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辦法

  很快兩人將房間翻了個遍，包括保險柜，正如孔榮所說，裡面有不足三萬的錢，和一些房產文件。

  洪麗將一把匕首扔在孔榮面前，「這是什麼？」

  「匕首啊，當初被人砍怕了，拿著防身，我都想申請一把槍呢。」

  「當初華家家主被殺，丟失的財寶在你保險柜中？」

  「沒錯，當初警探早已經問過了，我那時還在病床上。」

  「你認為是誰幹的？」

  「不知道。」

  唐里風帶上手套從包中拿出一張照片，舉起給孔榮看，「你認不認識？」

  孔榮看了一眼訝然，「是我啊，怎麼能不認識？」

  「認識就好，這是在華家案發現場發現的，這上面只有你的指紋。」

  孔榮面無表情地抽著煙，抬起頭，「兩位非要讓我承認殺了華家家主，我沒辦法，反正你們說了算。」

  砰——

  洪麗一拍桌子，「你還不老實交代？」

  「呵呵——」孔榮不屑地笑了，「我的照片自然有我的手印，這很正常，它出現在什麼地方我都不驚訝，因為那天我被人砍殺，我的保險柜遭遇到了同樣的命運，還有，如果你們繼續盤問，我要見律師了。」

  「見律師？」洪麗冷笑，「我們是皇家調查局的，你根本沒有見律師的機會。」

  「我明白了！」

  孔榮繼續低頭抽菸，再問，一句話都不說。

  「孔先生，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這只是個例行問話。」

  唐里風主動和孔榮握了握手，然後拉著同伴離開了，兩人下了樓，邊走邊說話。

  「唐老大，他是邪巫嗎？」

  唐里風緊了緊大領，「我和他握手並沒有感覺出來，只是某一刻，我好像看到他臥室之中閃過一道黑影。」

  「唐老大，我也沒感覺出來。你覺得是他幹的嗎？」

  「絕對不是。原因有三點，對方以前是個窮小子，現在事業有成，他不會毀了自己前程而去殺人，所以，他殺華毅的可能性非常小，第二點，華家家主被殺，他在床上不能動彈，所以無法做到殺人，最重要一點，我並沒有感覺出他是邪巫。」

  「那傢伙太可惡了，絕對和他有關！」

  兩人走到街邊黑車旁停下，唐里風轉過身看著洪麗，「他確實少年老成。但是洪麗實習探員，請你問話的時候注意技巧，不要動不動用調查局威脅對方，你將他抓起來沒證據怎麼辦？你如何面對司法部質詢？」

  「是，長官！」洪麗立正行了一禮。

  「不要這麼嚴肅，」唐里風打開車門，「不是他，但和他絕對脫離不了關係。我從案件本身入手，你呢，調查他從小到大的朋友，所有人都必須挖出來。」

  在二樓的窗戶，孔榮望著兩人開車而去，皺起了眉頭，順手從空中接過珠寶袋子，吸了口煙，「還真是越來越麻煩了。」

  皇家調查局的人出馬，事件顯然升級了，就算六人都死了，但他們得到的珠寶卻還在，如果對方順藤摸瓜查獲下來，保準會懷疑到他。

  「要不要將他們的財寶全拿過來？」

  但他又面臨被對方監視跟蹤這種可能性。讓巫鬼出馬，這倒是一個好方法，他能置身事外。

  不過，就算將曲剛五人的全部東西拿過來，那已經購置的家產還有賣出去的珠寶同樣可以證實錢財來路不正。

  他們也不像他，是個孤兒，他們有家人，一盤問，總會露出破綻。

  曲剛和宋長傑的死亡恐怕一個星期內會見報，這將又是另一起事件，想要阻止對方懷疑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他就算按住葫蘆也會起了瓢。

  一支煙後，孔榮決定什麼也不做，該吃吃該喝喝，他有這樣的心態，還有最後一招，讓巫鬼做替死鬼，一切推到邪巫的身上，而他本人，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而且還是個受害者——中了邪巫的血手印。

  想通過後，孔榮便將這件事拋在腦後，第二天，孔榮再次在日記本上發現了那神秘的字跡：你逃不了。

  孔榮毫無頭緒，劉娜三人一早過來上班，孔榮先讓劉娜給三人發了工資，然後給那名京都大學的教授打了電話，對方接起，「餵？」

  「喂，是杜青教授吧，久仰大名——」

  「有話快說，我還有課！」

  「哦，這樣的，我想請教一下巫師的血手印，它通過什麼根除？」

  「你是誰？」

  「我是你一名讀者，看過你那本專科書，我對其很感興趣。」

  「我也不清楚，據說用火可以拔出，試一試酒精，具體電話不方便說。」

  「用什麼火？喂，餵？」

  對方不耐煩地掛了電話，孔榮苦笑，一聽就知道脾氣暴躁的傢伙，不過至少知道了一點方法。

  孔榮出去，去了趟藥店，買了酒精、繃帶還有塗抹的藥膏回到了家中，將門關好。

  將酒精倒入一個碗中，用火柴點燃，孔榮脫了上衣，比對著照片黑手印的位置，用手指蘸了藍火塗在了心口上，一碗火被他塗上去，很快聞到一股肉香，孔榮忍著疼，皮膚很快碳化，火焰熄滅後，變成了一片焦黑色。

  輕輕用手一扣，孔榮嘶了一聲，卻又忍不住再扣，一塊塊黑皮被他嘶叫著扣了下來，黑皮帶著血，露出胸口一片粉嫩的皮膚。

  孔榮上了藥膏，此時他滿頭大汗，嗓子冒煙。

  「你再次感覺一下，它有沒有祛除？」

  小黑手咬著纖細的手指，寫道，「它還在。」

  「有沒有被變弱？」

  「我沒感覺出來，可能燒得不夠。」

  孔榮一口氣差點沒出上來，這種程度了還不夠？他有點懷疑教授隨便糊弄他，拿起電話再次撥通了教授的電話，對方接起。

  「杜教授，酒精火焰真的能祛除血手印嗎？還有其它辦法嗎？」

  「你是誰？」

  「我是八點多鐘向您請教關於血手印的讀者？」

  「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一個朋友好像中了血手印，看能不能祛除？」

  「早早準備棺材吧。」

  吧嗒一聲，對方掛了電話，孔榮再撥過去，只有嘟嘟嘟的聲音，對方掐了電話線，想到對方是權威，孔榮只能按照對方的辦法做。

  傍晚，孔榮讓巫鬼出來監視誰在自己日記本上寫字。第二天他醒來，通過小黑手得到一個令人驚訝的信息，巫鬼告訴他，是他半夜爬起來用左手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