥膏的藥效真心給力,一盞茶的工夫後,儘管傷口還疼,但明顯感覺好多了,此前火辣辣的像火烤,現在輕鬆多了,就是有點緊繃繃的感覺

  嗯,是布條扎太緊了。

  曹滿試著挪了幾下,不錯,腿腳恢復了一些力氣,再回頭瞅了眼臀兒,也不錯,沒露腚,包著呢。

  就是包得實在不咋滴,難看不說,還帶著點零碎,看上去就像多了幾根小尾巴。

  「失算。」段虎搖著頭,似乎有什麼不滿意。

  「虎爺,咋啦?」曹滿心頭一突,驚聲問道。

  很快,段虎又恢復了淡定的神色,「剛兒一時心急,忘了你的傷口不大,沒必要包紮,算了,包也包了,好歹不露腚。」

  曹滿沒計較這事,畢竟對方是一番好意,對吧?

  「還有.」

  曹滿耳朵一動,還有糟心事?

  段虎又說道:「褲子其實也不用撕,脫了不就行了,看來久於練習,生疏了點。」

  曹滿小眼光溜溜的,黑臉,陪我的褲子,陪我的衣服!

  趁著休息,曹滿添油加醋,把滅魂的事情說了出來,段虎靜靜的聽著,沒插一句話。

  末了,曹滿問道:「虎爺,你說我是不是吉人天相,在最後危急關頭,老天替我滅了那道殘魂。」

  段虎,「呵。」

  曹滿不爽了起來,自個兒忍著痛講故事,作為吃瓜聽眾,好歹表示一下心意對吧,呵是幾個意思?

  真當曹爺閒著沒事幹,瞎嘚瑟嗎?

  鼓著腮幫,曹滿不想再搭理對方,誰知段虎卻很自覺的在他身上搗鼓了起來。

  曹滿嚇得雙手抱胸,玩摸摸?

  黑臉,就倆帶把的,要不要這麼猥瑣!

  當段虎把那把小木劍拿出來的時候,曹滿知道自己又誤會了對方的意思,只是

  別小人動手不動口好麼?

  我們是君子,君子就該動口不動手,只要你出聲,我會不拿給你?

  拿出小木劍的段虎仔細端詳了起來,曹滿架不住好奇,湊過臉問道:「虎爺,瞅啥呢?」

  「你運氣不錯,要不是我給你的這把法劍,當時那道殘魂就能上了你的身。」說完,段虎把小木劍又還給了曹滿。

  曹滿乾咳一聲,臥槽,打臉要不要來得這麼快?

  這時候,段虎把地上散落著的木錐撿了起來,重新捆好後順手放在了曹滿的身旁。

  「耗子,差不多行了,別老窩著,記得待會兒把東西背好了,再弄掉,虎爺讓你銷魂噬骨。」

  曹滿眨眨眼,還沒反應過來,段虎自顧自的朝前走去,幾下便隱沒在了前方的黑暗中。

  就這麼把他丟下了?

  這是照顧傷員的態度嗎?

  窩著算啥意思?

  還有,老子都特麼的屁股開花了,還讓老子馱貨,黑臉,要不要這麼缺德!

  手拿火把,背著木錐,曹滿一瘸一拐行走在寂冷的黑暗中。

  這時候,他有種悲壯淒涼的感覺,就像逃荒的難民,背井離鄉,迷茫無助,孤單單一人,涼哇哇的心情誰人懂,何人憐?

  石梯下方的通道不算長,出了通道,前方闊然開朗了起來,巨大的拱形石廊中,在高達近十米的牆壁上,左右都雕繪著巨型的壁畫。

  巨型壁畫不僅色彩絢麗多彩、內容豐富,繪畫技巧也十分的高明,山河日月、鳥獸花蟲,特別是對於人物的刻畫更是細細入微,衣著、服侍、五官、樣貌.

  一筆一划勾勒出了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的動人場景。

  巨型壁畫順著高大的牆壁一直延伸到了石廊深處,如此強烈的視覺衝擊,給人一種氣勢磅礴、雄偉壯觀之感。

  站在石廊的入口,曹滿忘了落寞的心情,忘了臀兒的辣疼,只剩下滿眼的驚嘆,一臉的震驚。

  他不明白,為何在一處毫不起眼的破廟下面,會隱藏著這麼壯觀的壁畫建築。

  沿著石廊一路前行,曹滿邊走邊看,兩旁壁畫上的內容也漸漸變得更為豐富了起來。

  壁畫各不相同,每隔一段距離都會展現出新的內容,有些是描述山水風光的美景,有些則是刻畫出了特殊的歷史事件,還有一些類似於古老的祭祀活動

  往前走了一會兒,前方閃爍著的火光引起了曹滿的注意,他蹣跚著腳步加快了速度,離得近了,這才看清段虎正舉著火把站在一副壁畫前認真的看著。

  「虎爺,你說這究竟是什麼地方,怎麼會出現如此壯觀和氣派的壁畫?」

  段虎沒有出聲,臉色嚴肅的觀看著牆壁上的壁畫。

  自討沒趣的曹滿癟了癟嘴,舉起火把,目光投向了段虎正在看著的那幅壁畫。

  眼前的這副壁畫內容有些詭異,甚至是有些恐怖,壁畫上雕繪的不是什麼秀美的風光和風土人物,而是一幅血腥殘忍的畫面。

  畫中一群身穿鎧甲面容兇惡的魁梧大漢,每人手中拿著一條帶刺的長鞭,抽打著那些被捆在柱子上的囚徒們。

  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囚徒們有的面目扭曲、神色痛苦,有的身體癱軟直接昏死過去,還有的當場氣絕身亡,被人抬走後丟進了一旁燃燒著的烈火中。

  受刑的囚徒除了那些被鞭打的人之外,還有不下數百人跪在一旁,這些人神色驚恐,目露絕望和恐懼之色,就像一隻只待宰的羔羊,等待著可怕的命運。

  看到這,曹滿背脊一陣的發涼,不由自主的用手碰了碰段虎問道:「我說虎爺,這麼血腥的壁畫有什麼好看的?」

  「你難道不覺得這幅壁畫有古怪嗎?」段虎反問道。

  「這有什麼好古怪的,古時候的刑法極為嚴厲和殘忍,對待囚犯就像對待牲口一樣,畫中的鞭刑只是其中的一種刑法,聽說更殘忍的還有五馬分屍、炮烙和什麼凌遲處死等等。」

  「看不出你懂的還挺多的嘛?連炮烙都知道。」段虎感到有些意外。

  一聽這話曹滿得意了起來,「嘿嘿,好歹我曾經也當過治安大隊長,對於古代的刑法略有研究。」

  「研究?恐怕是為了折磨犯人吧?」段虎沒好氣的說道。

  曹滿訕訕一笑,好個黑臉,眼真毒。

  「咳。」

  乾咳一聲,稍微掩飾了一下後曹滿又說道:「聽說炮烙是在商朝發明的,用碳火燒紅銅柱,再把人綁上去活活燒死,與它齊名的還有一種叫做蠆盆的酷刑,把人丟進滿是毒蟲蛇蟻的深坑裡.」

  「行了,我說的古怪不是指壁畫裡的酷刑,而是」段虎抬手指向了壁畫的一角。

  曹滿順勢看了過去,上面畫的是一尊好似香爐的古鼎,造型有些奇特,看上去又有些眼熟.

  「人臉香爐!」曹滿倒抽涼氣,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虎爺,破廟裡的人臉香爐怎麼會出現在壁畫上?」

  「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還有,在人臉香爐的後面站著一位巫師,此人雙手舉著一把權杖面向香爐,似乎是在祭祀作法。但是你仔細看,那把權杖上鑲嵌著的東西像不像人的眼珠?」

  在段虎的提醒下,曹滿凝目細,還別說,權杖上鑲嵌著的東西和人眼珠還真有些相似,陰惻惻的很是嚇人。

  「聽趙所長介紹,烏蠻部族信奉的是巫鬼教,主祭者稱呼為教主又或是鬼主,看來那位巫師就是鬼主,但是此人.」

  「耗子,你猜我想到了什麼?」段虎問道。

  曹滿摩挲著下巴好一陣苦想,半晌後,無奈的晃著腦袋。

  段虎提醒一聲,「你從屍骨洞裡偷了什麼?」

  「冥眼!」曹滿立即反應了過來。

  「不算太白痴。」

  曹滿嘴角一抽,這是誇人嗎?

  好刺耳的誇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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