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出院

  孔榮愣了愣，看了手上戒指一眼，問東方青，「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九點左右，大街小巷傳遍了，」東方青將煙扔給孔榮，自己抽了一根，「死的是花家老爺子，一百一十歲，人稱花家定海神針，被人捏斷了脖子，警探們正在追查兇手。」

  孔榮的左手指在無意識地擺動著，他右手摸了摸戒指想到了曲剛，這傢伙為了讓他將晶片交出來不惜殺了華毅，那麼為了晶片闖入華家再殺一人也不奇怪了。

  孔榮心思，這麼說自己的誤導挺成功了？嘴角的笑容浮起，門突然砰的一聲被撞開了，大批荷槍實彈的警探們衝進來，槍口對準了床上的他，孔榮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不許動，雙手抱頭！」

  孔榮和東方青對視一眼，照做，一名面容黎黑的長官過來看著孔榮，「你昨晚在哪裡？」

  孔榮翻了個白眼，「我還能在哪裡？我都不能動，就在床上躺著呢。」

  長官拿出一顆葡萄大的珍珠道，「華家昨晚有人被殺，丟失的珠寶在你家中保險柜中搜出，你怎麼解釋？」

  孔榮越發肯定是曲剛了，只有他知道保險柜。但他為什麼這麼做？鑰匙他走的時候還給了他。瞬間想到了一種可能，曲剛沒有得到想要的，這是給他的警告。

  「長官，我能解釋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對了，我保險柜中可有三萬塊錢，是公司的財產。」

  「你有沒有認識的朋友？」

  「有一些，不過工作後很久不怎麼聯繫，我認識的都是俱樂部的會員。」

  「她是誰？」

  長官轉向了東方青，東方青不慌不忙地掏出了自己的證件給他看，「偵探，東方青，這次是過來保護他的，他一直都呆在這裡。」

  長官檢查了一番，將證件還給東方青，對孔榮道，「你最好想一想，你房門沒有被撬，保險柜沒人動過手腳，東西卻都在你那裡放著呢。」

  孔榮無奈地道，「我能想什麼，明顯有人故意嫁禍。」

  有警探叫來醫生，黑臉長官和醫生出門聊了聊，進來對孔榮道，「你保險箱裡根本沒有你說的三萬塊，只有失竊的珠寶。」

  孔榮摸出一根煙，「那好，長官，我也要報案，家中失竊，另外，偽裝成護士殺我的人可調查出來？」

  「快了，」黑臉長官應付了一句，讓一名警探留下對孔榮做失竊的筆錄，他帶人離開了。

  做完筆錄，最後一名警探離開，東方青問孔榮，「你錢都丟了，你能付我報酬？」

  「你作為偵探，不更應該關心這撲簌迷離的案件嗎？」

  東方青翻了個白眼道，「我要吃飯。」

  孔榮抽著煙，確實，只怕連那二十萬都被曲剛一鍋端了，而他是不可能再賣珠寶的，「先欠著，我有一家公司，還怕我還不起？公司帳戶上還有一萬。」

  曲剛這是在逼他，這傢伙就是個瘋子。花家不是一般的人家，安保一定森嚴，曲剛是如何進去的，還能殺了家主？

  曲剛身上仿佛了蒙了一層迷霧，孔榮抽著煙，心中越發警惕起來。

  第二天，報紙詳細報導了華家的事，孔榮還躺在醫院，在外人看來事情越發撲簌迷離起來。

  另外，那位假護士身份也被查出來了，是一名舞蹈演員，隨著記者深挖，這名舞蹈演員和華毅交往過，至此，殺孔榮的動機似乎已經明了。

  孔榮默默地將報紙放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東方青保護的原因，曲剛並沒有再神出鬼沒地出現，甚至也沒有打來電話。

  華家對於家主的死亡，一概閉口不談，只是準備喪禮。

  「你為什麼不願意干？」

  東方青出去了，孔榮問小黑手。

  小黑手終於動了，左手寫道：因為我怕。

  孔榮恨鐵不成鋼地道，「子彈都不能消滅你，這個世界還沒有製造出能損毀你的東西出來，你怕什麼？」

  「我不知道。」

  孔榮鬱悶地吐出口煙，原主很膽小，這是刻印在靈魂之中的，哪怕變成了鋼鐵俠也改變不了，而且，他明顯感覺到原主智力退化了，只有五六歲的智商，威逼利誘，小黑手都不答應，孔榮頭疼不已。

  又過了十天，孔榮才被醫生容許出院，傷勢基本痊癒，今天的《先驅報》報導了警署關於華毅死亡一案，自殺。

  也就是說結案了。

  至於他丟失的錢財依舊沒有找回。

  孔榮和東方青一早坐著黃包車離開醫院，在一家銀行前停下，孔榮從公司帳號中取出五千，四千給了東方青。

  分別之際，東方青露齒一笑，「孔榮，要不要雇用我幫你查找錢財下落？我只收取百分之一的手續費，還有，你面臨血手印生死威脅，我可以保護你，對於這個，我只要個飯錢就可以了。」

  她已經請求過多次了，但都被孔榮拒絕了。

  「不勞煩你了，」孔榮伸出握了握東方青寬大的手掌，「有了這筆錢，你可以好過一點，偵探，我覺得還是從小事做起吧，不要整天想著——」

  東方青甩開孔榮的手，清冷地道，「那只是浪費生命，偵探應該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掌握著這個世界最深的秘密，希望再見面，你不是死人。」

  東方青轉身走了，手插在大衣兜里，像個男人一樣大步流星。

  孔榮點了根煙，望著東方青遠去，同樣是孤兒，畢業於警探學院，本來有大好前程做一名警探，卻意外殺人，坐了兩年牢獄，出來當了一名偵探。

  回到家，門上貼著警衙的封條，孔榮將封條撕下來，打開門進入了屋內，裡面亂糟糟的，都有被翻過的痕跡，他直奔臥室，拉開衣櫃，暗格已經被搗碎，保險柜開著，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些房產文件之類的東西，錢不見蹤跡。

  大致收拾了一番，電話鈴聲響了，孔榮接起，「餵？」

  「晶片呢？」曲剛惡狠狠地道，「你別糊弄老子，老子在華家沒找到東西，還差點被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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