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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拯救列夫

2023-12-02 19:14:04 作者: 大耳蚊
  「聽列夫說你學識淵博?」威爾遜放下了懷中的列夫,上下打量起奧斯維德。

  奧斯維德個子比威爾遜略高,目光呆滯,他生硬地說:「學識淵博慚愧難當,對古今之變略通一二,對人生大道實曉三分。」

  「跟我們這兒別文縐縐的,列夫拼死保護你才能讓你安全到達,你難道就沒什麼可表示的?」威爾遜很看不起裝得很有氣質的人,一點兒也沒給奧斯維德留面子。

  奧斯維德不動聲色地說:「我的表示就是提醒你趕緊把他送進醫院或者診所,他現在正在流血。」

  「你以為我傻呀!」威爾遜一把抓住了奧斯維德的衣領,怒吼道:「現在塔爾塔城的哪間醫院會收他?我們不是自投羅網嗎?這裡可是卡利姆多他們的地盤。你知道卡利姆多的爸爸是誰嗎?他是洛西斯巴半島上的駐軍團長!」

  「難道赫爾曼是他的爸爸?」巴特驚奇地問。

  赫爾曼在這洛西斯巴半島上也算是鼎鼎大名,他曾經和法國侵略者作戰,威武勇敢,倍受島上居民的尊敬。可現在隨著年歲的增加,赫爾曼越來越怕死了,再未有過什麼驕人的戰功了。

  「這也是我昨天晚上才知道的,赫爾曼特別溺愛卡利姆多,咱們把卡利姆多打成了那個樣子,他一定會想盡辦法致我們於死地的。」威爾遜緩緩吐出一口氣,「加上班森的爸爸是塔爾塔成的執法大隊隊長,咱們的情況十分危急啊!」

  「你們跟我走!」奧斯維德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威爾遜愣了一下,號召大家說:「快!收拾一下東西,跟著奧斯維德走!」說完,他把昏迷的列夫放在了自己的背上,追著奧斯維德跑了出去。

  奧斯維德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一點兒也不知疲倦,只顧一個勁兒的向前奔跑。

  「巴特,你去攔住他,讓他跑慢點!」威爾遜看見奧斯維德轉了個彎,擔心自己背著人追不上他,連忙讓洛西斯巴半島上的運動天才去追。

  巴特雖然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但是跑起來卻一點兒也慢於平時,一分鐘後就把奧斯維德攔住了。

  他往左,巴特就擋在左邊。

  他往右,巴特就擋在右邊。

  「你為什麼擋住我的路?」奧斯維德依舊用那種傻傻的語氣問巴特。

  「你跑這麼快,後面的人怎麼能追上你呀!」巴特對這種近乎書呆子的人表示很無奈。

  二人僵持了一會兒,威爾遜等人就趕來了。

  「你不會等會兒大部隊啊!」安賽路在後面喊著,累得氣喘吁吁。

  西白體質差,還沒有弗瑞特他們一群孩子跑得快,落在了最後,「奧斯維德別看人挺呆滯,跑起步來,可一點兒也不遜色。逃命功夫一定練到了極致。」他心裡偷著笑了笑,蒼白的面容有了舒展的跡象,只不過稍縱即逝。他咬著牙,奮力去追趕大部隊。他絕不會讓自己耽誤了整個部隊的進程,而且,他從小就沒有服過輸。

  ——儘管,他一直在輸。

  大概奔跑了二十分鐘左右,這群人都到達了一個偏僻的私人別墅。

  「奧斯維德,這是什麼地方?」威爾遜問。

  奧斯維德沒有理會他,跑進了別墅的大門。

  「咱們也進去,這兒看上去應該是某個富豪養老的地方啊!恐怕我們進去不合適吧。」巴特有些遲疑了。

  威爾遜沉吟了片刻後,果斷地說:「走!我們進去。」

  眾人都非常信服威爾遜,既然威爾遜都領頭進去了,誰又能不進去呢?

  別墅很豪華,寬闊的庭院裡種植著各種綠色植物,交錯的石子小道打掃的乾乾淨淨,讓人有種來到世外桃源的感覺。大家都覺得這間別墅的主人一定非常高雅,追求自然清淨,不像是世俗之人。

  「你快把列夫背進來吧!」奧斯維德從宏偉的正門走了出來。

  「這是什麼人的別墅?」威爾遜看著正門上爬著碧綠的藤狀植物,向奧斯維德問道。

  奧斯維德沒有回答,轉身又走進了正門。

  「你們先從外面等我,我和列夫進去。」威爾遜回身吩咐道。

  安賽路急忙問:「為什麼不讓我們一塊進去?」

  「看周圍的環境,這裡的主人一定是喜歡清淨的人,既然只讓我和列夫進去,那就只能我和列夫進去。」威爾遜已經開始往裡面走了,連頭也沒回。

  「你出了事就發出點兒什麼聲音。我們好去救你。」安賽路在後面喊道。

  「要是出了事,你們也救不了我了。」威爾遜走進了正門。

  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廳後面有一間屋子,威爾遜背著列夫走了進去。

  裡面坐著奧斯維德和一位慈祥的老者,老者已經白髮斑斑了,目光中透出一種智者的氣息,和奧斯維德呆滯的目光簡直形成了鮮明。

  「這是戴納爺爺,他精通醫術,人也非常友善。」奧斯維德主動起身向威爾遜做了關於身邊老者的簡單介紹。

  戴納接過威爾遜背著的列夫,把他放到了一張乾淨的床上,床上鋪著白床單,剛一接觸列夫的軀體,雪白的床單就染上了血色。

  「戴納爺爺,請問他的傷勢如何?」威爾遜向正給列夫檢查身體的戴納問道。

  戴納簡單地把列夫身上有血跡滲出的地方的衣服都用剪刀撕開了,用一塊沾了酒精的白紗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然後用繃帶纏住了幾個地方,在繃帶沒纏著的小腹處抹上了一種淡藍色的藥水。

  「傷勢不輕啊,有骨折的地方,一會兒我給他接上。出血的地方,我也給他暫時止住了血。他的小腹被捅了一刀,還好不算深,我給他做了細緻的處理,又抹了我祖傳的藥水,也沒什麼大礙了。」戴納的目光中有了一些變化,「只不過,只不過嘛,這個孩子的意志似乎早已放棄了生存。外傷要不了他的命,內傷就不一定了。」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的傷不是沒什麼大礙了嗎?」威爾遜有些疑惑了。

  「話雖是這麼說。」戴納嘆了一口氣,「如果自己的命連自己都不想要了,誰去幫他也是沒用。這麼說吧,他只有想睜開眼睛,才能從昏迷中甦醒過來。否則,三天之內就生死未了了。」

  「我看您那麼神通廣大,您難道也沒什麼辦法?」威爾遜用憧憬的眼神看著戴納,希望能找到一絲希望。

  「我家祖上世代行醫,疑難雜症、大病小病,見過不少,也治過不少。但醫生能醫病,卻從來沒有醫過命。」戴納轉身向門外走去,「我每次行醫過後都要去休息一下,你先陪他待會兒,看看他有什麼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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