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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夫妻 化作分飛勞燕

2023-12-01 23:54:29 作者: 仙仙
  離開醫院,邵劍鋒吩咐道:「聯繫嫌疑人的家屬,再去了解一些情況。」

  「隊長,他唯一一個比較親近的人就是正在鬧離婚的老婆了,上午有同事做過筆錄了,還要去嗎?」程浩宇問道。

  「去,多了解一些情況,上午做筆錄時,嫌疑人應該還在拘留所,現在不同了,你和我一起過去。」

  「好。」

  兩人在拍外景的劇組附近見到了嫌疑人的妻子,那是一名身著古代戲服的女子。

  「警官,你們警察上午不是剛剛才問過話,怎麼又來了?我在工作呢。」一見面,那女子便不耐煩地說道。

  「知道你忙,不過,關於你的丈夫,我們還想多了解一些情況。」邵劍鋒說道。

  「還想了解什麼?趕緊問吧。」那女人知道躲不過,直接問道。

  「那位被傷到的醫生已經過世了,你知道嗎?」

  「知道,手機新聞裡面有。」女子平靜地回答。

  「你在筆錄中說你們正在辦理協議離婚?」邵劍鋒接著問道。

  「是的。」

  「而他在拘留所的筆錄中卻說,他從沒想過和你離婚,是你偏要離,是這樣嗎?」

  「警官,這和他犯事兒有什麼關係嗎?」女子不痛快地反問。

  「在他心目中,你是很重要的人,你的決定對他的精神打擊很大,這一點你知道嗎?」

  「他偏要那麼說,這年頭,誰離開誰不能活?」

  「但這個決定確實對他造成了不良影響,也就是說,他的行為和你或多或少有些關係。」

  「警官你話是什麼意思?他傷人還想賴在我頭上?」那女子有些惱怒了。

  「他說自己之所以衝動地做出傷人的舉動,是因為看不到未來才會有輕生的念頭。

  他原本身體就有病,工作狀態達又不到你滿意的程度,而你卻以此為由,認為他不能養家,偏要和他離婚。

  你的態度讓他感受不到溫暖,你的決定更讓他看不到希望,從而想放棄生命,並遷怒於為他治過病的醫生。這一點,你認同嗎?」

  「我不認同!」女子大聲反駁,問道:「這是他說的嗎?」

  「詢問筆錄裡面是這樣寫的。」

  「自己想作死就去死吧,還找這麼多藉口,他不是身體有病,是腦子有病,治不好的。」女子憤怒極了,恨恨地說道。

  「他都已經鑄下大錯,現在又生死未卜,你還能說出這種話,你們到底是不是夫妻?」邵劍鋒問道。

  「根本就不應該是,他犯了法就去坐牢,天經地義,死了也不關我的事?」女子衝動地吼道。

  「你很希望他死嗎?」邵劍鋒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嚴肅地問道。

  「活著也只會連累別人,我早就受夠了,如果殺人不犯法,我真想……」

  「你想幹什麼?」

  那女人的一雙眼睛狠狠瞪著一旁,最終沒有說出更惡毒的話,沉了片刻,問道:「警官,你們究竟是來問什麼的?他的事情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

  「我們想看看你的態度。」

  「看我什麼態度?」女子疑惑地看著兩個人,問道:「你們覺得是我把他逼到這條路上的?」

  「你們關係不和睦,你的一些態度和決定,也的確也給他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壓力,這一點,你承認吧?」

  「我不承認,我給他造成心理壓力?他就找藉口吧!平日遊手好閒、不求上進,他找了個藉口說什麼身體不跟進。現在呢,都害死別人了,還給自己找藉口?」那女人憤憤不平地嘮叨著:

  「我這一腦袋的壓力還不知道找誰說去呢,他算什麼東西呀?身為一個男人不能掙錢養家,還要靠我四處奔波。行,我也認了,誰讓我找了個沒本事的男人呢?

  那你老實一點兒,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踏踏實實的能掙多少算多少。他可好,哪樣也干不來,不是嫌錢少就是嫌老闆態度不好。三天兩頭鬧辭職,最後還落個神經衰弱,乾脆還要賠錢去看病,左看右看還看不好…」

  「他的病有多久了?」程浩宇打斷了她的抱怨。

  「什麼病?」

  「神經衰弱的毛病。」

  「我也說不清楚,十來年了吧?從認識那會兒就聽他念叨,我也沒在意,又不是什麼要命的病,睡不著就吃藥唄。」

  「沒有經過系統的治療嗎?」

  「不清楚,我很忙,如果簽了約,就要到處跑,怎麼可能每天盯著他?」

  「既然你對他有這麼大的意見,對他的病情也不關心,為什麼要結婚?」邵劍鋒問道。

  「我當時腦子犯抽唄,那會兒年輕,被他的殷勤態度和死纏爛打給迷惑了,說什麼沒有我活不下去。呸!現在想想,那哪裡是什麼殷勤,就是他麼的病態呀!」

  「注意態度!」邵劍鋒嚴厲提醒道。

  「那本來就是病態,我有一個朋友是學心理學的,他在幾年前就提醒我了,說他這種是偏執,可能和他從小沒有父母、成長經歷又不怎麼順利有關係,心理不健康的一種體現。」

  「於是,你就想到離婚了?」

  「人家說,那病基本治不好,是先天的情感缺失造成的,需要什麼…情感…來補充?」

  「需要治癒型情感來補充。」程浩宇糾正道。

  「啊,對!好像就是那麼一個詞兒,聽不懂,我也沒那本事,不如趁早躲開。」

  「你是什麼時候提出來離婚的?」邵劍鋒問道。

  「三四年前吧。」

  「他什麼態度?」

  「根本不同意,說他的毛病可以改,病也會趕快治療,等身體好了,多掙錢養我和女兒,不讓我再那麼辛苦。」

  「這麼說,他很在乎你?」程浩宇問道。

  「那是在乎我嗎?那是在乎他自己,這世上誰離開誰不能活呀?他情感缺失,拿我找齊呢!」

  「你們既然是夫妻,你為他付出感情不應該嗎?」邵劍鋒繼續提問,臉色越來越陰沉了。

  「警官,那是一般的感情嗎?行了,我也不和你細說了,你沒親身經歷過,一兩句也說不清楚,總之,沒有人願意和一個精神病患者一起生活。」

  「醫生都沒有給過診斷,你怎麼這麼說話?」程浩宇感覺那言語不妥。

  「診斷不診斷都一樣,他都敢把人傷成那樣了,和精神病有什麼差別?」

  「差別就是,他這種情感缺失如果有健康的環境和好的情感體驗,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的;精神病患者是另外一回事。」程浩宇耐心解釋著。

  「聽不明白,我也沒那麼偉大,反正和他在一起我是戰戰兢兢、越來越害怕,提出離婚後,他更是神經兮兮地處處盯緊我,就像塊膏藥,真是想甩掉都難了。」女人不滿意地繼續抱怨,很明顯怒氣未消。

  「你一直在強調你的感受,都沒有問問他現在的狀況?」邵劍鋒不悅地提醒,他感覺這個女人太無情無義了。

  「近況?不是被抓起來了?挺好的,至少我可以踏實兩天,如果將來判了,那更好!就在裡面關著吧,省得總來騷擾我。」女人的語氣低沉下來,心情似乎很複雜,最後說道:「真是可惜了那個醫生,無辜受連累了。」

  邵劍鋒看了一眼那邊不遠處燈光亮起的拍攝現場,問道:「你們是要連夜開工嗎?」

  「是,今天恐怕要通宵了。」

  「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警官,你什麼意思?」女人警覺地問道。

  「不過,我們會安排警力,保護你們,包括你的女兒,她在你母親家吧?」邵劍鋒繼續說道。

  「保護我們,為什麼?你把話說清楚。」女人緊張地說道。

  「你的丈夫下午在轉移的路上被劫持了,下落不明。」

  「被劫持了?被什麼人劫持了?」女人驚慌地問。

  「初步判斷是死者的追隨者,他目前的精神狀態恐怕比你丈夫好不了多少,情緒極其失控。而你們,是嫌疑人最關心的人,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被劫持?他在警局還會被劫持?究竟是誰幹的?那個人,他會殺了我們嗎?」女人恐懼地問道。

  「有可能,不過,我們會嚴格布控,保證你們的安全。」

  「那就麻煩警官趕緊派人保護我們吧,我女兒還小,我媽媽她年紀大了…」女人驚慌失措地拿出手機,那模樣都快哭出來了。

  「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妥善安排。」邵劍鋒勉強安慰道,此刻,他覺得這個女人也快被嫌疑人給逼瘋了,真不知道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

  離開劇組,來到車上,程浩宇問道:「隊長,案子的信息和家屬透露得是不是多了一些,會不會造成恐慌?」

  「應該給她一些壓力,她雖然和案子沒有直接關係,但是她不負責任的態度無形之中成了推手。而且,她也的確需要小心,熊心博如果知道她的存在,很有可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邵劍鋒一邊解釋,一邊點火啟動。

  「嗯,那倒也是。」程浩宇點頭。

  「沒想好,為什麼要在一起?結了婚,又說離就離?有些人就是這麼不負責任,害人害己。」邵劍鋒語氣嚴肅,帶著十足的不滿情緒,之後開車上路。

  程浩宇用餘光看了他一眼,沒敢接話,想著任菲菲說過的那些話:『他們兩個本來就是一對兒,還沒矯情夠呢。』看來這對冤家還沒有和好,他微笑著,看向車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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