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懷疑

  顧幽蘭那麼著急的想要坐實大胖殺害白自忠的罪行，確實很讓人可疑，這生氣，真的是因為大胖和他是好朋友的緣故，還是在害怕什麼！

  吳昊然進了僕人的宿舍，立即把女僕和男僕都叫了過來。

  方言當即就問道：「昨天晚上，大胖和香茹吵架，你們誰聽到了。」

  一個胖胖的丫頭，還有一個圓溜溜的大個子舉手了。

  「你們兩個都聽到了是嗎？」方言問道。

  他們紛紛點頭。

  「都吵什麼了。」

  胖丫頭回答道：「我當時正好在樹下乘涼，因為頭髮還沒有干，我得吹乾才能睡覺，只聽得香茹嚷著，你敢對我耍流氓，我要告訴你爹，讓你爹收拾你，白大少爺解釋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不斷的跟他解釋，但是香茹完全不接受道歉，依然罵著，還說對方欺負她，就往後邊去了。」

  方言掉頭看向了圓溜溜的大個子，問道：「你聽到了什麼。」

  那大個子回答道：「我聽到的和她的差不多是，香茹好像很生氣，我看到白沂南有些站不住，估計是喝了不少酒，他不斷的在道歉，但香茹不接受，說那麼大的一條路，偏偏朝她撞過來，明顯是故意的，而且還說一定讓老爺收拾他。」

  「你當時在哪裡？」

  「我在院子裡晾衣服。」

  方言看向了其他的幾個人，問道：「你們呢。」

  另外的兩個丫頭說自己在房間裡睡覺沒有聽到。

  鐵樹說他當時去送大胖的朋友了。一個叫立根的車夫，說他當時跟夫人還沒有回來。

  還有一個車夫也在房間裡休息。

  方言看向了立根，問道：「你和夫人還沒有回來是嗎？」

  「對，我們到子時六刻（00：30）才回來的，當時院子裡都是執法衙的人，這時候才知道老爺被殺死了。」立根說道。

  「你們去幹嘛了？」

  「出去玩了。」立根反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

  方言問道：「大胖和香茹吵嘴的時候，老爺在不在家？」

  大個子石頭，趕緊回答道：「回來了，我在亥時二刻（21：30）左右送老爺回來的，所以當時老爺應該在後院。」

  「是你送老爺回來的？」

  石頭微微點頭說道：「是的，就是我送老爺回來的。」

  「那麼老爺，會不會後來獨自出去呢。」

  石頭解釋的說道：「一般不會，我是他的馬夫，也是他的助手，他要是出去的話，都會把我叫上的，不會獨自出去。」

  方言微微點頭，問道：「白沂南和香茹吵架的時候，大概什麼時候呀？」看向了胖丫頭和石頭。

  胖丫頭說道：「應該是子時（23：00）吧，但也說不太準。」

  石頭補充說道：「大概應該是那個時候。」

  方言接著問道：「那後來你們誰聽見吵架聲沒有。」

  石頭和胖丫頭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是紛紛搖了搖頭的。

  「沒有聽到吵架聲音，怒罵的那種，或者叫喊聲。」方言知道大胖的院子，就在僕人院子的後面。雖然背對著，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有吵鬧的聲音，應該是可以聽得到的。

  胖丫頭搖搖頭，說道：「沒有。」

  「叫喊聲也沒有？」方言覺得驚訝。

  「沒聽到。」還是胖丫頭。

  「你什麼時候頭髮幹了回去睡覺的？」

  胖丫頭搖搖頭，說道：「還沒有等我回去睡覺，鐵樹告訴我老爺出事了，後來執法衙的人來了。」

  方言看向了鐵樹，說道：「你是怎麼知道老爺出事情的？」

  鐵樹回答道：「我把大少爺的朋友送回去，就回到院子裡，放好了馬車，把馬拉到了馬廄中，就準備回房間去休息，但還沒有等我進房間，聽到了哐當一聲，好像是什麼摔碎了，應該是花瓶或是盤碟之類的。」

  方言看向了胖丫頭，問道：「你沒有聽到嗎？」

  「我也聽到花瓶摔碎的聲音，但不確定是從哪裡發出來的，但我確實沒有聽到什麼吵架或者鬥嘴的聲音。」胖丫頭說道。

  鐵樹說道：「對，她也聽到了摔碎的聲音，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走過來問她，是不是聽到什麼打碎的聲音了。」

  方言又問：「然後後呢？」

  「她說好像是花瓶打破了的聲音，但不確定是不是從廚房那邊傳過來的。不會是家裡進賊了吧！當時我想到的是這個，立即就跑到廚房那邊，認真的看了一眼，但是裡面的東西完好無損，沒有什麼被打爛。」

  「當時這丫頭也跟過來了對嗎？」

  「是的，她也跟過來了。」鐵樹又說道：「我們確認沒有盜賊進來，估計應該是隔壁某戶人摔破了什麼東西，便不以為然的回去了。」

  「然後呢？」

  「當我們穿過小道的時候，丫頭發現大少爺的院子門是開著的。」鐵樹繼續說道：「我估計是大少爺真的喝太多了，忘記關門了，心裡又有些擔心，因為回來的時候，要送大少爺的朋友，我沒有把大少爺送到房間裡，又因為有破碎的聲音，我讓丫頭回去，自己便到大少爺的院子看看。」

  「然後你就發現了躺在地上的老爺。」

  「我一開始的時候不知道是老爺，以為是大少爺，因為大少爺昨天晚上真的喝了很多酒，我趕緊進去，自然不能讓大少爺就這樣在門口的地上睡一晚，那樣會著涼的。

  「可我真沒有想到，看到的是滿身血跡的老爺，他當時已經沒有呼吸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跑進了房間裡面去，見到的是躺在床上睡大覺的大少爺，當時她的衣服也都是血，而且手中還拿著一把刀子。」

  「當時大概是什麼時候呀？」

  「我真的記不太清楚，應該是子時四刻（00：00）左右吧。」

  「執法衙的人，大概半個時辰就到了是嗎？」方言問道。

  「是的，是我去告訴執法衙的人，大概半個時辰左右，你身邊這個人就帶著執法衙的人過來了。」

  方言問道：「白景陽那時候在家嗎？」

  鐵樹說道：「他不在家，我喊了幾聲，都沒有人回應，我趕緊出來，把情況告訴要回去睡覺的丫頭，讓她趕緊把其他人叫醒，我要去告訴執法衙的人，當我到門口的時候，二少爺剛剛回來，他什麼事情也不知道，是我把情況告訴他的。」

  「你確定他剛剛回來？」

  「我先到了大少爺那邊，確認了老爺的事情，就到二少爺的院子去叫，沒有人，告訴了丫頭後，便準備出去，二少爺迎面進來，當時他肯定不在房間裡面呀，還是我把門給打開了呢。」

  「那有沒有可能，在你們檢查廚房的時候，你們的二少爺悄悄溜出去，你們沒有看到。」

  鐵樹喃喃的說道：「不可能吧，我們雖然是去廚房檢查了，但要是有人經過大院跑出去，還是可以看到的。」

  胖丫頭說道：「當時因為真的害怕有賊盜，我跟著鐵樹過去，但是我沒有跟著進去檢查，我害怕真的有盜賊在裡面，所以就留在門口，讓鐵樹進去。所以這時候要是有人偷偷的穿過前院子，跑出去，我是一定能夠看到的。」

  鐵樹說道：「對，我知道她害怕，所以就讓她別進去了，還告訴她，我要是有什麼事，就去找其他人呢。」

  「也就是說，你檢查完以後，發現白沂南的院子門沒有關，這段時間，二少爺的院子裡有人出去，你們一定能夠看到。」

  「對，兩個院子，共用一條小道，要離開，只能通過前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