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戰鬥（10）

  埃爾斯格愣住，看著女孩的嘴，一張一合。

  手，握住巨斧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顫抖，整隻發白的手，咬住牙，「不可能。」

  他的心裡，慢慢恢復冷靜，叄暮優奈不可能死了，她們不會殺了她的，她們也知道叄暮優奈的重要性，是絕對不可以死去的，但是這個是首席執行者，他實在是沒有把握，再說……她為什麼一直這樣，為什麼，冷靜地有些奇怪？為什麼就這樣讓血留著，為什麼……一臉的玩味？她在玩什麼？對，她在玩什麼？

  「不可能也是事實啊~」少女依舊懶洋洋，顯然根本沒有將埃爾斯格放在眼裡，「哎喲，你喜歡這個女孩很久了吧，我看得出你的壓制，也看得出你剛剛刻意的動作，我告訴你，在老娘面前，你這些手段，根本不夠格。」

  最後一句話，她的眼神從魅惑到冷漠，帶著蔑視地看著這個白衣少年，出乎意料的冷靜，心中只能淡淡地嘆一口氣，說不清是什麼，不是可惜，不是傷心……大約是，同感的吧。

  當年她也沒有挽留住自己的愛。

  「告訴我，她在哪裡？」

  「在哪裡？不是都告訴你已經死了麼！」少女還是懶洋洋的模樣，她將手移到巨斧上，嘴角勾起妖美之氣，「哎，你怎麼還不殺了我？你怎麼這麼冷靜，這樣可是很無聊的也~」

  少年依舊死死地盯著她。

  「真是可惜了，看來你猜到了。」少女搖搖頭，滿臉可惜的，「沒錯啦，我是附了她的身，本來是想要等到你殺了這個女孩，我回歸本體，再來欣賞你錯殺摯愛的樣子的，可惜了，所以我最討厭聰明又冷靜的傢伙了~難怪，那群老太婆對你這麼重視，你的確是個可怕的存在，當然，前提是你活得過今晚～」

  埃爾斯格在少女說「沒錯」的時候，就已經將巨斧從她的脖子間放下了。

  少女看著他，忽然就沉默了，不是沉默的妖美，就是沉默了。

  是不解，是迷惑的模樣，不是故作偽裝的樣子，而是……像是一座不夜城，忽然就熄滅了所有的燈光。

  那般讓人感到心疼啊。

  真是的，果然不能用叄暮優奈的身體，叄暮優奈的表情，永遠讓人莫名地難過，哪怕她的表情，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