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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史前先驅

2023-12-03 09:03:22 作者: 阿基米有德
  史前星,是這顆蔚藍星辰的命名。

  在茫茫宇宙星辰中,因為星體之上十之五六被海水覆蓋,故而從星空俯瞰,顯得清新脫俗,鶴立雞群。

  在姜氏一脈厚厚族記中,曾有點滴記載是關於這顆獨特星辰的來歷:史前即存,形如水球,隨孤,後誕始帝。

  在史家一脈正經中,或者是人族對於史前定義,一般是指遠古時代之前的神話時代。

  至於更早於神話時代的混沌時代,興許是因為人族昔年勢孤力弱,飽受萬族傷害,基本是在苦海中掙扎而活,並無任何值得史家一脈揮筆寫就的點滴幸事,又加之史前文明並無留下諸多遺存,而且也未有具體文字流傳,故而關於人族史前文明究竟存在與否,一直是史家一脈諸多大佬存在爭議的地方。

  族主姜逸仙自然看過姜氏族記,對於這部唯有歷任族主方才有資格參詳的內部古史,知道的甚是詳盡,與其說整部族記是對姜氏族譜的各式補充說明,倒不如說是,在從頭至尾遮掩一件姜氏一脈最大的秘密。

  姜氏一脈昔年從廢土遷移,是始祖大帝證道大帝道果一天後做出的決定,顯得頗為猝然,族記中有記載:始帝命遷,還不知其因。

  但跳開半頁記載,就會有答案:廢土下葬之秘,始於姜氏初祖,需世代相傳,信守不渝。

  一般像這種情況,涉及姜氏初祖,歷任族主皆會心存敬畏,主動避開,這其中除開有姜氏初祖晚年詭異一事的緣故,更多的還是因為敬畏,對先人前賢的尊重。

  姜逸仙身為姜氏族主,對廢土葬秘一事,自然也不脫俗,雖心有疑惑,但也是只能埋藏於心,直到他衝擊帝境,得窺未來一角後,不僅心中的疑惑煙消雲散,甚至連姜氏整部族記中存在的一切謎團,都通曉無疑。

  姜氏一脈,誕生於混沌時代末期的姜水流域,初代始祖驚艷決絕,因為史前星遠離一眾混沌古地,並未遭受萬族爭鋒的波及,故而姜氏一脈,算是人族古史中難得幸運的一小撮族群。

  同期的,還有姬水河畔的姬氏一脈。

  「逸仙,廢土被打穿,不會產生什麼不可掌控的後果吧!」

  一位老祖看的心有餘悸,忍不住出聲問詢,諸如他們這樣的老輩人,最喜歡的還是閉關悟道,不受瑣事叨擾,神龍見首不見尾,但對於有可能危及姜氏一脈根本的危險,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管。

  廢土被打穿,聲勢浩大,整座姜園都能清楚感覺到地動山搖的動靜,想不知道發生什麼,都極為艱難。

  「老祖放心,不過是廢土打穿,並未波及姜水流域,充其量只能是姜氏內部損失,對於姜水流域中下游的眾多仙門,不會有任何的影響,頂多是河中游物受些驚擾,怕是三五天內再難吃上!」

  姜逸仙從萬千思緒中跳脫出來,老祖問話,即便是他一族之主,也需要畢恭畢敬,有問有答。

  「那就好,那就好,亂子可不能出得太大,自家人受點損失沒什麼,但若是波及中下遊仙門甚至那座崑崙墟,可就有點難搞,你記得告誡一下無垢,年輕人廝殺,得手有餘留才行,不然一打就捅破天,就算成帝也是個麻煩,多學學始祖大帝他老人家!」

  姜逸仙躬身而立,認真聆聽老祖教誨,神色平和,頗受理教,僅是這一份耐性,無愧是能坐上姜氏族主的人中龍鳳。

  恭送走幾位輩分極高的老祖,姜逸仙喚來一位懸劍身側的冷麵男子,「守心,與我同下廢土走一遭,有些事情必須得親眼看過方才安心!」

  姜守心是跟隨姜逸仙多年的劍奴,一身劍術凌厲霸猛,走的是剛猛路數,而且自身境界已是仙八巔峰,假以時日破九不在話下。

  姜逸仙之所以挑中劍奴姜守心隨行,完全是由於劍奴侍主如命的緣故,即便在廢土下看到什麼隱秘,也斷然不會說出,而這一點,正是姜逸仙最想要的。

  遠眺一眼遠處,中下游各大仙門皆有人聞聲而來,雖不敢上前,但也不肯離去,還有人遙遙沖姜逸仙拱手揖禮。

  姜逸仙收回視線時,紛紛點頭示意,默認了這些仙門勢力一時的逾越之舉。

  廢土被打穿,自然無法再通過正常路徑進入其中,在得到姜逸仙首肯後,姜守心推劍出鞘,劈出三計剛猛劍氣,生生在廢墟之地,破開一條道徑。

  一望無垠的遍地狼籍,煙塵至今尚未散盡,空氣中還流淌著稀碎的劍氣氣機,吹拂在地面,猶如刀割一般,劃出一道道白印。

  姜逸仙之前未曾坐上族主之位時,也是從一次次生死廝殺中成長起來,見過的慘烈殺場不計其數,但若是與眼前這般慘烈較比,不能說天差地別,但也是相差甚遠。

  姜氏廢土一直有個說法,有殺手劍修藏匿廢土之中百年,活著出去就能媲美一座小門小戶的仙門,這裡說的是搜刮而來的財物法器之流。

  故而,這座廢土之中,究竟有多少捕獵者,從未有過具體的數字,姜氏一脈從未對外提及,但有仙門依據姜氏一脈每年廢土所收銀兩推測,每年進入廢土的修士,大概在五十萬之數。

  滿地鮮紅,隨意可見的屍骨碎屑,空中充斥著濃鬱血腥之氣,尤其是在那條觸目驚心的鴻溝兩側,堆積屍骨之數最為繁密,姜逸仙甚至看到有殘碎的人身,還在一地碎血殘渣中掙扎,許是還有一口心氣在。

  「守心,能救儘量救一下!」

  對身側始終面無變化的姜守心輕言一句,姜逸仙掠身而出,一身劍氣瞬間提升到巔峰,在空中勢如破竹,一路疾行。

  廢土之下埋葬之地,族記中並無記載,姜逸仙只能依據往日推測,先在幾處最有可能的地方搜尋。

  掠過鴻溝時,姜逸仙倏忽被鴻溝坑地中的一抹身影給吸引,只見那抹身影盤坐在地,身前赫然生著一堆篝火,火上架烤著滋滋冒油的食物,而在篝火不遠處,還有一道熟稔身影,只不過比起正烤吃食的身影,這道熟稔身影就顯得有些狼狽不堪,身體似乎受了極重的傷勢,一身血衣觸目可見,尤其身後那個血洞,赫然占據了多半個身位。

  「無垢?」

  姜逸仙本以為打穿廢土後,姜無垢與那位貴客已經悄無聲息離開,不曾想二人竟然未走,而是在這裡燒烤!

  「這……」

  姜逸仙有些詞窮,覺得這位富氏一脈後人可謂是恆古罕見的妙人。

  鴻溝中,正架火燒烤的二人,正是眼不花耳不聾毫髮無傷的瘋子以及丟了半條命的姜逸仙,瘋子熟練翻烤著滋滋冒油的美味,是與一隻五百年道行的螃蟹精「友好商議」後,自動雙手奉上的兩個蟹鉗。

  「姓姜的,你好歹也是摸著帝境的九境巔峰,怎麼腦殼反倒沒有一隻螃蟹精靈光,難道說你只修身不修腦?」

  瘋子往火里添著薪柴,神色平靜,言辭中流露出來的嘲諷,顯然只是說話的習慣而已,並未有真心吐槽這位姜家明珠。

  「要不是我引來大帝天劫,怕是你現在正躺在地上垂死掙扎,說不定剛才那隻螃蟹精都能要了你的小命,沒有我你能這麼得瑟,真有臉!」

  姜無垢後心險些被打爛,大帝天劫轟落時,多虧有瘋子以人身大道橋樑——脊骨承載而下,他不過是被那尊十丈有餘的死士趁機一拳鑿穿,但傾瀉而下的天劫也將其轟成碎屑,隨之湮沒周邊千里之地。

  「只怕廢土這次,算是徹底報廢了!」

  姜無垢心有不忍,這塊廢土是人盡皆知的姜氏寶地,賺錢如流水,姜氏一脈仰仗這座廢土,即便關閉其他族下產業,也能撐上三五十載。

  「你得拿銀子賠,不是你,這裡也不會變成現在這般境地,姜氏一脈從此失去了一顆搖錢樹!」

  姜無垢想了想,趁著他傷勢未好,還有所優勢,能給姜氏多「敲詐」點銀子也算是一種補償,若是等他傷勢恢復,再想獅子大開口,從這個鐵公雞身上薅下雞毛,怕是比登天還難。

  瘋子有些愣神,但還是聽明白了姜無垢的話語,翻了翻即將烤熟的蟹鉗,笑道:「姓姜的,你這生意做的委實妙哉,大帝天劫是你引來的,你的命也是我拼死救下的,喏,有這道鴻溝為證,怎麼到頭來經你一說,反倒變成了我的責任?」

  變戲法一般摸出幾袋子調味料,在蟹鉗上傾灑一番,香氣在高溫下升騰而起,很快就充斥著二人口鼻。

  「吃不吃,不吃的話,我就吃了!」

  說話間,瘋子遞過一隻足有十餘斤重的蟹鉗,撇撇嘴笑道:「真不吃?」

  姜無垢呵呵一笑,接下早就垂涎三尺的蟹鉗,「我受了這麼重的傷,吃兩隻蟹鉗都不為過,你一根毫毛都沒損傷,吃這麼大補的東西做甚?」

  瘋子吮吸了一下手指上的油水,含糊不清道:「姓姜的,我發現你絕對是姜氏一脈中最講理的人,天底下沒有什麼道理是你講不透的,只要敢有,你就敢一劍劈了它,我說對不?」

  姜無垢眼皮抬了抬,沒有搭話,一道身影迅疾而來,正是姜氏族主姜逸仙。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

  「姜族主,你來的正是時候,這裡還有些許,麻煩你幫忙給烤熟,切記那塊牛脊要八成熟!」

  瘋子沒有和姜逸仙有絲毫的見外,啃吃著蟹鉗,順嘴就給送上門來當苦力的姜逸仙指派了任務。

  「呃……好吧!」

  姜逸仙猶豫後,默默坐下開始烤肉。

  「姓姜的,正好你族主也來了,站在就說說剛才那個問題,我還賠多少銀子合適?」

  瘋子並指將蟹鉗外殼劃開,露出裡面細嫩的蟹肉,擱嘴一吸,滿嘴的滑嫩,可謂是美味佳肴不過如此。

  姜無垢明白這個傢伙是在故意說給姜逸仙聽,但他也毫無畏懼,反正自己是幫姜氏一脈撈銀子,撈多撈少又不會留下絲毫,說就說,誰怕誰?

  「這座廢土是姜氏始祖大帝煉就,足以抵下一座小型天地,換作洞天福地,少說也在中等水準,就按一般行情算,一座洞天福地什麼價位,你便拿出什麼價位就好,公平公正,童叟無欺!」

  姜無垢看眼正專注烤肉的姜逸仙,心說現在可是二對一的好局勢,你這位族主即便不說話,最差也給個眼神暗示才對,難道還怕這個瘋子敢在姜氏一脈地盤撒野?

  瘋子沒有立即說話,而是起身又拿了一塊剛烤熟的牛脊,坐下後一通狼吞虎咽,心說這牛脊肉做烤食,大概只有龍肝鳳髓才能媲美!

  「咳咳……」

  姜逸仙被輩分比他高出些許的姜無垢盯瞧得有些炸毛,本打算安靜做個燒烤群眾,眼下怕是做不成了,只能跳出來說道:「這座廢土被始祖大帝煉就,唯有大帝一擊方才能破開,所以只能是誰引來大帝天劫,誰負責賠償,不過不用按照洞天福地價位賠償,再怎麼說這座廢土已經飽經滄桑,折損嚴重……」

  瘋子點點頭,擱下手中所剩無幾的牛脊肉,笑道:「還是姜族主厚道啊,不愧是能做族主的人,沒有這點能耐,怕是也統御不住姜氏一脈!」

  姜無垢臉色變幻不定,心說豬隊友啊,能不能有一點心有靈犀?

  姜逸仙話音落地,就瞧見姜無垢臉色有些異樣,心思驀然一沉,心說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那大帝天劫是自家人引來的?

  再看一眼正笑眯眯剔牙的貴客,姜逸仙心中一嘆,「自己大概真的是猜錯了!」

  本就微妙的氣氛,變得愈發玄妙。

  姜逸仙小心翼翼燒烤。

  姜無垢大口吃肉,一言不發。

  瘋子則是愜意地躺著,喝著不知何時掏出來的酒水。

  「姜族主,姜氏一脈可是還有其他古地存在,就我所知,已經知道兩處古地,存在姜氏血脈,一處是此地,另一處是在星空深處的星雲海!」

  最終,還是瘋子打破沉默,問了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

  「根據姜氏族群來看,最先落足姜水流域的姜氏始祖,確實存在幾位叔伯兄弟,與始祖於一顆古星上分散,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姜逸仙想了想回答,幾個時代中人族一路遷移,帝星紫薇算是最後遷移地,而姜氏始祖與幾位叔伯兄弟分散時,遠早於最後一次人族整體遷移的時間。

  根據姜氏族譜記錄,姜氏這一脈始祖,被稱之為人族先驅,正是因為當時有一部分人族自動站出來,想替岌岌可危的人族薪火尋找一片「世外桃源」,故而就踏上星空征途,開始了漫無目的「先驅之旅」。

  這一部分先驅人族,人數不多,攏共也就百位之數,踏上一條殘破星空古道前行,前途渺茫,直入星空深處。

  「哦,原來如此!」

  瘋子點頭,與他所想差不多,人族血脈,歷經幾次遷移,分散之廣,遠超想像,瘋子就曾經在一片星亂之地,發現一顆殘星之上,有人族後裔生活,過著安靜祥和的日子。

  驀然,瘋子想到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造就光陰長河的那群人族先賢與這一批人族先驅,究竟是不是同一波人?」

  如今光陰長河流泄方向,尚且還是按照那群人族先賢開鑿的河道一路奔流,並未超脫,等同說人族後裔還在享受史前那群人族先賢撒下的萌陰。

  「冒昧問一句,姜氏那位始祖最終如何?」

  瘋子平靜問道。

  「始祖晚年……只留下一紙家書,便悄然離開姜水,去向不明!」

  姜逸仙心情有些沉重,那封家屬一直代代相傳,唯有族主可閱覽,家書不過寥寥幾言而已,「吾來於星空,亦當歸於星空,死得其所,幸甚至哉!」

  始祖家書涉及姜氏始祖去向,屬於一等一機密,姜逸仙縱然再想拉攏這位貴客,也不會道出此等機密來換取新任。

  瘋子摩挲著下巴,心說若是這百位先驅,在各地開枝散葉後,算是各自留下血脈,再踏上征途前行,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問題是,人族壽齡是一道最大的關卡所在,人族大帝血氣如洪,也不過可活萬載,而這還是推演出來的結果,畢竟無論哪一位人族大帝,都沒有活到這般壽齡,皆屬於英年早逝,是人族史上一大憾事。

  可光陰長河一直在奔流前行,這是無可非議的事情,那麼問題就來了,是誰一直在開鑿星空河道?

  對於這個疑惑,瘋子曾經親自問及共主大人,得到的答覆是她也不知,只說人族先賢並未真正死去,有些事情不是她能了解的,更不是瘋子這位小老弟轉動腦殼所能想像到的。

  宇宙星空,浩瀚無垠,遠比人心還要複雜。

  送別苦力姜逸仙后,瘋子做回烤架前,繼續添柴燒烤,他總覺得燒烤這種吃食,吃再多也能吃得下,胃口似乎格外的好。

  姜無垢也沒有異議,前前後後,他這個受傷最重的傷病員,不過才吃了一個蟹鉗,兩塊牛脊肉,兩塊牛舌而已,剩餘的都塞進了瘋子肚子。

  「呃……姓姜的,你想不想知道你們始祖晚年去向?」

  瘋子烤著一條牛腿,隨口問道。

  「始祖當年留有一封家書,逸仙自然是看過,他沒有說是對的,但他不知道我也看過!」

  姜無垢望著姜逸仙飄然遠去的方向,笑了笑,偷看家書,這種事情怕是只有他能做的出來,誰讓他頭頂姜氏明珠的頭銜?

  「始祖去了星空深處,我猜是去完成什麼未了的心愿,至於屍骨何存,姜氏子弟從來都不在乎這個……」

  姜無垢生情灑脫,屬於難得一見的心性純粹之人,任何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

  瘋子烤好牛腿,劍氣切分後,二人又是一通吃喝,聊敘著一些陳年舊事,樂不可支。

  姜逸仙掠出鴻溝後,姜守心恰好掠來,稟報導:「方圓百里之地,不過存活三人,但皆是留存有最後一氣,很難起死回生!」

  姜逸仙擺擺手,「無妨,伸手救人是行善積德,但活不活的下去,是他們自己的命,我們管不住!」

  姜守心如傀儡一般,不再言語,靜靜聽著姜逸仙說話。

  二人掠至一處坍塌的山峰前,姜逸仙循著記憶找到山根之流,執掌山根氣運的小人已經氣若遊絲,一身皸裂細紋,這是山根遭遇重創所致,已然屬於無力回天之態。

  又接連找了幾處山根水運之流,但皆是相差無幾的結果,想從這些「土地爺」嘴中了解到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怕是再無可能。

  「道友留步!」

  突然,姜逸仙輕呵一聲,化虹遠去,在一處亂石灘中懸停而立,一隻沒有蟹鉗的螃蟹精戰戰兢兢,看著姜逸仙直打哆嗦:「神仙老爺,最好吃的蟹鉗已經沒有了,我這蟹肉已經老到塞牙,委實沒有什麼能贈予二位的,勞煩神仙老爺搞抬貴手,放小的一條生路!」

  姜逸仙皺眉,視線掃量過螃蟹精殘缺的兩個蟹鉗,頓時恍然大悟,方才他在那鴻溝下燒烤時,地上可不就有一堆蟹鉗碎渣,看來是屬於這支斷鉗而生的螃蟹精無疑!

  「呃……我只是問你幾句話,並不會吃你!」

  姜逸仙打消螃蟹精心中畏懼,問道:「之前那場廝殺,你可曾親眼看到?」

  螃蟹精吐了吐泡泡,「小的距離那幾位神仙老爺,少說也有千里,自然是看的不太真切,但也多虧離得遠,方才撿了這條小命,那位牛哥現在只怕是已經成了火架上的燒烤美味!」

  螃蟹精一提及那位瘋子,就有些膽戰心驚,敢用肉身如抵抗天劫的,不是瘋子是什麼?

  其實,螃蟹精與另外一位蠻牛精先前親眼目睹了那場廝殺,但已有前車之鑑的緣故,故而這次不論對方如何威逼利誘,他也不敢再多說半個字,否則他「心甘情願」用蟹鉗換來的小命,怕是又要被那位收回去。

  姜逸仙想了想,驀然指著螃蟹精剩下的蟹腿,殘忍笑道:「不知道烤蟹腿,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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