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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2 19:14:04 作者: 大耳蚊
  此時,鄧紫棋那個班也來到了操場,暢哥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飛雪下的鄧紫棋,開始痴痴地望著。冬冬我們發現暢哥很像下一個目標,就紛紛把暢哥圍住,大捧大捧的雪灑在了暢哥的頭上。

  暢哥只覺得眼前一陣迷濛,鄧紫棋的身影就消失了,自己順著慣性慢慢倒地,身後是一片潔白。當他的身軀完全沒入了雪中,暢哥的眼前又出現了鄧紫棋的身影,他看見自己和鄧紫棋並肩走著,在雪的襯托下,一切寒冷都變成了溫和,在飛雪的陪伴下,一切龐雜都變成了簡單……

  忽然,一個比老蔡腦袋還大的雪球蓋在了暢哥的頭上,金星一個個閃了起來,暢哥的幻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老蔡的大腦袋和冬冬的白眼球。

  【其實這部小說也是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交替使用的,效果好不好我就看不出來了。反正以我的目光看,這部小說寫得實在是太糾結了,它不能當我們班的《史記》,因為小說是有主線和暗線的,不像《史記》那樣有很多分散的事情,但是我又想把它當作我們班的《史記》,所以它就成不了一篇好的小說。大家還是先看著吧!等以後時間充裕了我再慢慢整理。退一步講,能在高三中寫些文字博得大家一笑,也是一番樂事。】

  我們男生宿舍一向是很團結的,早上八個人一起行動,起床、洗漱、吃早飯,全都是集體行動。

  男生宿舍有五層,二層沒有水房,三層熱水器太小,只能去一樓接熱水。一般來說,六點吹起床號,六點半離宿查衛生,四十五吃完飯到班。最開始我們六點起床,發現一樓的熱水器早就空了,後來我們集體決定五點半準時起床,然後去抓緊時間洗漱,再去田老師(無形中幫田老師打了軟廣告)吃飯。冬冬說:「咱們洗完就把熱水給放完了,讓他們沒得使。」杜權說:「我們高一時的宿舍就是,早上四點起來潑盆,跑完操回來就聽見高二的罵,怎麼他媽又沒熱水了。」

  跑早操是四月到十一月的事情,六點下來跑操,跑二十分鐘,然後去吃早飯。現在已經快十二月份了,我們也勉強撿了個便宜,可以借著不跑操的機會去吃田老師。跑早操的時候,能吃頓像模像樣的早飯可是比登天還難,曉宇每次都去食堂吃早飯,見著我總是操著大舌頭的語氣緩慢地說:「食堂的飯什麼狗屁玩意兒呀!」所以好多時候,我們宿舍的都很少去吃早飯,只能餓著。現在這個機會是多麼難得啊!

  早上鬧鈴一響,我們就紛紛起床整理內務,楊波總是最後一個,隔一分鐘問一回點兒,「幾點了?」「半點了。」「你們怎麼起那麼早啊!」「幾點了?」「三十一了。」「你們怎麼起那麼早啊!」「幾點了?」「三十二了。」「還能再睡兩分鐘。」「幾點了?」「……」「人呢?」發現沒人之後的楊波也開始起床了。

  我們宿舍每個人都有著非常顯著的特點。曉宇是每天早上必得蹲坑,每次我們都要走了,他才從一樓的廁所奔回二樓的宿舍。楊波是有乾嘔,老得嘔,隔著老遠就能聽出來是楊波,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杜權是在水房與宿舍間的行進速度最快的,每次都接近小跑。泓泓是每次在進出宿舍時都得磨叨幾句,「我吹風機又去哪兒了?」「誰又拿我吹風機不給我還回來!」背背從不用熱水洗頭,理由是他不會在盆子裡洗頭,所以無論冬夏,他都是開著冷水龍頭對著腦袋澆,有時候一邊澆,一邊喊:「啊!啊!啊!」或者「我靠!我靠!我靠!」,還有時候喊:「麻死我了。」或者「熱死我了。」冷水洗頭能把人腦袋洗麻,也能把人腦袋洗熱,不信可以親身實踐。

  都收拾完了,我們就開始出發了。杜權得和他大哥一塊去,他大哥當然就是郭明陽了。到了女生宿舍樓底下,杜權把大拇指和食指圍成一個圈兒,放在嘴裡一吹,哨聲悅耳,郭明陽聞訊立即下來。這時候,冬冬會給老蔡打一個電話,「喂,老蔡,你到哪兒了?」一般情況下,老蔡會說:「快到了。」冬冬掛了電話就對我們說:「聽這聲兒像是剛起。」

  到了田老師,我們九個人坐在中間一大排,然後排著隊去買飯。我們基本上都是油條豆腐腦外加一碟鹹菜,只有楊波特殊,他先大聲吆喝著:「混沌快不?」服務員說:「現成的。」楊波想了想,「那你給我來一碗粥。不放香菜。」服務員問:「還要點兒什麼?」楊波說:「再來兩屜包子吧!」服務員說:「我們這兒包子論個,不論屜。」楊波說:「那給我來四個小肉包。」

  吃飯時,楊波也是最特殊的,他吃肉包子不吃肉餡兒,我總說他:「你浪不浪費啊!」他回答說:「我不愛吃,你吃不?你要是吃我給你。」背背吃飯也比較有個性,他吃油條總得留下一部分不吃,他說:「我吃饅頭都得把拿著的那一角兒給扔了,多噁心啊!」背背喝飲料也總是把最後一口給扔了,他說:「剩下的根兒多噁心啊!什麼唾液,口水,哈喇子,都在那裡頭,然後你就都給喝了。」

  快吃完的時候,老蔡風風火火地進來了,冬冬白眼睛看著他:「我們都快吃完了。」老蔡說:「沒事兒,我吃得快。」也的確是這樣,老蔡腦袋大,吃得快。他兩口一根兒油條,再把腦袋放到與大碗齊平的地方,提溜一大口豆腐腦,然後開始bia及嘴,吃的是那個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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