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過去式的爭鬥

  「竟然徒手接住了引雷霆？」青風想要召喚引雷霆，仿佛被一股無形之力限制住。青風看向小不死的，微微一笑，他放棄了對引雷霆的控制。

  緊接著，從趙子青胸口穿出一道火光，直衝青風，在青風抵擋之下，火光散落在各地，片刻間，整個藍星被染成了紅色。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青風雖然能使用聖魂，但比起聖魂繼承者禹馬一一來說，在這裡是他是沒有絲毫控制權的。

  「相信你，是我這一生中最錯誤的選擇。」青風單手擎天，一個青色的光碟出現在手裡。

  「那是你弟妹……」

  青風沒有給小不死的說下去的機會，既然使用怒火焚天，禹馬一一必然從避水珠中出來。能量的來源，青風還是能找的出來。

  「抱歉！」當青風的攻擊穿過火影，他也跟著落在火影身邊。

  「那個地方，我不想你去。」青風發出沙啞的聲音，他曾無數次幻想重逢的場景，這是他不想觸碰的。

  「為什麼？」倒下的火影，旁邊出現了禹馬朔的身體。

  「該死。」被殺的不是禹馬一一，青風怒罵一聲。

  「你高看禹馬一一了，她必定不是你心中的小玲。」敖柄來到青風身邊。

  青風狠狠的道：「這些年受的苦還少嗎？」

  敖柄平聲道：「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需要炎帝，我們沒有第二次機會。」

  「當永吉死的時候，我就應該回來。」青風長出口氣。

  敖柄安慰道：「青雲已經回到雷族，這些年雷族動靜一直不小，連曾經青血族禹馬家族的地盤都吞併，你沒必要承受那麼多。」

  「紂王，你也是這麼想的嗎？」青風閉上眼。

  「這不是我們的世界，而是所有人的世界，所有人都責任。」

  雷帝之拳！青風一拳轟在避水珠上，破碎的避水珠，老不死的攔在禹馬一一身前。

  真像！透過老不死的，青風撫摸著禹馬一一的臉蛋兒。

  小不死的雙掌十合，將五鬼靈調動起來，將兩人分隔。於此同時，引雷霆穿過青風的胸口。

  「我拼盡所有，也未能幫你們趟出一條平坦之路。」

  「餵~！！」被五鬼靈切斷的手臂，伴隨著青風身體的破碎，這也是唯一能殺死禹馬一一的威脅。當禹馬一一觸碰到那半條手臂之時，一股暖流融入身體。

  小不死的來到禹馬一一身邊，試圖找到青風的靈魂，除了聖魂，一無所有。

  「青風就這麼走了？」作為開闢斷層的主力，敖柄不敢相信青風就這麼死了。

  小不死的道：「不讓炎帝出生，青風只是不想讓他們見到斷層，但其他聖族已經扛不住了。既然做不到，他認為自己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你呢？」敖柄看了一眼小不死的，他又何嘗不是，不然也就不會出現魑魅魍魎。

  「當這個世界不再需要的時候，也就是我離開的時候。」

  「這個世界從未需要過你。」面對小不死的惋惜，禹馬一一不屑一顧。

  「青風留給你什麼了。」既然不想殺了她，必然留給她某些東西。

  「他告訴我，現在的死亡，可以避免，青雲的死亡。」

  小不死的道：「按照雷族的動向，所安排的一切都是為他準備的。以青雲的境界，到了那裡只有死路一條。青風說的並非不可信，放他出來吧！我們會讓炎帝和水帝發揮最大作用。」

  趙子青道：「聖魂需要淨化，我們不如他，比起我們，龍族更願意相信他。」

  「我想考慮幾天，關於青風的信息，我需要時間理解。」

  「我們等你。」小不死的後退幾步，跟著敖柄離開。

  「你是怎麼想的？」禹馬一一來到青雲身邊。

  「他走了？」青雲問禹馬一一。

  「我跟那個念念，你更喜歡誰？」禹馬一一轉念一想，驚訝道：「我忘了，你對感情一無所知。」

  青雲道：「當你決定把他們五個抓起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以那個時候的我，根本無法守護你。」

  禹馬一一問：「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告白嗎？還是道歉？」

  「屬於這個世界的殘魂應該在你手裡吧！先把哪個靈魂放在我身體，決定了我將來走的路。」

  「這裡的事情做完，這個身體也就沒用了吧！」禹馬一一拿起青雲的手，放在掌中，輕聲道：「可以的話，留他一絲殘念，我願所有的聖魂跟你交換。」

  青雲看著禹馬一一，他慌了。

  「對不起，我本無意打擾你們和平的生活，是我當時好奇，打開了這個潘多拉盒子。」

  禹馬一一接著問：「真的不是故意的嗎？子青現在的摸樣，又該如何說。」

  「兩個宇宙需要一個平衡，打破這個平衡，只會兩敗俱傷。」

  「毀了它不就得了嗎？」

  「這個……」青雲無言以對。

  「為什麼變化的一定是我們，我們沒有錯，錯的是你們，而你們卻要把這裡變成你們那一樣，這個平衡，對我們而言公平嗎？」

  「打不過，那裡的小不死的數之不盡。」青雲搖頭，否決了禹馬一一的想法。

  看著青雲驚慌的面孔，禹馬一一悠幽幽的道：「你也知道，你這個身體的母親，在我身體設置了胎養，在不傷害孩子和我的情況下，我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讓他出來。」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青雲拉著禹馬一一的手，當他觸碰到禹馬一一之時，禹馬一一身上的火焰隨之爆發出來，轉眼之間覆蓋青雲的身體，在禹馬一一控制之下，火焰慢慢回到她的身體。

  禹馬一一深吸一口氣：「好在小不死的有先見之明，將我身體的里的大部分聖魂拿走，不然我控制不了他。」

  「該回去了。」逆月落在禹馬一一肩膀上，兩人回到藍星。

  「這麼壓著他不是辦法。」回到藍星，老不死的從禹馬一一身體出來。

  「青風的信息量太大，他根本理解不了，青風走的太急了。」禹馬一一反而很平靜。

  老不死的嘆道：「應該是他來的太急了，胡亂把信息灌入你的身體，本來一直安穩的小傢伙，一直躁動不安。」

  「他們謀劃了太長時間，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炎帝一旦出世，我們手裡一點籌碼都沒有了。」

  「籌碼？」禹馬一一看著空蕩蕩陣法，窮盡一生之力，抓來的鬼靈，原來也只是個笑話。

  「你見到了，你想見的人。」鬼靈逃脫，禹馬一一也沒在這陣中注入過法力，獒吉熾燃和雷祖雖然沒能出來，相比之前的限制，已經有了很大的活動空間。

  「會死很多人吧！」雖然現在聖族戰鬥力比較弱，在這個宇宙中，星系的完整性，可用的星球，都遠遠超過另一個宇宙，達到兩個宇宙的平衡，就得將這個宇宙變成那個宇宙的摸樣。

  「不清楚。」雷祖緩緩搖頭，儘管在斷層中，他們做的也只是維護斷層的暢通。

  禹馬一一接著問：「如果其他聖族族長知道最終的結果，他們還會棄自己家族不顧，呆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數萬年嗎？」

  「那是最壞的結果，一旦炎帝將兩一個宇宙的聖魂融合在一起，他的力量是史無前例的，可以改變一切。」獒吉熾焰還是選擇相信小不死的。

  禹馬一一嘆道：「把所有守護放在一個未出生的孩子身上，你還是樂觀，青風就是不願見到那個結果離開的，他無臉面對其他聖族族長，及他們的子民。」

  「我相信炎帝。」

  「你賭輸了呢？他們是否還會留著他這個可以要挾到他們生存的炎帝。」禹馬一一笑了，將他們倆從陣法中拖出來。

  「你們自由了，麻煩你們轉告小不死的，炎帝三天之後會出世，」

  「抱歉！」獒吉熾焰和雷祖對著禹馬一一致歉。

  「力量使用還習慣嗎？「禹馬一一接住落下來的逆月。

  「還做不到隨心所欲，逃跑的話，應該沒人能追的上。」

  「十年之內你要走遍所有的聖族，讓他見識一下，每個聖族的光輝，了解每一個聖族的運作，聖族應該有的責任，只有體會過，才會印在靈魂當中。」

  「我明白，這也是唯一能幫他主人做的了。」逆月應聲點頭，身體從禹馬一一懷中消失。

  「你拿什麼確定，逆月遵守的是以前的青雲還是現在的青雲，要知道小不死的需要的並不是炎帝的靈魂，而是他的力量。」

  「事無可對人說，事無不可對人說。」禹馬一一拍拍趙子青的肩膀。

  「我知道你需要聖族的幫助，但小不死的一行人已經掌控太多年，沒有人會相信你。趙子青愣了一下，接著道：逆月已經死了。

  「預料到了。」禹馬一一將趙子青手上的殘魂拿起來，其中一小塊聖魂迅速回到她的身體。

  「逆月若是不死，我生出來的才真正是個無用的肉體。」

  瘋子！趙子青怒罵一聲，來到藍星外，看著無數的星光，一個法帝是不會輕易消亡的，儘管把他打的粉身碎骨，魂飛魄散，只要他還想留在這個世界，就能重生。

  按照這個殘魂傳過來的影像，趙子青大概可以估算出，他被分成多少個殘魂。

  聖魂和逆月黏合度能騙過自己的感知，逆月破碎的帝魂，至少有一半是擁有聖魂的。

  「至少需要十五年的時間。」小不死的在趙子青身邊嘆道。

  「你控制炎帝的身體就可以了，不到十年，你就可以完成你的目標。」

  「勝率極低。」如果小不死的選擇這條路，青風就不會離開，他要的是一個完美的結局，雖然會困難很多。

  「勝負對你而言重要嗎？」

  「不重要。」小不死的想了想，最後攤攤手。

  ……………………………………

  「娘，我回來了！」

  一一……禹馬一一的母親快步衝過來，抱緊她。滿屋的遺像，她已經走向了崩潰的邊緣。

  「我終究沒能保護好小朔。」禹馬一一來到禹馬朔遺像前，撫摸著。

  「青雲呢？」

  「他的身體被另一個靈魂搶占，回不來了。」禹馬一一轉過身，靠在供桌上。

  「一切……」

  「我有了他的孩子。」說話間，禹馬一一的肚子，宛如充氣般鼓起。雖然已經接近黃昏，陽光突然變得熾熱起來。

  「娘，我累了，想睡會！」禹馬一一閉上眼睛，整個人倒在地上。

  「終究沒勇氣看他一眼嗎？」小不死的撿起地上的嬰兒，不由得長處口氣。

  禹馬一一的母親手起刀落，直接將小不死的身體劈開，小不死的反手抓住她的喉嚨。

  這一刻，他等了太長時光。

  忽然間，整個天空暗了下來，小不死的連忙放開懷中的嬰兒。

  儘管小不死的速度極快，身上常年放著聖魂，嬰兒還是在一瞬間找到了小不死的位置，一道極光，穿過小不死的身體，僅剩聖魂漂浮在空中。

  見到聖魂，嬰兒笑了，聖魂也是所應他的想法，飛向他。

  一道金光照在他的身上，聖魂圍在金光外面。

  「你們應該感謝我的母親，是她留給你們十幾年的時光，好好珍惜吧！」

  「好大的口氣！」敖柄冷笑一聲，一道接著一道的光芒壓在他的身上，本來漂浮在空中的他，金光生生壓在地上，每一顆龍珠都擁有法帝般的力量。

  「那就陪你們玩玩！」地面穿出一道火光，直接將壓在身上的金光題頂起來。

  小不死的提醒道：「是禹馬朔之前使用的怒火焚天，應該還有所殘留。」

  婦人之仁！敖柄怒罵一聲，當青雲和禹馬一一離開永恆國度，禹馬朔應該在第一時間處理點。硬碰硬敖柄得不到什麼好處，將龍珠分散開來，將嬰兒包圍。

  嬰兒雙手擎天，正對著小不死的的方向。敖柄連忙用龍珠擋在小不死的身前。

  後面！！！敖柄回過頭，因為失去光芒，敖柄根本沒注意到後方的太陽的動作，被調走的能量，太陽也就等於暫時失去了生機。

  待敖柄發現太陽的時候，太陽距離藍星基本上已經貼在藍星上。

  該死……

  這個時候嬰兒雙手合在一起，失去太陽光芒的太陽忽然間恢復如初。

  在龍珠的籠罩之下，藍星才免離滅頂之災，將太陽與藍星保持一段距離之後，再看嬰兒已經消失不見。

  小不死的道：「在掌控怒火焚天的情況下，引心已經被他掌控，若非水帝在這裡出生，藍星保不住的。」

  水帝…小不死的與敖柄對視。

  敖柄推測道：「避水珠在趙子青手裡，有可能。」

  咕咚！！！

  巨大煙霧過後，小不死的和敖柄站在陳復身前。

  「看來你使用聖魂，還沒有到隨心所欲的地步。」其實小不死的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晚了，炎帝的攻擊卻被陳復活生生的扛下來。再自己孩子與原則之間做選擇，他選擇了自己孩子。

  「那就看你們能抗的住幾次？」一擊不成炎帝並沒有放棄。

  小不死的搖搖頭：「剛才是你唯一的機會，你已經失去了你唯一的機會。」

  「你錯了，並不是……」陳復一樂，將無名刺在地面。

  辰界！

  「你居然利用無名保護水帝的力量，反過來禁錮我？」小不死的大吃一驚。

  行天御雷真訣，雷斬！

  咳咳咳！破碎的辰界，敖柄重傷，小不死的僅剩一個腦袋，被敖柄抱在懷中。

  「還真是狼狽！」小不死的苦笑。

  「還給你。」紫靈將水帝扔向小不死的。

  「是晶元彈，來不及了。」敖柄感覺的到，水帝身上注入的晶元彈，足矣將他們讓他們消失。

  陳復將紫靈摟在懷裡，躲在炎帝身邊。

  斷空！一聲雄厚的聲音從天外傳來。

  水帝被擋在外面，伴隨著爆炸，一把巨大的斧子砍在避水珠上。

  是誰？陳復想不出他們還有什麼樣的敵人。

  炎帝道：「盤古，我們輸了。一會我會拼盡全力將他打成重傷，至少以後他們沒有要挾你們的力量。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我不能讓你有事？」有了無名，陳復還有再找之力。

  炎帝將手放在無名上，無名退出陳復的身體。

  炎帝平聲道：「你還在，也就是說，水帝還活著。」

  「你怎麼知道的？」無名有些意外。

  伴隨著無名的驚訝，地面穿出一股水柱，與上面的開天斧上下夾擊。圓形的避水珠，硬生生的壓成橢圓形。

  炎帝嘆道：「這已經是我得極限，看來以這點力量是無法讓這裡恢復以前的和平了。」

  說話間，一個聖魂從外面飄進來。

  「我母親告訴我，這裡的爭鬥，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若是真想戰鬥，讓我尋找一個戰鬥的理由。這裡終歸是過去式。」炎帝頓了一下：「但你們，傷害我的母親，試圖傷害我母親的母親，以及周圍的親人，我真的忍不了。」

  當白色的聖魂進入炎帝的身體，身體已經被聖魂覆蓋。

  孩子…發現炎帝身體的異動，趙子青從炎帝的身體裡出來。

  炎帝道：「姑姑，以我這點殘魂和舅舅，控制一個聖魂已經是極限。從這齣去之後，儘量遠離我。」

  「可是……」

  「我的靈魂被分成了太多份，儘管這個身體被小不死的控制，只要那些殘魂聚在一起，我還能奪回來。」

  「以小不死的的勢力，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相信我的母親。」說話間炎帝離開避水珠，盤古的斧子也從避水珠上拿下來，下方的水柱，由一根分成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